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去吧!”王平也不用給什么狗屁圣騎士面子,很道:“對一個將死的人撒謊,你還夠毒啊!能當上三合會的大頭目,會因為死個兒子大發雷霆?你當我三歲小孩子?算了,叫你的手下動手吧,算我信對了神甫卻看錯了教會。”
說話間,那只后腦的手槍已經移到長毛男的太陽穴上,果然是只M29,一一,現在可是很難找到了。
諾曼從王平張口說出‘騙鬼去吧’這句俚語開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但是仍然耐心地等王平說完,才冷笑著說道:“真可惜,這么好的槍法與腦筋,不能成為教會的人真是浪費了,實話告訴你,你們那天是干掉了老沃克曼的小兒子,而三合會準備和教會開戰也是真的,拿他小兒子的死當借口而已,這老家伙想要重整三合會很久了。不過他們想拿下教會也要死傷慘重,現在合作的條件是共同使用設備,內陸發現的東西對半分,而你則是個添頭。”
“臨死前還要告訴你,K神甫是個好人不假,不過教會里也只有他這種狂信者才會真的相信那些狗屁東西!老東西每次把會長大人說的不耐煩,總是派他去送死!可是他每次都能活著回來,要不然怎么叫幸運的老K?他是不是說贊美主、愿與你同在、上帝保佑你,告訴你,那他媽狗娘養的全是放屁!這年頭沒有點陰謀詭計,就是被人吃的豬!而且是最先被吃的笨豬!”諾曼將槍口緩慢地畫著小圓圈,卻因為長毛男依舊無所謂的表情有些惱火。
“那么……(C然響起!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王平向后一個倒仰,半空中還翻轉了半圈直接從土包上骨碌了下去,摔出了十多米,半側著身,不動了。
“哎呀,還是隊長的手槍威力大,哼哼!這小子就算穿上防彈衣也沒有用了。”有什么樣的的隊長,就有什么樣的手下,這個兩面三刀的圣騎士身邊自然少不了溜須拍馬的阿諛之徒。
“好了,別管他了,羅嗦半天還不是怕死,你們按他的說法去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發現。記得一會毀尸滅跡。”諾曼不僅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對這把全世界威力數一數二的手槍更有信心,壓根就沒再看長毛男一眼。
三十多個人分成兩隊,森格一隊人下馬進山,另一隊則依舊騎在馬上戒備的同時也等待進山者的消息。
沒一會,森格滿頭大汗地從山梁處露出身影大喊道:“隊長!那小子沒說實話!石頭后面什么都沒有!”
“什么?!馬上讓你的手下撤回來!”諾曼這才有些驚慌,但是他馬上就恢復了鎮靜的神態,吩咐手下道:“東西肯定在附近,去把那小子的尸體搬過來,看看有沒有線索。”
“隊長!尸體不見了!地上有爬過的痕跡!”手下剛剛站到山包上立刻向諾曼報告。
‘還真是萬圣節鬧鬼,怪事都趕到一塊啊。’諾曼剛想讓山里的手下撤離,就聽見激烈的槍聲,他的腦海中立刻閃現了三合會的交涉人員所說的話。
“你們教會不是有厲害的角色嗎?八百米距離直接把小沃克曼還有手下全都掀飛了腦袋?怎么,惹毛了我們老大,現在說軟話?晚了!不交人就等著滅會吧!”這是老沃克曼的親信手下說的,他同時還說道:“我們老大也是好說話的人,死個兒子不算什么,合作也可以,不然大家一拍兩散,你們被滅了,設備我們也拿不到不是?不過那個狙擊手一定要交出來!我們老大可不想無緣無故被人掀飛他半個腦袋!而且不準糊弄我們,我們有手下在那場搶戰中活下來了,是個金毛小子,長發,一米八的身高。”
“大家小心!”諾曼的思緒也僅僅是被帶偏了一瞬間,槍聲響起的同時,他已經從馬上飛身跳下!
晚了半步,落地的時候尊貴的圣騎士閣下就感覺腹部劇烈的疼痛,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中了一顆子彈,幸好他的皮下埋藏了復合裝甲板,否則就不是子彈卡在肉里這么簡單了。
“保護圣騎士!”他的手下剛想吼兩句,砰地一聲,眉心中彈,整個后腦都被轟了個稀碎!
