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給我分析分析,這個事兒到底怎么回事兒?我覺得我做的挺對的啊,你看你們男人不是最討厭那種事兒事兒的女的么?你看我多省心,這種小事兒都自己解決了,為啥蕭寒霖還是生氣了呢?”
安木渤一口茶水沒咽進(jìn)去,嗆了出來,“咳咳……咳咳……合著你連環(huán)奪命call叫我來就是讓我給你當(dāng)情感咨詢師來了?!”
“對啊,這么大的事情,這可是我人生中的大事啊。你快說快說。”葉秋一臉興奮不解。
“唉……”安木渤嘆了口氣,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早年就知道林若其實是個小瘋子,以為葉秋能夠正常點,沒想到在外面看上去那么強(qiáng)勢正經(jīng)的女人,也就是這個瘋子樣兒。
“快說啊!嘆什么氣!別婆婆媽媽的,說!”葉秋抱著靠枕,盤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頭沒梳臉沒洗,目光炯炯地望著安木渤。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啊。”安木渤攤了攤手,繼續(xù)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不喜歡事兒事兒的女人的,只有無能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別來麻煩自己,像是蕭寒霖那樣的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就喜歡女人粘著自己,恨不得所有的事兒都交給他去辦。
“懂么?那個叫做依賴感。你越是依賴他,他越是有成就感,越是高興,你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解決,那還要他干什么?你自己一個人呆著好了。蕭寒霖那種男人怎么能夠他的女人根本沒有那么需要他?懂不?所以你倆的問題就是你覺得不要麻煩他好,但是他希望你能夠多多地麻煩他,這樣才能體現(xiàn)她的重要性。明白?”
葉秋十分不解地?fù)狭藫项^,“是么?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一定要扮演一個廢物嗎?能夠自己做的事情也不要自己做?讓他來做?可是他已經(jīng)很累了啊,多那么累了,回來休息一下不好么?非得讓我吵他?”葉秋心里覺得這樣的男人就是有病啊。
安木渤一頭黑線,真是的,按理說葉秋這個性格的女人,獨立自強(qiáng),基本社會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喜歡這個類型。但是蕭寒霖恰恰不是那百分之八十里面的,他是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的事事都聽他話的女人。而不是葉秋這樣,整個一個女漢子。
他真是替蕭寒霖頭疼啊,碰上了葉秋這樣的女人,一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怪不得連蕭寒霖這樣強(qiáng)勢的男人都要生氣了,葉秋實在是太強(qiáng)勢了。
“是啊,是啊,你就是太強(qiáng)勢了,你強(qiáng)勢的連蕭寒霖這樣的男人都生氣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不安,覺得你沒有那么需要他。明白?”
安木渤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葉秋恍然大悟,聯(lián)想起那一晚蕭寒霖喝醉時候說的話,原來,她是讓蕭寒霖感覺到了不安啊。怪不得啊。
葉秋嘆了口氣,“哦,這樣啊,明白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好了好了,我懂了,你可以走了。”
“喂喂喂,你一定要這樣過河拆橋么?”
“我這是卸磨殺驢啊。嘿嘿,你要是不走等
會蕭寒霖回來又要冷臉了,雖然他很帥,但是即使這樣你也不想看他吧?比起看他,你應(yīng)該更愿意看一個前凸后翹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吧?對吧對吧?”葉秋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安木渤一臉被她打敗的模樣離開了,而葉秋在他走后就一直琢磨怎么才能把自己從一個女漢紙變成一個小女人。
呀呀呀,這個任務(wù)太艱巨了啊,對于她來說,即使是世界毀滅了,也不可能啊。
然而改造女漢紙的計劃還沒有開始,第二天就接到了阿虎的電話。
阿虎的消息傳來,蘇慶厚死了。
葉秋捏了捏眉心,顧不得和蕭寒霖打招呼,她立刻趕去了阿虎說得案發(fā)現(xiàn)場。
蘇慶厚死得有些蹊蹺,手邊有一封信,還有一碰安眠藥,連遺書都寫好了。所以被警方判定成了自殺。
然而就在蘇慶厚死后的第二天,蘇慶厚的委托律師敲響了阿虎辦公室的門,律師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是蘇慶厚死前一天拜托他寫的遺囑,還和他約好了一天之后再看修改的版本。
然而還沒等看到遺囑,蘇慶厚就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阿虎才知道,蘇慶厚死的蹊蹺。于是給葉秋打了電話。
葉秋和阿虎越好了在案發(fā)現(xiàn)場見面,案發(fā)現(xiàn)場是蘇慶厚的家。蘇慶厚住的地方是一棟高檔公寓,他住在最頂樓。
