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暖不知道詹姆李斯在想什麼,是不是嫌棄她麻煩,想把自己辭退了?
詹姆李斯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白癡,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溫情暖你怎麼這麼笨呢,我剛纔是嚇你的。你跟我回去我很高興,終於能指使你給我跑腿了,哈哈哈!”
詹姆李斯很高興溫情暖願意跟他回去,不管怎麼樣,溫情暖最起碼還是願意陪在他身邊的。
“你不怕我下毒!”溫情暖白了他兩眼,用筷子戳著碗中一粒一粒的米飯,然後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詹姆李斯的俊臉。
“詹姆李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詹姆李斯與溫情暖的目光對在一起,那雙大大的眼睛就這麼看著自己,剛要開口的話難得地頓了一下。
他掩飾住臉上的紅暈,清咳了一聲,“我這兩天工作有點忙,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我就告訴你。另外,我還想在這裡多呆幾天,你也不用想急著回去什麼的。”
溫情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本來她擔心他不方便在這兒工作,所以才急著提議回去,既然他說要再繼續留在這裡幾天,那正好,她就再去看看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接下來的幾天,詹姆李斯來溫情暖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有時來了還找不見人。
古白慕似乎是清閒了不少,前兩天非得把晨晨要走玩幾天。晨晨也難得樂意,溫情暖就同意了。
溫情暖早上出去,晚上很晚纔回來。
她要最後一次看看這個久違的城市,最後一次去那些,她曾經去過的地方。
這個城市已經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包括她已經死去了的愛情。
這次離開之後,自己估計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這個充滿她的回憶的城市,會被她永遠留在記憶的深處。
詹姆李斯似乎要做的事情很多,在那天他們在餐桌上談到回去的事情之後,溫情暖見到的次數兩根手指有能數的過來。
她暗暗感嘆,看來詹姆李斯最近因爲她耽誤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
兩天之後的下午,溫情暖終於見到了詹姆李斯的人。
詹姆李斯說他的工作馬上就要忙完了,就差最後一步,是成功還是失敗,就靠這最後一步了。
溫情暖疑惑,問他爲什麼不去完成這最後一步。
卻被詹姆李斯告知這最後一步不看他,看那位客戶的態度如何。
爲了表示他內心的高興,詹姆李斯說出了他早就醞釀好的話,“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一個大大的‘瑟撲熱愛私’等你來知道。”
“好啊”溫情暖雖然有些狐疑,但依舊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聽到了他想聽的答案,詹姆李斯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第一步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第二步!
第二天,溫情暖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接到了詹姆李斯助理的電話。
“溫小姐,我們總裁請您去GK西餐廳,他在那裡等著您。這裡,由我來照顧,您放心吧。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詹姆李斯助理的話更讓溫情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詹姆李斯怎麼沒跟自己說過?他究竟要幹什麼?拿出電話,給他打電話,居然接不通。
溫情暖沒有辦法,想要知道究竟,就必須去GK餐廳。那裡是全城最高級的西餐廳,出入那裡的人皆是社會上層名流,溫情暖只是聽是過,卻一次都沒有去過。
打車來到餐廳外面,瞬間就被這餐廳的高雅大氣所震攝住了。溫情暖低頭看了看自己素雅的裝束,咬著嘴脣走了進去。
“您好,是溫小姐嗎?請跟我來,詹姆李斯先生已經在二樓等您很久了。”
溫情暖剛一進門,就有侍者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引她去二樓,溫情暖就跟著上了二樓。溫情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裡的詹姆李斯,他今天穿戴很正式,更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儒雅溫良。
整個二樓被詹姆李斯包了下來,棚頂碩大的水晶燈猶如天空中的滿月,散發著銀色的光華,悠揚的大提琴聲在耳邊縈繞著。
氣氛浪漫而溫馨,溫情暖有點呆愣的站在原地,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自慚形穢。在這樣高級的餐廳裡,在如此優雅的環境中,面前這個男人簡直完美至極。
詹姆李斯笑得一臉盪漾,看著溫情暖頗有些嫌棄的表情,他紳士地伸出手,示意溫情暖把她的手手放在他的手上,溫情暖無比嘚瑟的放上去,然後詹姆李斯風度翩翩地帶著她走進去。
土豪就是任性啊,溫情暖心裡感嘆道。
站在門口的侍者把詹姆李斯和溫情暖帶到他們預定的座位上,放下菜單之後,便自動站在一旁,等待他們點到。
“溫情暖,你來了。”詹姆李斯此時已經站了起來,爲溫情暖拉開座位。
溫情暖心中暗道不愧是最奢侈的餐廳,餐廳內部富麗堂皇,彷彿皇宮一樣,優雅的油畫和小巧精緻的盆栽擺在各處,小提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餐廳,悅耳的讓人感到輕鬆
詹姆李斯專心致志地看著菜單,然後擡頭看著對面的溫情暖,微笑著問她:“想吃些什麼?”
