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到你了?找你干啥啊?”
我聽到程龍的這句話,直接就坐直了身子。他口中的那個混子,就是甲魚。甲魚上一次派人偷襲了張旭他們的事兒,我還沒顧得上找他,這下倒好,居然求到程龍這里來了。
程龍神秘兮兮的伸手呼啦了一下自己的大光頭,一屁股坐在我的辦公桌上,面朝著我,聲音不大的說道,“那個家伙看中了我那邊的一個廠子。打算給承包下來呢,聽JB他的意思是打算在那邊弄一個魚塘,我知道他跟你有仇,這不是找你來啦!”
程龍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但我也沒有當(dāng)下就拉下臉,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程龍,“龍哥,你這是啥意思。給他說情來了?”
“嘿嘿,還是我飛哥聰明!”
程龍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也不是說給他說情,就是讓飛哥你看著我程龍的面子上,饒他一次,行不行?等我跟他的合作完了以后,我跟你一塊收拾他,都沒問題!”
程龍很市儈的看著我,然后見我沒說話,直接從懷里掏出來一個信封,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這個是我讓甲魚拿的,就是給咱們兄弟一個醫(yī)藥費。等甲魚那弄好了,我讓他在多拿點。咋樣飛哥,給我這個面子不?”
程龍的話說完,我依舊是沒有吭聲。
自始至終,我一個表情都沒有去變,也沒有動一下,全程聽著程龍的話。等到他說完了,我沉默了半響,才露出一點笑容。
因為我在思考,現(xiàn)在我的新公司剛剛運營。甲魚那種混子如果對他逼得太緊了,狗急跳墻的話很沒準(zhǔn)就會跟我魚死網(wǎng)破。我這里這么多的員工,其中一個被傷害了,我都沒法交差。
倒不如現(xiàn)在做個順?biāo)饲椋o程龍一個面子。等我收拾完了吳亮的事兒,再來處理甲魚。甲魚是個小人物,也不會翻起什么風(fēng)浪的。
所以我笑了笑,但口氣還是很生硬的跟程龍說道。
“龍哥,說句心里話。我是不打算放過甲魚的,他把我的兄弟給害慘了,整整住了一個多月的醫(yī)院。這個我不說瞎話,你也都知道對吧。但是做生意都是和氣生財,而且他又找到了你,那我不能不給我龍哥的面子。”
“你看這樣行不行龍哥。我可以暫時饒了他。但是,你讓他在準(zhǔn)備十萬塊錢,他把我的兄弟打成了那樣,十萬塊錢,應(yīng)該不多吧?”
“操,你喝干他的血算了!”
程龍就是這個耿直的脾氣,犯二。
他說出的這句話,并不是對我不服氣,只是感慨一下吧。但是也沒多說什么,他咬了咬牙,跟我討價還價的說道。
“先拿五萬吧,等他的魚塘盈利了,我再讓他拿五萬,行不飛!”
“嗯,沒問題。龍哥,我聽你安排!”
解決完了這個事兒以后,我表情一下就松懈了起來。我拍著程龍的肩膀,跟他客氣的說道,“一會兒別走了昂,晚上咱們喝點唄。”
“不喝了不喝了,甲魚那王八蛋還等著我回去呢。”
程龍嘿嘿一笑,很是高興的朝我擺了擺手。
“我晚上得狠狠的宰他一頓,臭王八蛋,要不是兄弟你給我面子不跟他計較,他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說著話,程龍就往公司外面走。我一邊跟他客套,一邊送他。
等到出了公司,我看見程龍的車上坐著一個陌生的人。這個人不像是程龍的小弟,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但看著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甲魚。
沒想到,甲魚還真的敢來我的公司門口。
既然我答應(yīng)了程龍,干脆就答應(yīng)的爽快一點。我瞥了甲魚一眼,也沒在往那邊看。
等到送走了程龍,我回到公司辦公。結(jié)果沒過多久,高凡拿著一摞資料就回來了,也沒敲門,直接就走到了我的辦公室里面。
“飛總。”
高凡面色陰沉的看著我,像是有什么事兒似的。
“來坐吧!”
我招呼了一聲,讓高凡坐在了旁邊。我看著他臉色不太好,趕緊問了一句,“出什么事兒了?高凡。”
“沒什么大事,就是一點小麻煩!”
高凡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焦慮的看著我。
“我剛才搜集證據(jù)的時候,吳亮的公司發(fā)生了變化。他公司財務(wù)的錢全都被轉(zhuǎn)移了,是一個陌生的戶頭。這個我還沒有具體的去查,但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事兒是張曉雅跟吳亮公司的財務(wù)做的,吳亮本人,可能都不知道。”
“吳亮自己都不知道?”
我驚訝的看著高凡,也隨之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確實是有些奇怪。張曉雅跟吳亮結(jié)婚以后就一直呆在吳亮的公司。可現(xiàn)在張曉雅突然跟吳亮的財務(wù)把這筆錢全都挪走了,這就讓人有些想不通了。
而且吳亮公司的財務(wù),也是一個女人。
我坐在一旁,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但最終我只知道一條,無論是吳亮還是張曉雅,都必須給我倒下。我不允許他們有活路。
所以,既然吳亮不知道這回事。那我就讓他知道一下。
“行,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先休息休息吧,吳亮那邊的事兒先不用管了。”
我抬起頭,深吸了口氣,看著高凡。
高凡點點頭,又問了一句。
“剛才我來公司的時候,看見外面停著一臺車,車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需要注意嗎?飛總!”
“無妨,先不管他。”
對于高凡的觀察能力,我確實是很佩服。他們這些當(dāng)過兵的人,確實是不一樣。
等到高凡走了以后,我馬上拿出來手機,找到了吳亮的電話。
一抹冰冷的笑容,掛在了我的嘴角。
很快,電話接通了。
吳亮惡心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哎呦,我的劉總,您老啥時候想起來給我請安了?”
“吳亮,你還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冷冷的笑著,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馬上就要破產(chǎn)了,自己知道嗎?”
“我破你媽,你給我滾蛋!”
吳亮在電話中大罵了一聲。
我忍著怒意,沒有發(fā)火,反而是大笑了幾聲。
“哈哈哈,反正我們的計劃也得逞了。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你自己回公司好好查一查,你公司賬目上還有錢嗎?另外我告訴你,我的女人永遠(yuǎn)是我的女人,你以為跟你結(jié)婚了,她就真的是你的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