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
一家西餐廳。
唐文和唐昕相對而坐,點了一桌唐文無論是在未來世界,還是這里,都沒曾嘗試過的吃的。
這是他第一次來西餐廳。
拿著手里的刀叉,唐文有些局促,并不熟練的切著盤中的一份牛排,動作雖然熟練,但好像看起來并不是一個習(xí)慣用刀吃飯的人。
好像拿起刀的他更習(xí)慣于殺人,而不是去對付一塊灑滿作料的肉。
坐在唐文對面的唐昕,看著拿著餐刀上下翻飛的唐文,時不時的皺一皺眉頭,面對周圍不停投射而來的目光,顯得有些尷尬。
“沒吃過西餐?”
唐昕終于忍不住問道。
唐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聽到唐文的回答,唐昕心中已經(jīng)了然,便不再追問。
很快,二人就將桌上的美食一掃而光,好像這頓飯是二人一直以來食欲最好的一次。
雖然已經(jīng)放下了餐刀,可是周圍還是會有一些異樣的目光投射而來,不停地打量著二人。
大概是有很多人都在好奇,如此落魄的唐文,居然能與如此美貌的女孩一起用餐。
雖然西裝革履,但是凌亂的頭發(fā)和滿臉的胡茬依舊在證明著此刻的唐文不過是一個生活撂倒的人,看起來有些失敗。
而唐昕無論從樣貌還是穿著,都是百里挑一,雖然只是一頓短暫的晚餐,還已經(jīng)俘獲了附近不少男人的心。
“可以走了嗎?”
唐文看著對面好奇的唐昕,淡淡的問道。
“很急嗎?”
唐昕緩緩地問道,他們才剛吃完不久。
“是,我怕再不走,那些男人就要一起上來挑戰(zhàn)我了。”
唐文淡淡的說道,邊說著邊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煙掉在了嘴里,但卻并沒有點燃。
因為餐廳中掛著寫有禁止吸煙的字樣,而且他有常識。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但是也知道這里通常是不讓抽煙的。
聽了唐文的話,唐昕用余光瞟了一眼周圍,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最終,二人在無數(sh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餐廳。
餐廳外的馬路邊,唐文掏出了打火機(jī)將叼在嘴里的那根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唐昕看著道路倆邊,尋找著空著的出租車。
沒過多久,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走吧,今晚先去我家吧。”
唐昕打開了車門,看向了唐文,緩緩地說道。
唐文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了唐昕,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來自一個女孩這么主動的邀請,好像有些主動的過火了。
“你別誤會,也別想太多,只是我家隔壁有房要出租,而且房東著急出國,價錢很低,可是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先去我那兒住一晚,明天一早我?guī)闳グ涯莾鹤庀聛怼.?dāng)然,如果你有更合適的住處,我也不勉強。”
唐昕說完,自顧自的上了出租車,將唐文一個人晾在了路邊,可是出租車卻并沒有開走。
唐文遲疑著,摸了摸囊中羞澀的衣兜,吞了吞口水,扔掉了煙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將當(dāng)初馬云飛給他的那些錢花的差不多了,而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是沒有任何收入的,如果不上這輛車,恐怕很快就會露宿街頭了。
就在唐文上車的一瞬間,坐在后排的唐昕忍不住揚了揚嘴角,閃過了一絲笑意。
一路上,出租車司機(jī)一直時不時的會鄙夷的看唐文幾眼,很顯然,剛才的對話他已經(jīng)聽到了,現(xiàn)在的唐文,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個十足的被人包養(yǎng)的落魄大叔,連小白臉都不算。
唐文很尷尬,靠在門邊,將頭扭了過去,看著窗外的街景,假裝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
...
良久之后,出租車停在了一處小區(qū)的門口,唐文急忙下了車,也不管到底到?jīng)]到地方。
唐昕付了錢之后,也接著下了車。
似乎是已經(jīng)知道了車上發(fā)生了什么,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唐昕的家,在小區(qū)其中一棟樓的五樓,電梯樓,很方便。
一梯倆戶,很清靜。
很快,二人便上了五樓,唐昕開始在包里找著鑰匙,準(zhǔn)備開門。
唐文看著對面緊閉著房門的另一件房,心想著,那應(yīng)該就是自己今后所住的地方了。
隨著鑰匙旋轉(zhuǎn)的聲音,唐昕終于打開了房門。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瞬間讓滿懷思緒的唐文腦回路有些停滯,不由得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了里面。
入眼之處,整個房間一片粉紅色,散發(fā)著朝氣。
窗簾、沙發(fā)、電腦桌,甚至連水杯都是粉紅色的,差點連墻壁都染成了粉紅色。
唐文隨著唐昕,緩緩地走了進(jìn)去,看著這座粉紅色的‘城堡’,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真的是閨房啊,如果讓他一直住在這里,恐怕會瘋的。
“隨便坐,我去換衣服。”
唐昕招呼了唐文一聲,便放下了包,向里面唯一的一間臥室走了進(jìn)去。
唐文點了點頭,遲疑著,緩緩地坐在了粉紅色的沙發(fā)上。
沒想到身為特殊事件調(diào)查局職員,敢孤身一人隨著唐文跨境執(zhí)行任務(wù)的唐昕,內(nèi)心居然還住著一個公主。
呼吸著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清新脫俗的香味,唐文竟有些陶醉。
不是劣質(zhì)的香水,該是體香吧。
唐文沉思著。
“喝飲料還是喝水?”
正在這時,唐昕已經(jīng)從臥室中走了出來,輕聲問道。
好像大晚上的領(lǐng)了一個相識并不久的男人回家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顯得很自然。
“水吧。”
唐文遲疑了一下,淡淡的答道。
唐昕點了點頭,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了一瓶水,送到了唐文的面前。
唐文伸手接過,笑著點了點頭。
“今晚你就先在沙發(fā)上湊乎一晚上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房東。”
唐昕邊說著,邊坐到了唐文的旁邊。
唐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自覺的向旁邊挪了挪。
此時的唐昕,已經(jīng)換掉了那身標(biāo)準(zhǔn)的制服,穿著一條短褲,一件寬松短袖,雖然并不顯身材,可是朦朧中卻透著一絲神秘,配上那雙修長的腿,足以讓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唐文故意移開了目光,喝了一口水,盡量控制著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可是看起來卻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已經(jīng)不能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