“都可以”溫情暖的心情被琴聲感染,也輕鬆下來,她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說道。
詹姆李斯點點頭,將站在一旁的侍者叫來,快速地點完了餐。
噴香的味道勾引著溫情暖,她忍不住大快朵頤,滿足地眼睛都已經微微瞇起來了。
味道跟三年前的一樣,只是陪她一起吃飯的人卻變了。心裡有一絲感傷,很快就被溫情暖掩飾過去了。
與她相比,詹姆李斯的吃相就要斯文多了,他的動作十分優雅。
可惜現在溫情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沒空搭理詹姆李斯的吃相。
一頓飯結束,溫情暖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這頓飯吃的真爽。
看見她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詹姆李斯頭腦一熱,差點想立刻過去抱住她。
這樣美好的笑容,他真的想把它留住一輩子,不管他接下來的動作是不是會嚇到她,他都要爲了這個笑容試一試,即使是會被她拒絕,他也絕不後悔。
飯後的甜點做工精緻,勾引著溫情暖的目光,她最喜歡這種賣相極好的點心,一般長的好看的。味道也是極好的。
溫情暖沒有忍住這赤裸裸的誘惑,還是舉著叉子向甜點的方向戳去了。
但是戳進去的叉子卻像是被什麼硬物阻擋住了。
溫情暖奇怪,按道理說,以這家餐廳來說,是不可能出現食物有問題的情況吧?
她小心地戳戳蛋糕裡的硬物,然後小心地把硬物從蛋糕裡撥出來。
詹姆李斯優雅地端著茶杯,紅茶的熱氣擋住了他的視線,讓別人看不清他的視線。
他盯著溫情暖的動作,知道她的疑惑,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內心的緊張令他的心臟砰砰的快要跳出來一樣。
溫情暖用叉子將硬物挑出來,卻發現她挑出來的不是什麼髒東西,而是一枚戒指。
她呆了,擡頭望著自己對面的詹姆李斯,一時間失去了語言功能,連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她終於知道詹姆李斯爲什麼說他的工作就差最後一步了,不是什麼他高興,而是他想向自己求婚!正在溫情暖想要說話的時候,詹姆李斯由從口袋拿出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你……要幹什麼?”溫情暖結結巴巴的問道。她眼睛全都落在那個盒子上面,應該是首飾盒,而且看大小應該是裝戒指的盒子。
正在這時,四周飄起了花瓣,燈光也一下子滅掉了,只有餐桌上點著的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花雨從頭頂落下來,紛紛揚揚,落英繽紛,就好像是春天漫步在桃花林中一樣。
一樓也落滿了花瓣,下面用餐的客人全都朝著樓上看來。大多數都好奇的朝著樓上走來,客人們都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看著溫情暖和詹姆李斯。
溫情暖從沒有把詹姆李斯當做一個愛慕自己的男人,她只是覺得詹姆李斯是一個很好的老闆和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好到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但是,很明顯詹姆李斯卻不這麼想。
詹姆李斯看到溫情暖望向自己的目光,他擡起眼睛,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眼睛直直望入溫情暖的眼裡,微笑著開口:“溫情暖,就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也許你對我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我已經喜歡你三年了,我不想再忍耐了,我現在告訴你我內心的想法,你願意接受嗎?”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溫情暖,我猶豫了很久。因爲今天,我準備了好久,我終於鼓起勇氣,向你求婚!溫情暖,我愛你,你願意答應我的求婚嗎?”詹姆李斯走到溫情暖的面前,單膝跪地,把戒指盒打開,裡面裝著一枚精緻而耀眼的鑽石戒指。
溫情暖瞬間就石化在那裡,只覺得耳邊嗡嗡的響,什麼也聽不見,大腦也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詹姆李斯居然會跟自己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