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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明生站在胡三朵五步遠處,沉聲問:“在家里可還好?”
胡三朵點頭:“還行。”
童明生盯著她沉默了一會,才道:“不老實。”
胡三朵噎了一下,她不老實?她跟他很熟嗎?就是實話實說又有什么用。
白了他一眼,無比認真的問:“童大官人,我被欺負了,你會給我做主嗎?要是我跟村里人說的不一樣,你會信我嗎?還是像上次那樣把我丟進牢里?”
她看著童明生,沒有等到童明生的答案,晶亮的眸子微暗,自嘲的一笑:“即是如此,我有沒有老實交代,與你有什么相干?”
說完再不看他一眼,背了背簍,繞過他,走了。
不遠處,金滿躲在一戶商家門廊下的柱子后偷看,胡三朵沖他招呼了聲:“金小哥,一會老趙回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先回家了。”
金滿訕訕的點頭,見童明生正盯著自己,干笑了兩聲。
直到胡三朵的身影看不見,童明生才收回了視線,神色郁郁。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如何,是將胡三朵拋得遠遠的,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他向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而現(xiàn)在這個驟變的胡三朵對他來說,超出了掌控。
胡三朵
也不爽,只是她向來心寬,郁悶了一會就放下了,這世上哪里有什么無緣無故的對人好呢,她和童明生本就沒有半點關系,他會不會給自己照顧,不必強求。
時值六月,還不到晚飯的鐘點,多半的人都在田里忙著,少了牛就是少了勞力,更要拼命了。
胡三朵背著一簍子藥材進村的時候并未引起太多關注。
可剛要開門,突然一個鵝黃的身影撲過來,她匆匆避開,那人撲了個空,又要上前扭打。
胡三朵蹙眉,這才看清來人:“盧月嬌,你發(fā)什么瘋!”
“胡三,你偷拿了我的荷包,害得我受人奚落嘲笑,今天我就抓花你的臉,看你還拿什么臉面去見人。”說完又撲上來。
可她嬌生慣養(yǎng),哪里比的過胡三朵力壯,胡三朵一腳踹在她腹部,踢開了。
“臉面是別人給的,自己掙的,可不是想拿就有的。我用得著偷拿?你不來我家里搗亂能落下這把柄?只能怪你自己蠢。”思春也沒什么,別帶在身上啊!
盧月嬌往后一個屁墩坐在地上,又羞又氣:“你敢打我,我告訴姐姐,把你趕出村去!”
她不是正在忙著給帕子收尾,余氏讓她一起去胡三朵家,怕被娘發(fā)現(xiàn)了,慌亂之中將荷包放進了袖子里,哪知道居然掉
了!
胡三朵聞言,笑了:“反正要被趕出去,我先打過癮了再說!”
說完又要踹過來,盧月嬌面紅耳赤,趕緊爬起來,躲開了:“胡三,你欺人太甚,我……”
她話沒說完,見胡三朵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去開了門,“哐”又從里落了鎖。
盧月嬌被晾在門口,面色難堪,想不到胡三朵不按常理出牌,寡婦失業(yè)的居然不怕被趕走?
她一轉頭,見童明秀在窗戶后一臉譏笑的看著自己,頓時氣不過,她打不過胡三朵還拿捏不住從小輸自己一頭的童明秀!
“童明秀,你看什么看!”
“看那沒長臉的唄,月嬌,我不是說你,我說家里那只貓呢,這都大熱天了,叫的讓人心煩,睡個午覺都不得清靜。”
盧月嬌如何不知道童明秀是說她!
見此時四下無人,她雙眸噴火,氣勢全開,指著童明秀就罵起來。
“這都快太陽下山了,也不知道是多懶的婆娘現(xiàn)在還睡午覺,我看懶也是傳染病,不,還能遺傳呢,聽說你嬤嬤就是懶的出奇的,直接懶死了。”
“你太公打仗回來連你那懶嬤嬤生的兒子都不親,帶了二郎哥的爹回來,果然二郎哥一家子過得好,你家一屋懶貨,越過越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