因為警方已經(jīng)定了罪,阿虎又認(rèn)領(lǐng)了尸體,開始辦后事,所以房間里的東西因為阿虎的命令一點也沒有被動過,都還保持這原樣,只是蘇慶厚的尸體被送到了解剖室,按著阿虎的要求進(jìn)行解剖。
葉秋和阿虎檢查了一番案發(fā)現(xiàn)場,最終結(jié)果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切都好像是他真的是自殺的模樣,但是在場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這絕對不是自殺。
不知怎么的,這樣欲蓋彌彰的殺人手段,突然讓葉秋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黑道在西餐廳火拼的消息。
“老大,屋子里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屋子里沒有,那就去屋外看看。這里是頂樓,如果蘇慶厚是被人殺的,要么是他給別人開了門,要么是別人從窗子跳了進(jìn)來。這件事情的消息你全面封鎖,查監(jiān)控和屋外。”葉秋站在窗前俯瞰著窗外的風(fēng)景,頂樓的風(fēng)光就是不一樣。
總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阿虎吩咐完了兄弟們做這些事情,又回到了葉秋身邊,葉秋站在落地窗前很久很久,她突然開口,“烏鴉站在樹上,整天無所事事,兔子看見烏鴉,就問:我能像你一樣,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嗎?烏鴉說:當(dāng)然,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兔子在樹下的空地上開始休息,忽然,一只狐貍出現(xiàn)了,它跳起來抓住兔子,把它吞了下去。?”
阿虎擰眉仍舊不做聲,只聽葉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想站著什么事都不做,那你必須站的很高,非常高。”
葉秋不再說話,阿虎也識趣地站在一旁陪著葉秋。蘇慶厚,也是個有故事的男
人啊,就這么死了。不知道葉夫人要是知道蘇慶厚不明不白地死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
還有,蘇慶厚到死都以為葉茜是他的女兒,但是他真正的女兒在哪兒呢?
直到一個手下進(jìn)來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老大,事情有眉目了。”
“說。”葉秋只吐出了一個字。
“監(jiān)控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但是在樓頂發(fā)現(xiàn)了這個。”隨后手下恭恭敬敬地把手里的東西遞了上來,那是一支口紅。
“女的?”葉秋挑眉。“這口紅?怎么了?”
“這口紅是在樓頂?shù)奶炫_上發(fā)現(xiàn)的,天臺上很干凈干凈的連煙頭都沒有。只有這一支口紅。嶄新的口紅。還沒有被用過。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
屬下繼續(xù)道,“就像是被人特意扔在那里一樣。”
“這口紅不是誰都買得起的,查!”葉秋仔細(xì)地端詳這支口紅。她戴著手套,把這支口紅又還給了屬下。
“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啊。”葉秋嘆了口氣。蘇慶厚的死,是不是預(yù)示著什么呢?
蘇慶厚的死似乎是拉開了一場大的序幕,幕后之人在故意牽引著葉秋一眾人向前走。
葉秋的心情有些差,從蘇慶厚的家里出來,走了不遠(yuǎn),葉秋竟然看見了很久沒見過的靳斯年,靳斯年也很意外竟然在這里看見了葉秋,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他指了指頭頂?shù)臉欠浚拔易≡谶@里。”
“哦。”葉秋木木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往前走。因為心情不太好,所以完全不想要搭理他。
靳斯年卻仿佛沒看出來一樣,攔在了葉秋的身前,“你怎么了?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你住在這里啊?”葉秋很不走心地說道。
“是啊,要上來坐一會么?”靳斯年很善解人意地沒有對葉秋的不走心不滿。
“哦,謝謝啊,不用了。我回家。”
“你就這樣走回去嗎?”靳斯年愣了。
“啊?噢。”葉秋點頭。
“唉,我送你吧。”靳斯年很無奈地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葉秋,重新啟動了車。
靳斯年把葉秋送回去的時候,恰逢蕭寒霖也回家,晚上回去蕭寒霖足足怪怪地看了葉秋一個小時,直到葉秋繳械投降大致說了怎么認(rèn)識的靳斯年,把和靳斯年認(rèn)識的整個過程都詳詳細(xì)細(xì)地說了一遍,當(dāng)然省略了他們倆出去同游了兩天的那一段。
因為葉秋估計,要是她說了這件事,恐怕蕭寒霖就會炸毛了。
第二天葉秋在家里悶了一天,蕭寒霖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但是她沒有說。雖然想起了安木渤之前說的話,讓她去盡力地依賴他。可是最終她還是做不到啊。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吧,性格就是如此,即使是努力改變,也還是原本那個樣子。任性而已。只能去盡力改變,卻不能徹底根除,即使你明知道它是不好的習(xí)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