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更何況是本來就帥得人神共憤的蕭大帥哥。
林若看著這一幕,心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心想,這個人竟然是我的老公,這個這麼優(yōu)秀的男人,竟然是我家的。
原以爲失去了古默臣就失去了世界,現(xiàn)在看來老天爺還是很照顧林若的。
蕭寒霖知道她洗完了澡,但是遲遲不見她上來,一擡頭看見林若正目光灼熱的盯著他,小臉紅撲撲的,剛洗完澡氤氳著水汽的大眼直直地看著蕭寒霖,蕭寒霖覺得騰地一股火竄了上來,嗓音帶了一絲喑啞,有些不自然地回答,“看文件。”
因爲林懷孕,醫(yī)生說胎兒穩(wěn)定前禁止行房,所以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只能幹看著吃不著,就很放心地蹬掉拖鞋,爬上牀,扭著小屁屁爬到蕭寒霖身邊,偎在他懷裡,順便把眼前礙眼的文件踢一邊兒去。
隨後笑嘻嘻地說:“那個,啥,咱們覺覺吧!”
然後,小綿羊被餓狼撲到,雖然沒拆骨入腹,也抱了一整夜。小羊幸福地睡覺覺了,還做了一個特美的夢,夢見了一羣小羊和一羣小狼,他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這樣的美夢,畢竟只是築夢人的希冀罷了,現(xiàn)實中的幸福並沒有能持續(xù)多久。
夜裡,林若睡得正熟,手裡鈴聲裡滄桑的鈴音響起,“同是過路,同做過夢……”
林若被電話吵醒,按開牀頭燈,才半夜一點,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打電話,林若拿起手機定睛一看,頓時心裡緊張起來,毫不猶豫她立刻接了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看守媽媽的保姆小潔,林若的媽媽程月琴有急性心臟病,這四年來,有三次半夜林若都接到電話,說媽媽心臟病發(fā),後來都是在醫(yī)院住了好幾個月才脫離危險期,所以看到小潔的電話林若纔會如此慌張。
“林姐不好了,婆婆她,婆婆她恐怕不行了……”小潔因爲剛纔給林若打電話沒人接,此時聲音中急得帶著哭腔。
“你等我,我馬上就去,你立刻叫救護車,去人民醫(yī)院,媽媽的主治醫(yī)生在那裡。”林若僅剩下的睡意也被這最後一句話驚醒了,她立刻撩開被子夾著電話就開始套褲子。
“是,是……”小潔此時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太多話來,就是一個勁兒在電話那邊點頭,也不管林若看不得看得到。
每天半夜小潔都要去婆婆房裡看一看以防不測,沒想到今天去的時候婆婆趴在地上。
不是沒經(jīng)歷過,只是每次都沒有這麼嚴重,一想到婆婆口吐白沫的樣子小潔就不住發(fā)抖。
林若立刻坐起來,連外套都顧不得穿,那這車鑰匙就往外衝。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包住她的手腕,制止她走出去。
她回頭皺眉看著蕭寒霖,“你幹什麼?”
蕭寒霖笑得無奈,“你拿錯了,那是我的鑰匙。我送你去吧。”蕭寒霖心裡是有些失落的,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作爲男人比林若更理智,而且他是她男人,理應陪同。
蕭寒霖說完話不等林若表態(tài)便超過她去了樓下取車。
當林若急匆匆地趕到醫(yī)院時,老遠就聽見走廊裡傳來小潔壓抑的哭聲還有醫(yī)生護士的勸說,無非是節(jié)哀順變什麼的。
但林
若仍舊不死心,她抓住一個尚未離開的護士,緊緊地抓著她,彷彿抓著護士她的媽媽就還在一樣。她急切地問道,“護士,我是病人的女兒,我媽她怎麼樣?”
