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安木渤絲毫不在己林若的脫線,因為林若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
掛了電哈,林若窩在沙發上看著房頂,看了一會就睡著了,蕭寒霖回來的時候林若還在睡。而凡凡也已經放學回來了,他沖著進門的蕭寒霖“噓”了一聲,示意他輕一點。
凡凡也回來好一會了,他回來的時候林若就在睡覺,估計是太累了,林若竟然只是翻了個身就又繼續睡了,而凡凡就放下小書包,坐在了林若的身邊,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親近下媽媽了,所以小凡凡就從樓上自己的房間下來,專門坐在林若的身邊安靜地看書。
蕭寒霖看到這幅場景,心里不由得升起溫暖的情緒,有個乖巧的兒子,善良大方美麗的妻子,他的人生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了,但是反觀自己的大哥,蕭寒霖心里也罕見地有愧疚。
又過了幾十分鐘,林若才緩緩地醒過來,她一醒過來,就看見一大一小父子倆坐在他兩邊的沙發上,一個在看書,一個在批文件,就這么圍著她。
她苦笑,“怎么?房間里都進水了?怎么來這兒了?”
沒人回答他,父子倆人歡欣鼓舞地告訴王媽可以開飯了,林若一看表,已經八點半了,這倆人就這么餓著等著自己,林若心里既溫暖又窩心。
“喂,我說蕭寒霖,你怎么讓我兒子餓著啊?不先讓他吃點東西啊?”
“……”蕭寒霖忽略她,直接拿筷子坐下來吃飯,天知道他肚子都已經餓扁了,要不是凡凡小朋友堅持要等他善良漂亮的媽媽,他估計已經吃完了。
一家三口吃了飯,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其樂融融的場景讓林若忘記了一天的煩惱。
正當他們這邊幸福美滿的時候,安木渤在那邊煩躁的想殺人。
可能是童年時父親醉酒時狼狽的模樣給安木渤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安木渤害怕喝醉后會像父親那樣狼狽不堪,也可能是安木渤從來都不需要在酒精的世界里尋找那種所謂的安寧!
但是王雨萌的事情讓他煩躁不安,安木渤拿出手機,滑開鎖,撥通了林若的號碼!或許這個時候,也只有林若能夠明白安木渤的痛苦!有時候安木渤也不希望她能明白,但安木渤需要傾訴!
林若看到了電話顯示,是小強!他拿著電話走到了窗下,接通了電話。
只聽電話那端傳來了安木渤沙啞的聲音,“睡了嗎?我現在很煩。”
安木渤跟她從來不客氣。
“我在呢!”林若似乎是知道了他為什么事情打來的電話,停頓了幾秒鐘,才輕聲的說道。
這是林若的一慣風格,每次安木渤向她傾訴的時候,她總是先沉默一會!安木渤曾經問過她為什么?
“只有你自己能救贖自己,我只是聽眾,沉默或許可以讓你冷靜”她說道。
“我今天去監獄看她了,她那么冷漠,像一塊冰一樣,這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她,我認識的她從來不會這樣對我。我認識的她是愛我的。可是她,今天上午或許我還確定,但是現在,我不確定了。”安木渤沉默了會,輕聲說道。
“她告訴我她不后悔,她一點也不后悔,我和她已經
分手了,那就應該是再也不見面了,那就是陌生人了。他這么說其實我應該開心,沒有人糾纏我了不是么?沒有人追著我屁股后面讓我注意身體了不是么?是的,我挺開心的,事實就應該是這樣。”安木渤接著自言自語。
“你很在乎她啊。”像詢問,也像指責!林若嘆了口氣,說出了安木渤不愿意相信的事實。而這個事實,由林若來戳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我在乎他啊。你知道么?每次我進她微博的時候,我都會用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想要關心她每天都在干什么,但是卻不承認。不想承認。但現在,我承認了,我告訴她了,她卻告訴我我們完了。”安木渤仰頭喝進了酒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
“我知道她還忘不了我,還記得我,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冷漠了!”安木渤仰著頭倚在墻上,兀自說道。
“我記得我跟她提出分手的時候,她哭得很傷心,那一刻我真的于心不忍,但最后還是放手了,或許當時我太自私了,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其實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要向自己證明我根本就不需要她,沒有她我安木渤也能活得很開心,像以前一樣。”
“可是后來,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又會想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那時候很幼稚,但至少很開心,很久以前我問過自己,有沒有愛過她,許久許久都得不到答案。和她分開后我也拼命地找不同的女人,也嘗試著去跟別人交往,卻也找不到那種戀愛的感覺。
“或許有時候是見過的多了也會比較,到最后才發現失去的才是最好的!”他繼續自言自語,林若一言不發,因為她知道她說什么也沒有用,唯一能救贖的,也只有自己!自己的心結只有自己能解開,別人能幫到你的,也只有聆聽。
“你愛她!”安木渤沉默了,林若肯定地再次拋出一個對眼前的人來說最殘忍的事實。
“算是吧,我有的時候會做夢夢到我們回到了以前纏纏綿綿的日子,幫她買零食,對她幼稚的舉動說三道四,甚至把她當做小孩子一樣哄著!”安木渤微微轉過身,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燈火闌珊,臉上表情復雜,似在回憶,也像在嘆息和后悔!
