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朱雀大街上,夜禁抓鋪的非常嚴厲,可是在各個坊內,武侯們也頂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你不要太過火,一般武侯都不會說什么。
可是今日當值的武侯聽到坊卒話后,臉色鐵青,這他娘的是在打自己的臉啊!
這年頭,犯夜禁的人都可以這么猖獗?若是不給你點教訓,這個武侯豈不是白當了?
“他娘的,是哪個田舍漢在嚷嚷!”門打開后,武侯臉色鐵青的罵道。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滾!”尹阿鼠亮出了令牌,高呼道。
平常就算尹阿鼠是皇親,也不可能有膽犯夜禁,要知道,人家若是不小心給你干掉了,你連理都沒處講,而且人家還不算犯法。
所以平日夜間尹阿鼠在坊內若是遇到武侯,也是躲躲避避。今日卻不同,尹阿鼠就像一個暴發戶,父憑女貴,所以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尹阿鼠非常的爽。
武侯和坊卒看到尹阿鼠上的令牌后一個機靈,關了坊門后急忙離開了。
“草!什么玩意?真正的田舍漢一個,若不是有個俊俏的女兒郎,你敢這般猖獗?呸!”武侯狠狠的罵道。
“噓!切莫說了,若是被人聽到……”坊卒在旁邊好心的提醒道。
尹阿鼠不急不忙,緩緩的來到了自己的府前,此刻尹府已經大門緊閉,門前兩顆不大的紅燈籠泛出微弱的紅光。
“來了,黑牛哥哥就是此人!”許子陵小聲的說道。
“娘的,看某不打殘了他!”程咬金狠狠的說道。
尹阿鼠并沒有意識到有何異常,仍舊緩緩的在走著,倒不是尹阿鼠不想走快,實在是因為下體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現在還是有一點疼痛,所以走起路來自然是沒有那么快。
許子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像一支狡兔一般,猛然飛到了尹阿鼠的身后,麻袋很利落的套在了尹阿鼠的頭上。
許子陵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朝著目瞪口呆的程咬金和袁天罡擺手示意,程咬金首先沖了過來,二話不說“砰砰砰”的就打了起來。
“哎喲,你們何人敢造次?”尹阿鼠準備大呼,畢竟這邊離自己的府上不遠,若是高呼的話想必會有人聽到的。
許子陵早就知道這貨的伎倆,二話不說,尋摸著尹阿鼠嘴的方位就打了過去,尹阿鼠剛準備呼喊,又是一拳,尹阿鼠此刻終于明白了,對方是不想讓自己說話啊!
為了保持他的臉面(畢竟臉被打了一眼就能看穿)尹阿鼠便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沒有在言語。
袁天罡佩服的看了一眼許子陵后,又是一番拳打腳踢。
許子陵看打的差不多了,于是給了一個眼神,三個人很有默契的撤離了,臨走的時候,袁天罡覺得有點不舍,畢竟 這種猖狂的單方面虐人不可能時常發生,于是又“砰”的一腳踢了尹阿鼠。
“啊……啊嗚!”尹阿鼠再也忍不住了,娘的,又踢到蛋了!
聽完這嘶聲裂肺的喊聲后,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有點莫名其妙,前面毆打的這么疼這貨都忍了,這最后一下袁天罡也沒有使多大力,怎么這就忍不住了?帶著莫名其妙三人快速的閃入漆黑的夜晚之中。
……
圍獵,是唐朝上流社會非常時尚的活動,幾十上百人劃一片區域漸漸的朝著中心圍去,然后王公貴族便拿著弓箭朝獵物射去。
而且唐人普遍養一些捕獵動物。
今天許子陵算是見識到了上流社會的做派,清晨,露珠喚醒了沉睡中的寧靜,許子陵早早的便被程咬金帶到一支隊伍前。
隊伍人不是很多,也就二十人左右,但是可以看出,這些絕對都是身材矯健,武力不俗的人。
尉遲敬德看到程咬金和許子陵很高興的打了一個招呼。
“我去……這……豹子哇……”許子陵嚇了一身冷汗,尉遲敬德馬上赫然坐著一直金錢豹!
尉遲敬德看到許子陵驚恐的表情后,心中一愣,隨即一想,依照許子陵這身份沒見過猞猁也是正常的,于是哈哈一笑:“這是俺的寵物,抓鋪獵物用的!”
這時許子陵才仔細的觀察一番,果然體型比豹子小了許多,尷尬的笑了一下。
許子陵騎著黑馬,和尉遲敬德程、咬金并排而立,許子陵的騎術也是非常好的,這也是特種兵必備的一個技能,而且夸下這匹馬一看就是一匹好馬。
隊伍很安靜,迎面一個中年人騎著一匹純白馬,緩緩的朝著隊伍騎了過來。
中年人孔武有力,有點微胖,留著兩撇胡須,威風凜凜,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不是李世民還有誰。
李世民今天穿了一件紫色長袍,這種顏色也只有李二這種身份才可穿,若是平常百姓穿了,指不定就會被不良人拉去鞭打了。
李世民掃了一眼許子陵,然后對眾人說道:“出發!”
許子陵被李世民剛剛那一抹復雜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
……
長安城北,一片茂密的山林內,一支百人的隊伍威風凜凜,為首的兩人騎著純黑的高大馬匹,一人身穿紅袍,一人身穿紫袍。兩人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健碩。
“大哥,魏公所言之法甚妙,若是在自己手下面前摔下馬匹,那么二哥的威望便會扶搖直下,若是不幸摔死了……嘿嘿!”李元吉陰狠的說道。
李元吉的想法永遠都是除掉李世民,因為只有這樣,李元吉才認為李建成可以穩穩的登上皇位。
“嘿~這都是無關緊要,屆時你給某把二郎支開一下,我想單獨和尉遲敬德說兩句!”李建成說道。
這一次,李建成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收買尉遲敬德,在李建成看來,這尉遲敬德就是李世民的一把保護傘,若是李世民丟掉這把保護傘,那么李世民將會羽翼大減。
而且李建成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收買尉遲敬德,因為這個條件換做給任何人都絕不可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