今夜,微風徐徐。
盛夏的夜晚,難得會有這樣的好天氣,微風吹的沁人心脾,這樣的天氣極易讓人入睡。
粘豬兒洋裝睡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許子陵,見沒反應(yīng),于是便向往常一樣,躡手躡腳的走了開來。
還在打鼾的許子陵在粘豬兒剛剛走開后立即便睜開了雙眼,小心的扭頭看了一下粘豬兒,于是便起身跟了上去。
許子陵自信,自己跟蹤人的技術(shù)絕對是一流的!
果不其然,粘豬兒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自己。
胖子輕車熟路的來到一處房子前,這是一間孤零零的房子,很簡陋,但四周卻時常會有軍兵來回走動,看來這里面應(yīng)該就是住著胖子說的什么孫道長吧。
胖子在房子周圍的一處凹陷的地方躺了下來,盡量朝地下拱著,不讓守夜的軍兵發(fā)現(xiàn)。
許子陵在胖子身后不遠處看著胖子,許子陵本身就比較消瘦,所以隨便找了一個凹一點的地方躺下后是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的。
就在巡夜士兵走開后沒多久,胖子迅速的朝這個房子跑了過去,鉆進了門。
此間房子并沒有亮燈,然而胖子卻很快便從房間出來了,可見胖子定是極其熟悉了此處。
胖子見四周沒人,臉上漏出一抹喜色,迅速的朝許子陵的方向跑了過來,許子陵一驚,生怕被胖子發(fā)現(xiàn),連忙準備躲避。
誰知胖子剛抬腳跑兩步,便聽到一陣大喝:“你這胖崽子,又來偷東西,我看你是打不怕了你,若不是孫道長不讓爺告訴你們伙長,量你有十條命也夠你活的。”
胖子好像是習慣了一樣,連忙哆哆嗦嗦的哀求道:“軍爺饒命,最后一次,俺下次再也不敢了,軍爺...饒...”
“啪”剛剛說話的那位士兵用力的搧了一下胖子的臉。
胖子臉上頓時生出了五個手印。
許子陵看到此處,心中一緊!
巡夜的士兵本就比較枯燥,全然把胖子當個樂子,如若不然胖子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可以來到這里。
胖子仍舊不停的道著歉,但是那幾個士兵好像沒聽見一番。
其中一個說到:“來、從軍爺?shù)目柘屡肋^去,軍爺今晚便饒了你這胖雜種!”
胖子聽到此話怒氣沖沖的吼道:“你說誰雜種?”
“喲呵、還敢頂嘴!”那個士兵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搧向胖子的肥臉。
“說你,你個狗娘養(yǎng)的,老子巡夜少了樂子才允許你這狗崽子三番五次的過來,如若不然你還以為你會每次都能進的了那老頭屋子,當老子吃干飯的?”
說完后便朝胖子肚子上狠狠的跺了下去,幾個人爭先恐后的朝胖子拳打腳踢。
許子陵看到這里心中怒極,奈何現(xiàn)在自己又不能沖過去幫忙,內(nèi)心極度糾結(jié),雙手深深的沁入泥土中,渾然不覺得絲毫疼痛。
想不到這胖子竟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事!許子陵內(nèi)心極度重感情,孤零零的出現(xiàn)在這陌生的地方,不能與任何人坦露心聲,不能與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經(jīng)歷。
慶幸,有這么一個胖子,保護自己,袒護自己,才不至于讓自己孤獨中死去。
黑夜中,許子陵臉上漏出一抹殺氣,這四個士兵的模樣已經(jīng)深深的刻入了許子陵的腦子里,你們必須死!
這是一個不講究法制的社會,適者生存!況且許子陵本身就是一個特種兵,經(jīng)常徘徊在生死邊緣,心中少了很多法制的禁錮。
許子陵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了,他不敢看下去,不忍心看下去!
有些事情只能暗中做,許子陵并不認為自己是個武林高手,很顯然在胖子眼中許子陵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人,所以自己不能在胖子前展示任何在后世擁有的殺人技巧。
“哈哈,死胖崽子,給老子鉆過去吧....”
許子陵回到了破棚子內(nèi),默默的躺下,眼中不自覺的泛起了淚花,特種兵也有感情,而且特別重視感情!
不一會兒胖子一瘸一拐的回來了,看到睜著雙眼的許子陵,胖子一驚,問道:“你干啥呢?咋醒了?傷口又疼了么?”
許子陵強忍著感動說道:“沒,起夜沒看到你,覺著奇怪,剛待去找你,你便回來了,你去哪了?”
胖子顯著有些緊張的說道:“***尿尿了,剛...剛...俺不小心又摔了一下...然后俺遇到孫道長...拿了一些藥膏...”
胖子說完后擔心的看著許子陵,自己編的這段謊話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自己腦子笨,又編不了更好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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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下次小心點,黑燈瞎火的,快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模擬實戰(zhàn)呢,今夜我自己擦藥膏就好了,傷口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胖子聽到許子陵的一番話后,剛剛的擔心隨即釋然開來:“哦,好的,俺下次會注意的,那俺睡了,你也早點睡。”
不一會兒,胖子便進入夢鄉(xiāng)。
許子陵也不管屁股上殘留的藥膏管不管用便朝胖子臉上抹去,反正屁股和臉應(yīng)該差不多吧?
翌日一早,集合的號角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士兵。
那個虬髯大漢,大胡子伙長,像往常一樣挨個的把自己這伙人叫了起來。
許子陵今日也和胖子站在大胡子的隊伍中,一個瘦骨嶙峋,一個肥胖不堪,肥胖的那廝滿臉是傷。
伙兵中有幾人躁動起來,其中一個對大胡子埋怨道:“胡子哥,你看看嘛,有這兩玩意,呃們咋能贏嘛,肯定要吃敗仗鳥嘛!”
這個小伙子,顯得很青澀,頂多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努力的擺出一副成人的嘴臉,讓人看上去甚是可笑。
大胡子掃了一眼胖子和許子陵,不屑的說道:“一會跟著點俺,聽話點,別礙手礙腳,誰娘的在做孬種俺定然弄死他娘的!”
說完狠狠的看了一眼許子陵。
大胡子有種不怒自威和長年在戰(zhàn)場上歷練累積出來的殺氣,一般人都會被大胡子這種氣勢嚇到。
但是許子陵卻不然,許子陵泰然自若的和大胡子對視,眼中流露出一抹平靜的目光,好像全然沒有看到大胡子剛剛凜冽的眼神一般。
大胡子看到許子陵的目光心中暗生佩服,不禁對自己懷疑到:“難道俺以前錯怪他了?能和俺對視這么久,卻一點沒有退縮的,定然不像是逃兵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