林若仍舊冷靜淡定說:“她也還在乎你,從一個女生的角度來說,我知道她那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對你還有感覺,沒必要那么冰冷。”
林若也是女人,女人的心理她更清楚一些。
“何必呢?明明彼此都還在乎對方,卻要都假裝堅強的像個旁觀人一樣,折磨著彼此的情感,自己痛哭流涕,還要裝著一臉的無辜!愛得越深,傷得越痛吧!”林若感嘆道。
“破碎的碗無論如何都沒有還原的可能,即使勉強拼湊,那道痕跡也會是彼此間永遠抹不去的印記,成為傷痕無法逾越的陰影。何況她現在根本就把我給關在了心門的外面。”這也是安木渤最怕的地方,他不怕她對她發脾氣,他怕她,對他死心。
“有些錯誤一旦犯下了,就沒有彌補的機會,也沒有辦法回到從前!”安木渤隨手抓住被風吹起的窗簾,輕聲說道。
“會好的……”林若嘆了口氣,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呢。
“是啊,會好
的……”林若隨口說一句,安木渤也隨口回了一句!
兩個人一時無言。
窗外的世界依然精彩,燈紅酒綠還在繼續,朦朧的月光如瀑布般瀉下!安木渤輕揚著頭,突然有點覺得刺眼。安木渤用手輕輕的遮住,順便掛了電話,連“再見”都沒有,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風依然親吻著窗簾,而窗簾也嫵媚般的撩過安木渤的側臉!安木渤張開雙手,深深的吸了口氣!耳旁響起林若的聲音:“會好的!”
是啊!會好的。
第二天一早上,林若準時的出現在了監獄門口,原因是監獄方面聯系她,王秘書要見她!
說實話她還真沒想過王秘書會這么快就想通了,畢竟依著林若對王秘書的了解,她應該是個心性非常堅韌的女孩。而這樣的女孩,一般都不會輕易改變自己做過的決定。
比如說在靳斯年這件事情上,很明顯,王秘書和靳斯年已經達成了一致,兩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會共同對付林若,她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只是王秘書這么快會改變決定在她看來,不尋常。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叫來了看管王秘書的人,問了問王秘書昨天從她走到現在都做過了什么,獄卒給她說完,她冷冷地笑了。她想她知道答案了。
“怎么了?找我來有什么事情?”林若拉開椅子坐下,女王范兒十足。
“我答應你,告訴你實情。”王秘書直截了當,表情嚴肅。沒有了昨天的怯懦。其實她也知道騙不了林若多久,只是沒想到當場竟然就被林若給拆穿了。看來她確實是低估了林若的智商。
“條件。”林若從來不天真,她不會輕易答應王秘書,因為她得弄明白條件是什么。
“條件就是把我弄出去,并且保護我的安全。”王秘書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慌。
林若心中了然,剛才獄卒才說過,王秘書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想來是擔心這里的食物不安全,恐怕林若在天臺上說的話,確實是被王秘書給聽進去了,而現在王秘書也已經對靳斯年心生了戒心。
“好,我答應你。”林若痛快地說,“我答應你了,那么我們重新來說一說昨天我問你的問題吧,你和靳斯年,是什么關系?”
王秘書人在暗處,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郁不清,林若這個角度看她,是面無表情的。
“合作伙伴,我幫他拿到你的消息,他幫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并且幫我復仇。”王秘書的回答一如昨日。
林若點了點頭,“那你說說看,你對靳斯年了解多少?”
“我對他的了解,和我第一次給你的檔案上面是的基本一致的,我只隱瞞了一項,就是他似乎在尋找什么人。靳斯年那個人陰狠歹毒,對于對他沒有用的棋子棄之而后快,但最近一段時間,他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哦?什么東西?怎么說?”
“我知道他利用我的目的,無非是我有利用價值,而這項利用價值應該是在葉夫人的身上,他應該是想用我威脅葉夫人什么事情,只是葉夫人并未答應他。而后來他又希望我能夠跟在你身邊打探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