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殺人夜。
自從張曉和婠婠做了一把交易之后,張曉就不在把王世充放在心上。
或許婠婠未必有本事拿下洛陽城,但是她卻絕對有本事把洛陽城變得人心恍惚,像被螞蟻繡空了的堤壩一樣。
身為陰葵派最優秀傳人的她,自然有這樣的本事。
王世充不再是威脅,那么李密就可以死了。
張曉知道,李密的確是一個人物,他的軍事能力,政治能力都能夠在天下排的上號,算得上是一個厲害的敵人。
但再厲害的敵人只要沒有了腦袋,那就算不上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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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崗寨的勢力的確不小,但是卻有一個幾位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瓦崗寨的強大完全立足于李密的威望和能力,立足于李密的“獨裁統治”。
這種獨裁統治的效果不能說差,因為瓦崗之所以能(無—夠發展到今天,很大部分都要歸功于李密的“獨裁”上面。
但是同樣,只要李密死了,那么瓦崗寨就會立刻陷入分崩離析的狀態。
這就是張曉要做的。
在必要的時候,張曉并不吝于客串一把刺客。
只不過,張曉此時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是一個刺客。
張曉的打扮與往常無異,淡青色的袍子,純黑色的褲子,都是隨意在一家衣店中買到了。
更令人感到發指的是,張曉右手上還挽著祝玉妍。
她這一身打扮不像是去做刺客,更像是出門游玩。
不過對于張曉來說,其實這也沒什么差別——
李密的軍營扎得很牢固。甚至可以說是用固若金湯來形容。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李密大營結實的連只螞蟻都飛不過去。
但是看到這一幕。張曉不僅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直接大步邁了進去。
守門的士兵看到張曉大有大擺的走了過來。眉頭一皺,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張曉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回答道,“我是張曉,這是賤內?!?
守門的士兵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張首領,還有首領夫人,快進??爝M?!?
說吧,他直接一側身,畢恭畢敬的請張曉走了進去。
然后,張曉就一手挽著祝玉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到了這個時候,祝玉妍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出聲問道,“難不成你在瓦崗寨之中有很高的身份?”
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總不能這些士兵都是張曉的臥底吧?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真相卻更匪夷所思一些。
張曉說道?!斑@是我第一次來瓦崗寨?!?
然后他又說道,“至于那些人,只不過是被心魔所迷罷了?!?
最后,張曉說了一句讓她很無語的話。“總之,這是一種和你的‘天魔音’有些相似的法門罷了,若是要朝一日你的精神修為能打到我的地步。自然也能夠如此。”
張曉的解釋并沒有錯,只是選擇性的遮蓋了大部分真實情況罷了。
那些士兵之所以會如此表現。是因為在張曉的言語間,就勾了他們的心魔。想要升官發財的心魔。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在官本位的思想下,這些士兵沒有幾個不想升官發財,因此只要張曉稍稍勾動心魔,他們就沉迷進去,一心討好張曉,為自己的“官運亨通”鋪平道路。
同樣,他們也下意識的忽略了所有的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說張曉是誰
管他是誰?只要討好她就對了。
如此一來,張曉進入中軍大帳簡直和游玩一般的輕而易舉。
就這樣,張曉輕而易舉的見到了李密。
看到張曉和祝玉妍的聯抉到來,李密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但是很快就悄然而逝,沉聲道,“不知陰后法駕光臨,所為何事?”
不得不說,到了這個時候,李密依舊不慌不忙,的確有些驕人的風范,不由得不讓張曉仔細打量一番。
李密身形魁梧奇偉,容顏古拙,長發披在兩邊寬厚的肩膊處,襯著爍閃生光的甲胃,目如寒電,確有不可一世的梟雄氣概。
張曉聽到之后,回答道,“不管玉妍的是,是我要來找你的麻煩?!?
李密微微一愣,這才將目光轉向了張曉。
李密也算得上一方江湖大姥,對各門各派的人物有著不小的了解,因此看到祝玉妍之后立即就分辨出來了。
他之所以不慌不忙,是因為他知道依他的實力的確不是祝玉妍的對手,但是拼個百十招卻是沒什么問題。
別看他面色如常,其實他的腦海里早就閃過無數的念頭,他甚至已經得出結論,祝玉妍此來是來聯盟的,他甚至已經做好婉拒的準備啦。
只是他沒想到,此來找他麻煩的竟然是張曉,一時之間竟有些拿捏不準。
于是他出聲問道,“不知道閣下是何人?”
張曉冷聲答道,“我就是寇仲,徐子陵那兩個不爭氣的家伙的師傅,你敢下‘蒲山公令’追殺我那兩個徒弟,我自然要回報一番?!?
有句話說得好,名正則嚴順。雖然張曉刺殺李密的事情,沒有人會挑出什么毛病,但是有一個好借口卻既有利于之后的掃尾和善后。
至少這個借口打出去之后,收服瓦崗余部就會容易的多。
聽到張曉的話之后,李密臉上露出一絲奇怪之色,因為他從未聽說過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還有什么師傅,不由得問道,“這里面是否有什么誤會?李某——”
“誤會個頭?!睆垥岳湫σ宦?,對著李密的胸口一掌拍出。
見狀,李密也不再解釋,冷哼一聲,當即一拳擊出。
李密的地煞拳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這套拳法的勁力霸道十足,能夠摧人心脈,享譽江湖的大龍頭翟讓就是死于此拳之下。
可惜的是,和張曉硬碰硬,這實在是一個悲劇,這樣的人在風云世界之中應該會有,但是在大唐世界之中卻并不存在。、
拳掌相交之后,李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霧,然后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