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霖……”蘇婉琳嬌嗔一聲,似是在責(zé)怪蕭寒霖的心不在焉。
“嗯。”蕭寒霖含糊道。
二人又說了一些話,基本都是蘇婉琳說蕭寒霖敷衍,突然蕭寒霖起身穿了衣服,不顧蘇婉琳在身后的呼喊,踏著夜色回了他心心念念的窩,那里有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是不是還有那樣的權(quán)利擁有那樣的一個人兒。
蕭寒霖回去的時候自然是人去樓空,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他連忙給家人打電話,然蕭父蕭母的手機(jī)全都關(guān)機(jī)。而蕭秋怡的手機(jī)則根本沒帶,還是最后蘇婉晴的手機(jī)打通了,說林若是食物過敏住院了,蕭寒霖急忙驅(qū)車趕過去。
待蕭寒霖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李鳳珍看到蕭寒霖脖子上新多出來的吻痕,和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二話沒說就給了他一巴掌,她有些悲戚道,“真是我的好兒子,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兒子!”
“若若怎么樣了?”蕭寒霖冷著臉,關(guān)切道。
“你還管若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再晚上那么五分鐘,你就再也見不到她們娘倆了!”李鳳珍被蕭寒霖氣得有些頭暈,她晃了晃身子,靠著醫(yī)院外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蕭寒霖沒有說話,也坐在醫(yī)院病房外面的長椅上,一言不發(fā)地坐著。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慌,每次都沒有這種感覺,這一次,他覺得林若真的不會原諒他了。
第二天,林若醒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孩子怎么樣了,幸虧護(hù)士告訴她平安,她才放松下來,不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咨詢過醫(yī)生,她之前是沒有這種癥狀的,不然這次她也不會任由自己過敏,醫(yī)生只是說懷孕了體質(zhì)會有所改變,以前愿意吃得可能現(xiàn)在不愿意吃了,以前能吃的現(xiàn)在可能就不能吃了,平時里要小心一點。
林若乖乖地點頭。其實醫(yī)生這話等于沒說,誰知道什么就能吃,什么不能吃,能不能吃也得吃進(jìn)去才知道,這怎么小心!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李鳳珍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在自己身邊,林若見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便知道是蕭寒霖在門外了。
林若緩緩地道,“媽,你讓他進(jìn)來吧。”
“唉,好。”李鳳珍沒有替兒子說話,兒子做出這種事情,她再是能言善辯也說不出話來。更何況要不是兒子突然跑了,兒媳婦也不能有這么大的風(fēng)險,只剩下家里他們這些老弱婦孺,差點就耽誤了就醫(yī)時間。李鳳珍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
隨著李鳳珍走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蕭寒霖和林若兩個人,林若只是面目表情地看著天花板,而蕭寒霖則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若。
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蕭寒霖。”林若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飄渺。
“嗯?”蕭寒霖向前走了兩步,更靠近了林若些。
“咱們離婚吧。”林若的聲音清清涼涼的,一如其人,柔中帶剛。當(dāng)這五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林若只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暢,像是壓在心底很久的大石終于落地了一般,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回應(yīng)林若的只是蕭寒霖的沉默。
“咱們離婚吧。”沒有理會蕭寒霖的沉默,林若只是增大了音量重復(fù)了一遍。
“你不覺得一邊懷著我的孩子一邊和孩子的父親說離婚,這對于孩子來說很殘忍么?”蕭寒霖幽幽地吐出一句。
林若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蕭寒霖,像是針一樣的犀利目光直直地盯著蕭寒霖,似要看進(jìn)她的心里,“你不覺得當(dāng)我懷著孩子的時候孩子的爸爸卻在外面拈花惹草,這才叫殘忍么?”
“若若,我……”似是被戳到了痛楚,向來冷峻的蕭寒霖也有口齒不清的時候。
“你怎么?是想要當(dāng)著孩子的面,告訴我說,他的爸爸沒有在外面背著他的媽媽拈花惹草,外面那些娛樂周刊上的報道都是莫須有的么?還是,想要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應(yīng)該體諒你?”
林若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連眼中的冷意都退了幾分。
“若若,有些事情,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但是請你給我時間,等時機(jī)成熟了,我會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你,那些事情我可以解釋的。”蕭寒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仍舊沒有說別的什么話。
“蕭寒霖,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個無恥的一個人?做了就應(yīng)該要認(rèn),很多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清楚。我們幾次三番的爭執(zhí),你以為就只是因為你的苦衷么?我不想把話都挑明了,我們好聚好散,請你跟我離婚!”
