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五,寅時,寧州城上空月明星稀,清晨的露水灑落在路邊野草之上,微風輕輕擺動,這一切顯得那么的安逸。
可是城門下,漫天的喊殺聲破壞了這清晨應有的意境。
許子陵看到眼前千古一帝,心中久久難以平靜,過不了多久這位年輕的帝王將創造空前絕后的盛世。而眼下卻剛好有一個契機,可以讓自己投入秦王陣營。
戰爭是殘酷的,不管多大規模。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可以說每攻下一個城池,都是一個個人頭堆積下來的。
城墻下,秦王的士兵各司其職,一點沒有慌亂的現象,城門前十幾個士兵仍舊不斷的撞擊著這本就不牢固的城門。城門兩旁,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云梯,云梯之上不斷有秦王士兵摔下來,但是摔下來之后,后面便會繼續補上。
士兵們并沒有因為同伴的死狀慘烈而心生畏懼,這便是李世民士兵的素質!
李二此刻也很是著急,想不到這楊文幹竟然把寧州守的這么牢固,而且手下的士兵竟然也是這般頑強,看來以前自己確實有點輕敵了。
騎兵此刻是發揮不出一點作用,李世民之所以帶著騎兵只是為了加快行程,此刻的騎兵全都卸下馬匹,拿起了長長的唐刀,加入了攻城的陣營。
對于李世民來說,時間拖的越久,京師那邊的變故就越大,所以李世民很是著急的想把寧州給攻下,本以為用不了一兩個時辰便可以結束戰斗,可是現在眼看著已經卯時將過,這如何不讓李世民著急。
張幼娘此刻被兩個士兵看守著,楊文幹不準備殺了張幼娘,因為這張幼娘本身就是出的非常清秀,楊文幹的本意是準備守住秦王這輪攻擊后,再拿張幼娘泄泄火。
不得不說,楊文幹昨天一席話還是非常有作用,士兵們像是吃了某種藥物般,雄壯異常。
李世民看著自己手下士兵一個個躺在血泊之中,不得不下令暫時停止攻城。
秦王停止攻擊后,這楊文幹興奮異常,哈哈,想不到唐唐秦王竟然被自己給打敗了?用不了兩日,京師那邊傳來捷報,哼哼,縱然你是秦王又能奈我何?
楊文幹想到此處,心情大好。
“來人,給某把那騷娘子帶過來,某要在城門之上,給二皇子一個驚喜!”當著堂堂戰神李世民前和女子媾和的場面,自己可能是大唐第一人,想想就血脈膨脹。
張幼娘小腿處鮮紅一片,在士兵的推嚷下,一瘸一拐的給帶到了城門之上。
此刻楊文幹沒有發現,許子陵已經默默的站在了楊文幹的身后,只是此刻楊文幹身邊的士兵太多,許子陵無法下手,所以只能如此隱忍,等待機會。
許子陵知道,此刻就算是跟著楊文幹,最后還是會被坐實一個謀反的罪名,那么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翻身,甚至可能會被流放,殺頭,等等。當然許子陵不知道唐朝會怎樣處置戰俘,這也緊緊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許子陵知道楊文幹最終的下場,所以楊文幹在許子陵眼中早已經是個死人,但是死人也有價值,而這個價值就是自己接近秦王的契機。
士兵們經過三四個小時的堅守城池,依然疲憊不堪,于是一個個在城頭上呼呼的便睡了。
楊文幹貪婪的看著眼前這玉人:“呵呵,小妮子,上次讓你跑了,這次老子給你來個刺激的,咱們就在這城頭當著秦王的面圓房,你看如何啊……嘿嘿”
張幼娘聽到楊文幹的話后身體一個激靈,眼中漏出了深深的恐懼之色,這是自己第二次被這個殺父仇人侮辱!
“狗賊,殺了我!”張幼娘倔強的嘶吼道。
“啪”楊文幹狠狠的扇了張幼娘一巴掌,然后粗魯的把張幼娘推向城墻邊背對著自己。
“啊……”張幼娘縱然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可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而此刻士兵們聽到這邊張幼娘的嘶吼聲,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楊文幹是他們的都督,他們可不敢因為好奇而多生事端。
“他們在干什么?”李世民皺著眉頭問像旁邊的黑廝。
“這……好像在行房?”黑廝猜測道。
“什么?這廝意欲何為?挑戰某乎?黑廝,某要你一個時辰內,不惜任何代價,拿下寧州!”李世民這次真的是動怒了,在李世民看來這楊文幹是在蔑視自己的權威,這是李世民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李世民知道,剛剛若是自己執意不惜一切代價進攻的話,那么說不定便可攻下寧州,可是李世民也看出來,那時楊文幹的士兵士氣正是高昂的時刻,困敵之勢,不以戰。損剛益柔。
此刻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來李二急著攻下寧州,二來楊文幹對自己的挑釁,促使李世民下達了剛剛的命令,縱然會有大批士兵犧牲!
楊文幹此刻大手已經準備粗魯的去扯下張幼娘的褲子,可是隨即感覺脖頸處一涼,這……
鮮血噴向張幼娘的頭部,張幼娘被嚇了一跳,感覺到了鉗住自己的大手松開了,張幼娘回頭望去,頓時嚇的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啊……啊……”
“都說了,這廝遲早會死,若不是此刻我剛好出現在此,你有想過自己會出現什么狀況嘛?做事之前掂量一下自己,不是每次都會這么好運!”許子陵左手提著刀,右手握著楊文幹的人頭,冷冷的對張幼娘說道,看上去甚是瘆人。
眼前這個俊俏瘦弱的男人頂多不過十八歲,這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有這俊俏狠辣的身手,這,到底是什么人?張幼娘有點疑惑了。
“你是何人!”張幼娘沒有在意許子陵對自己說的話。
“關你何事?”許子陵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許子陵這次真的是有點生氣,你說你這個小美妞,不在家縫針線,懶起畫峨眉,來這湊個什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