小護士年紀不大,不像那些年紀大的看多了病人的生老病死已經(jīng)麻木了,她眼眶通紅地看著林若,惋惜地握著林若的手,輕聲說了句‘節(jié)哀順變’就立刻離開了。
小潔見林若來,懂事兒地止住了哭聲,她輕聲和林若說,“醫(yī)生說不行了,林姐你去見婆婆最後一面吧。”
“媽!”林若瞬間便覺得彷彿天旋地轉,身體晃了晃及時扶住了身邊的牆壁。
急匆匆地跑進病房,然而看見媽媽奄奄一息地躺著,林若就心疼。
而母親原本姣好的面容因爲心臟病早已經(jīng)枯槁消瘦得不成樣子,一想起母親這些年一個人把自己和弟弟拉扯大不容易,老了老了還沒等享福就要走了,林若的心就和被絞碎了似的難受。
“媽!你怎麼樣?”林若撲過去,跪在了牀邊。
“你小心點,別動了胎氣!”林若媽媽身體極虛,卻還是撐著說話,“媽媽的身體就這個樣子了,媽知道,媽快走了,但是媽媽有幾句話一定得和你說。”
“媽,你說!”林若水汪汪的大眼睛控制不住地掉淚,擦了又掉。
“媽媽這一輩子,有你和小森,值了。雖然你爸走得早,但媽不後悔嫁給他,不後悔生下你,你們是媽媽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寶貝。”
林母邊說眼中彷彿看見當年生下林若和林森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便帶了笑意。
林若越聽越是哭得厲害,只是她一直捂著嘴不敢出聲,她害怕漏聽了媽媽的話哪怕一個字。
“你從小就要強,也很優(yōu)秀,從來沒有讓媽媽爲你操過心,但這幾年,你的苦媽都知道。媽媽要走了,你聽媽媽的,忘記古默臣吧。寒霖值得你和他過一輩子的。你現(xiàn)在有了寒霖的孩子,就算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孩子想。聽媽媽的,就算是有人破壞你的婚姻,你也要堅持住。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程月琴的孩子,誰也不能把你打倒!”程月琴笑地很虛弱。
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年輕時候是個漂亮的美人,只是經(jīng)過歲月的摧殘,花兒終歸是會凋謝罷了。
程月琴繼續(xù)說,“好好照顧你弟弟。媽媽會在天上保佑你們的。”
程月琴說得很慢,讓林若彷彿回到了七歲的時候,媽媽會用世界上最最溫柔的語調給林若講著醜小鴨的童話故事。
程月琴走了,是微笑著走的。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們看見一個不捨的樣子。那隻會讓生者更加傷心。
“媽!媽!媽你醒醒啊!”林若發(fā)瘋地搖晃媽媽,不停地喊著。
林若的弟弟林森得知消息也立刻連夜從學校趕來,只是他們大學在郊區(qū),他還是晚了一步。
在走廊裡他就聽見姐姐的哭喊,而姐夫則站在吸菸區(qū)不停地吸菸。和姐夫點了點頭,林森立刻跑進病房,見到心跳已經(jīng)停止的母親,林森撲通跪在了地上。
“媽,兒子不孝,兒子來晚了!”林森眼睛通紅,卻強忍著不掉淚。他是男子漢,他得撐著這個家,他不能哭。
給程月琴重
重地磕了三個頭。林森走向已經(jīng)哭得幾乎暈過去的林若。
“姐,姐?”林森把林若從地上扶起來,小心翼翼地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姐,你別這樣,小心孩子!我想就算媽也不想看到你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三長兩短!”林森雖然心中也傷痛欲絕,卻還是保持著理智勸說姐姐。
林若此時雙眼通紅,哭得太厲害不斷地抽泣,說不出話來。
她摸了摸小腹,漸漸止住了哭聲。
林森並未多說,只是安安靜靜地和姐姐媽媽最後一家人呆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依依不捨地給母親蒙上白單,開始處理後事。
林家人不多,林父家裡只有一個弟弟,但林父已經(jīng)去世多年,程月琴也不怎麼與他們聯(lián)繫,再加上林若的叔叔前兩年開了家小公司,生活不錯,生怕林若一家三口會對他家有什麼企圖,平時都離得很遠。
而程月琴的孃家,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林若也會忍不住問程月琴,她的外婆那麼厲害,那家裡還都有些誰,但這些程月琴卻是絕口不提。
日子過得很快,林母的葬禮辦的低調卻隆重,一看就是蕭寒霖的手筆,這幾天他跑前跑後,倒是真的像是個孝順的女婿,而在外人眼中她嫁了個好丈夫。
林若接待著前來弔唁的賓客,聽著他們誇耀著自己的丈夫,看著他們用羨豔的目光看著自己,她的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
送走了接待的客人,林若疲累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是真的有些什麼不同了,懷孕以後自己似乎容易疲累和嗜睡。
保姆小潔走了進來,深秋天冷,她拿進來一張?zhí)鹤印?jù)她說還是姑爺囑咐拿進來的。
林若慵懶地睜開了明媚的眸子。
那是一雙極美極美的眼睛,剪水的雙瞳,充滿了靈動和聰慧,長長的睫毛挺翹而細密,每當她看你的時候,你便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彷彿那是一潭神聖幽深的湖水,美好而寧靜。
一雙眼睛萬種風韻,小潔覺得林姐姐的眼睛真的好看。其實不僅是涉世未深的小潔,就算是當年的古默臣亦或如今的蕭寒霖,都愛極了她的那雙眼睛。
“怎麼了?”林若是女中音,說起話來聲音不大,顯得極其溫柔。
“沒什麼,就是我以後還能跟著林姐你麼?”小潔說話有些遲疑,有些猶豫。
“可以啊,這樣吧,我回頭打個電話,你去我朋友那邊幫忙吧。”
“好,謝謝林姐!”小潔笑得有些猶豫,林姐對自己一直很好,自己應該報答,只是……
見小姐還在這沒有動,縮在毛毯裡的林若疑惑的問她,“還有事麼?”
“哦,沒事了,我只是想說林姐你注意身體。懷孕尤其不要動怒。情緒波動不要太大。”小潔娓娓道來孕婦十大禁忌。
這些話林若已經(jīng)聽王媽說了好多遍了,自然有些不耐煩,不過一想到小潔也是關心她,隨即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我會的。”
晚上的事情忙完,林若給鐵叔打電話叫她把小潔帶回去幫忙,鼎天國際名下不少的別墅都需要人打理,挑一幢活輕薪水又高的交給小潔打理,也是林若對小潔這三年多兢兢業(yè)業(yè)照顧媽媽的一個補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