“林若,你冷靜一點。”蕭寒霖心中也有不悅,他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面容冷峻,仿佛一瞬間就恢復(fù)了那個在外人面前叱咤風(fēng)云的蕭總裁,而非林若心心念念的心愛之人。
見到蕭寒霖突然變了顏色的臉,林若心中冷笑連連,她緩緩地坐起來,神色平靜,看著蕭寒霖的眼神仿佛透過他看著誰,隨后泛白的唇緩緩張開,“你不再是那個小時候會護(hù)我愛我的喬哥哥,當(dāng)我們在紐約時,你不信任我而信任蘇婉晴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是了。
“那個時候,當(dāng)我看見秋怡平安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你的身影,我去救你,我在我媽媽和你之間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你,可你呢?你卻和我說,你不需要我救,你要我救她。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救她?我是故意地不救她?嗯,我就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林若微笑著看著蕭寒霖,看著他冷峻英挺的眉眼,繼續(xù)道,“我憑什么救她?她是我什么人?可然后呢,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怎么了你,當(dāng)你回來之后竟然莫名其妙地疏遠(yuǎn)了我。”
林若一聲冷哼,側(cè)頭問道,“是因為林學(xué)深的原因么?是因為他
害了你哥哥,所以你把恨轉(zhuǎn)嫁到了我身上?”
蕭寒霖皺眉,“你怎么知道的?”
“這重要么?我怎么知道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林學(xué)深的關(guān)系你不會不知道,但你竟然還會怨恨我,算了,我畢竟是他的女兒,就算是私生女,那也是他的女兒。你恨我我不怪你。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為什么?”
林若不再看蕭寒霖,只是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她怕萬一再看蕭寒霖會忍不住上手撕了他。“我們結(jié)婚五年,同床共枕一年,為什么你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的外婆難道我會錯認(rèn)么?蘇婉晴她就那么好?好的你連你自己妻子的話都聽不進(jìn)去么?”
“信任,你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么婚姻?就連邱老都相信我才是我外婆的孫女,但你蕭寒霖卻不相信,蕭寒霖,你現(xiàn)在還覺得是什么你那些花花草草的問題么?你我的問題,一直都與第三者無關(guān)。”林若有些蒼涼地?fù)u了搖頭,她是真的看清了。
“我不信任你?你又何時信任過我?有些事情不必要我說清楚吧,林若。我因為你是我孩子的媽媽,很多事情我并未提起過,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那我的仁慈當(dāng)成籌碼指責(zé)我。”蕭寒霖臉色極其難看,眼中帶著隱忍的暴怒。
“是啊,我怎么會信任過你。從我第一次在你們公司見到的那份娛樂報紙開始,我林若的眼里就開始揉得了沙子了,我相信你和蘇婉琳什么事情都沒有,即使我流產(chǎn)是因為她,可我如果沒猜錯昨晚你那么匆忙是去她那里吧?蕭寒霖,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林若神色淡淡,連語氣都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哦,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既然你也不想忍我了,那我們就分手吧,離婚吧。你愿意娶誰娶誰,如果你愿意,以你蕭寒霖的權(quán)勢,就算都娶回來估計也沒人敢說什么。回去吧。”林若覺得倦了,她揮了揮手,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
“林若,不要一副我欠了你多少的模樣。你剛說的那些我承認(rèn),但你也別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你跟我的時候就不是第一次了,連落紅都沒有,這還需要我多說么?”
林若驀地睜開眼睛,冷冷地盯著蕭寒霖似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來,而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而蕭寒霖沒有看她,轉(zhuǎn)身離去。
修長的手指握上了門把手,他冷冽的聲音傳來,“至于別的事,念在你是我孩子媽的份兒上我不想提。至于離婚,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要離開蕭家還是留在這,決定權(quán)我給你。”不再多言,蕭寒霖松了松脖頸上的領(lǐng)帶,臉色不善地摔門離開了。
而林若只是睜大了眼睛萬分驚訝,什么不是第一次?那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啊?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再者說她自己的身體她不清楚么,有沒有男人碰過她不清楚么?憑什么這么說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