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吃的,就是有點(diǎn)咸。”我朝陳咲然說。他忙碌著,轉(zhuǎn)過身對我說。“那我就做淡點(diǎn)。”
我離開了廚房。坐在收銀臺前發(fā)呆,機(jī)械的收著錢,有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我的身體跟靈魂已經(jīng)脫離了,腦子里在想別的事情,身體又在做另外一件事。而且兩不耽誤。
今天的人來了又去,我也不太記得他們的樣子,感覺都差不多的樣子,穿著很正式的衣服。清一色的黑色,頭發(fā)也一樣,我一時無法認(rèn)出他們誰是誰。
到了休息的那天,雖然不是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不過好的點(diǎn)就是我和陳咲然我們是一起放假的,不是分開的,這一點(diǎn)我覺得特別好。
不過休息的這天我會有一半的時間用來睡覺。我可以一覺睡到中午來補(bǔ)充睡眠,而我恰恰也反感在這個時間段有人打攪我。不過今天不能睡得那么晚了。我和陳咲然商量好今天要去一個地方,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里。
上午大約十點(diǎn)多,陳咲然就打了一通電話給我。
“喂,喂?你好了嗎?”他在電話那頭說。
“好了,你呢?”
“我在你樓下呢。”
我撩開窗簾,看到他在下面沖我招手。
“那你再稍微等一會。”
我穿好鞋子就下去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配一條灰色運(yùn)動褲。我今天也跟他差不多,只不過是黑色上衣配藍(lán)色運(yùn)動褲。
我感覺我們是要去跑步的,不過那不是可能得,這么熱的天氣我們是肯定不會去跑步的。我們先是去冷飲店買了杯冰的飲料,然后我們就開始去一個地方。
雖然我來這里有一段時間,但除了固定的那幾個地方,其他的地方我就沒去過了。所以雖然我來這里有一段時間了,但其實我對這里的情況沒多少了解。而陳咲然要帶我去的地方正是我不知道地方,在鬧市的一小塊地方很清凈,因為那里都是人們丟棄的地方。那里沒有人住,以前供人居住的木屋被遺棄了。現(xiàn)在看來破爛不堪,雖然從外面看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分了好幾個房間。這里只有三四個木屋,分布在這一條上去的小路,所以占地面積不大,可能還有別的被拆了,這里沒拆我想跟現(xiàn)在的情況有關(guān),雖然木屋破爛不堪,但是長滿了花花草草,感覺很美很有意思。作為一個游覽小地方也是很值得的。
雖然也就幾十米的長度,十幾米的寬度,作為秘密基地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可惜的是還是有很多人游覽的,這里不算一個正式的游覽地,只能算作是被人們遺棄的地方,經(jīng)過歲月的痕跡,漸漸美了罷了。所以來這里的人什么都可以碰,想怎么弄怎么弄。
當(dāng)我隨著人流來到這個奇妙的地方的時候,我也是驚訝的,因為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樓房,后面竟然還有這些花花草草,一對比,驚喜就有了。
我先是站在外面看了看這幾間木屋,看著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她們會摘一團(tuán)花草帶出來,她們都跟我們一樣。
“這里很不錯。”我笑著對陳咲然說,完全掩蓋不了自己的欣喜。
“是啊,所以我才帶你來這。”他頓了頓,“這里太特別了。”
“那我們進(jìn)去吧。”
我們先是走到盡頭又走回來,來回了兩趟以后,才開始選定一間木屋,打算進(jìn)去。
人蠻多的,她們說說笑笑,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她們,里面的那些器具基本還保持完好,像個老古董。她們在里面坐著,就像真是里面的主人一樣在假裝看著電視假裝在吃東西,但是她們的衣著完全的暴露了她們,無論怎么看,干干凈凈的人們注定不能與老舊的木屋融為一體,怎么看怎么突兀,
木屋的外觀也是有些變化的,外觀上,它不僅老舊,還有很多的“疤痕”,有被雨水沖刷腐蝕的樹木,底部已經(jīng)腐爛的不成樣子了。不過也已經(jīng)被瘋長的花草給掩埋了。還有一些碎裂的瓷塊嵌在上面,是美麗的點(diǎn)綴,像顆晶瑩的藍(lán)寶石一樣,但有的時候又感覺像某種犀利的動物。除了碎瓷片,還有一些別的生活用品嵌在上面。亮晶晶的東西比較吸引人,陽光一照就閃閃發(fā)光,也更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不過還有些東西不會那么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那就是比較暗的東西,比如鑲嵌的衣物,還有掛鉤等尖銳的東西,也是要加倍小心的。
從外面看著里面,覺得里面很有趣,在里面體會那種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的人的生活,這種感覺很特別。
我們對他們的生活不了解,從外觀上,從它的那些擺設(shè)上,我們大致了解一二,就會不知不覺的把自己代入進(jìn)去,想象成自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屋子破洞百出,雜草叢生,里面的地板卻還是平整的。進(jìn)去以后雖然要撥開花草,但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陳咲然跟在我的后面,我與他并排走,他拉住了我的手,其實他不拉我,我本就打算要拉他的手了。
我們參觀了一周,發(fā)現(xiàn)木屋里有三個房間,客廳,兩個臥室,客廳全是兩用,廚房客廳都包攬,然后這間木屋還有一個附屬的小木屋,是廁所,廁所我們沒有參觀。木屋的后面還有一個小池塘,很小很小,小到只有兩個浴池那么小。不積水的時候就是一個坑,對,說坑更合適。下大雨下暴雨就會積水,像個小池塘。我想這個小坑會不會是個垃圾坑?今天雖然是晴天,但因為前幾天下雨,所以是有水,水是污濁的,黃黃的,在一群花草中間顯得很特別,也讓人能一眼觀察到它。
參觀一圈后我們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突然下暴雨了,我們?nèi)バ〉挈c(diǎn)了晚餐,吃完后雨不僅沒有小,反而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你在這等會。”
“你去哪啊?”我問道。
他在我問著的時候就出去了,看到他淋雨沖出去我有些納悶,也有些微的擔(dān)心,擔(dān)心他會不會感冒,會不會摔倒,會不會突然出車禍。雖然我的這些擔(dān)心一層比一層深,也越來越不可能。但我還是揪著心。也許他因為專注某件事,忽略了身邊的危險,那他就真的有可能應(yīng)證我的擔(dān)心。
我又點(diǎn)了兩杯熱飲,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淋著雨了,而是撐著一把很大的傘,大到能撐五個人的黑色的傘。我就在玻璃窗的里面看著他,看著他那英俊的身姿,看著他撐著的傘下的微微低著的俊朗的臉龐。傾瀉而下的雨水把他朦朧化了,朦朧的他更讓人期待他的真容。他踏著雨水而來,輕輕的踩著雨水,雨水滴答滴答的響,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他的身體在我的眼中漸漸明朗起來。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眼中,當(dāng)他收起傘在門口抖了幾下后,我才恍若從夢中醒來。他英俊的臉在雨水的沖刷下留下了那溫柔的雨滴,他的頭發(fā)上被淋濕了一遍。他被淋濕后卻更顯魅力了。我不自覺的站起身,看著他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