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秦伯岸換了藥，更了衣，玄機自己又仔細地梳妝打扮了一番。

玄機今日特意著了一襲金線繡制的牡丹爭艷圖長裙，發髻綰成高高的飛燕髻，巧施紅妝，一番打扮之下，驚得秦伯岸連連稱贊：“記得當年你離開秦氏王府之后，你就一直打扮得十分端莊素雅，這些日子，我倒是頗有些想念你在桃塢時的裝束……”

玄機挑了挑眉，瞇著眼一副探究的模樣：“爺您想念奴家桃塢時的裝扮？”

秦伯岸發現自己不小心吐露了心底話，連連扯了話題：“你給我熬的粥快涼了，快陪我一道用膳。”

看著秦伯岸臉上那抹可疑的紅，玄機但笑不語，多年以前，自己確實總做那艷麗的裝扮，倒也別有韻味，可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已從少不經事的少女變成了端莊大方的世子夫人。

嫁進秦氏王府后，為了迎合老夫人，玄機也甚少做高貴的打扮，今日這么做也是卻也是為了在眾人面前給秦伯岸爭臉。

早膳過后，兩人去向老夫人請安，進門前秦伯岸拉了她的手，不無憂慮地道：“玄兒，云裳一事，暫且不要和祖母說，就說……”

“就說蘭小姐想念兄長，打算回南陳住些日子。”玄機接了他的話，體諒道，“這些妾身都明白的。”

“嗯。”秦伯岸滿意地點了點頭，心底越發喜歡起玄機來。

他們進門的時候，老夫人還躺在榻上沒有醒來，大夫正給老夫人診治完，秦伯岸拉了他的手詢問：“大夫，祖母怎么樣了？”

大夫有些為難的道：“回世子爺的話，老夫人過量服用五石散，對身子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而且五石散有成癮性，只怕老夫人一時也難以戒除藥癮。”

對這一切，玄機早已有了心里準備，可秦伯岸卻是沒有預料的：“怎么會這樣？這該如何是好？”

“只怕也只能按世子夫人的方法來了。”大夫了然道。

秦伯岸轉身看向玄機：“你有辦法？”

玄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祖母一旦醒來，必然會想要服食五石散，可祖母的身體已經很是羸弱，經不起折騰，所以我早上給您熬粥的時候，也為祖母熬了一碗，我在她的粥里放了些凝神的藥，但這也只是下下策。”

“你早就知道了？”秦伯岸驚訝地問道。

秦伯岸的言下之意玄機明白，他是想問她，為什么昨天他送走蘭云裳的時候，她沒將老夫人的身體狀況告訴他。

“爺，我相信祖母如果醒著，也一定不希望你為難蘭小姐，畢竟她是南陳王的妹妹。”對于蘭云裳玄機還是有頗多顧慮，不得不顧全大局。

“難為你考慮得這么周全了。”秦伯岸懊悔地撫了撫額頭，“祖母的事我也有責任。”

“爺，等此番回宮處理好宮中之事，我們就帶著祖母回荊楚，照顧祖母的任務就交給我吧。”玄機握住他的手，體貼無比。

“好。”秦伯岸感動不已，幸好他選擇了她，有她在身邊，自己確實輕松不少。

“世子爺，世子夫人的回門禮都準備好了，馬車已經侯在外面了。”管家進門來稟報。

“走吧，我們進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