該死,不只是一個槍手,而且起碼有一把槍用的是達姆彈!諾曼知道這時候只能借著馬匹與土包的掩護尋找開冷槍的家伙,剛剛那發達姆彈是從山梁方向飛過來的,至于在山梁后面的那些人,包括森格在內,估計都被干掉了。
“大家別慌!對方用的都是手槍!咱們人數多,下打上也沒什么!”諾曼忍住疼痛大聲吼叫道:“
他們的馬匹排到前面,牽著馬緩緩后退!發現四周有開槍!只要再退出去五十米他們的手槍就沒準頭了!”
無論什么隊伍,有個冷靜的首領都是最重要的,剩余的二十九個家伙立刻依照著諾曼的安排緩慢后退,就象圣騎士說的,只要退到一定距離,長槍總比短槍有準頭。
問題是,他們有這個機會嗎?
絕對沒有。
距離最近的就是王平,剛剛他裝死騙過諾曼借著土包的掩護稍微爬行了十多米,然后就被太歲的偽裝給罩住了,在山梁后面打伏擊的自然是老狗父子與羅伊夫婦倆,至于神甫,全身麻醉的他其實還在旁邊那塊洼地里,被荒草偽裝的很好,雖然看不見情況,不過王平等人的說話卻讓剛剛清醒的他聽的是一清二楚,至于他現在心里是個什么滋味,那就只有老神甫自己知道了。
自從上次用擰腦袋的方法解決到幾十條性命后,長毛男除了喜歡用狙擊槍享受一擊必殺的快感之外,也對近身搏殺起了興趣,尤其是宰掉這些不用讓王平心里愧疚的混蛋。
但,這畢竟是殺人。
是殺是放,王平的內心還在掙扎。
現在諾曼等人已經距離王平有五十多米,就快退卻到手槍的有效射程之外,而山梁上的幾個人見王平遲遲不出手,也準備更換長槍接著與諾曼對射。羅伊還有些抱怨,如果早用上輕機槍,就算掃馬也掃死好幾匹了。
王平的動作讓他終止了抱怨。
沒有野貓靈活與速度不代表長毛男沒有自己的搏擊特色,在羅伊的眼中只看見金發小子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偽裝布,將那塊布旋轉著飛出吸引火力的同時,他也隱蔽點沖出,看起來似乎腳不著地一般,僅僅點起了五六處煙塵,就已經沖到了諾曼的隊伍里!整個過程耗時五秒。
諾曼僅僅開了兩槍,全都打空了,然后他想躲到手下身后,利用人墻做掩護,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一雙冰冷的手分別握住了脖子與下身,兩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提醒著他,自己還活著。
“別開槍!別……;.的圣騎士諾曼閣下在這個塵世中所說的最后一個單詞,就被剛剛還奉承過他的手下打回到肚子里,然后他就帶著對這個世界無限的熱愛去地獄找撒旦喝咖啡去了。
擁有皮下裝甲的諾曼尸體在王平的手中似乎變成了活物,可以當盾,可以當錘,也可以當鞭子,王平收拾掉靠近他的幾個笨蛋后,閃開身旁兩米處的射來的冷槍,然后絲毫不顧及身后因為驚嚇而將子彈打的亂飛的無名小卒,雙手抓住已經變成破布袋子一樣的尸體輪圓后砸了出去!
側身,滑步,揮拳!
將打冷槍的笨蛋的眼球從眼眶中砸出來,王平根本沒興趣聽那聲冒泡的悶響,左手鉗住冷槍小子的脖子,左腳為軸,右腿飛出,正將旁邊一名因驚嚇而在為大地‘施肥’的黑皮膚矮子的腦袋砸進了胸腔里,當然,即使是長毛男也沒有那么大的力氣,嚴格來說是將脖子砸進了胸腔。
利用冷槍小子擋住身后越來越準確的‘流彈’,前傾撲出,從一匹馬的身下穿過,單手正好抓住一只布滿塵土的靴子,根本不用特意去想,輔助計算機很自然地將輸出功率加大在這只左手上,清脆的喀嚓與接下來的尖聲慘叫幾乎震聾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除了早有準備的王平。起身跺腳,胸骨破裂聲傳來的同時,右腳使勁將被當作石頭的第二具尸體挑起,隨便找了個倒霉鬼砸了過去,等到眾人將王平身后的那匹馬打成蜂窩的時候,王平又把兩個家伙的下身分別塞進了他們的身體之后,終于開始使用他的那只便攜式激光武器。
不是槍,是刀。
激光刀的優點就是可以將被切開組織的血管直接封住,如果下刀快的話連神經都難以傳導痛覺,因此接下來的慘叫聲由疼痛轉化為驚恐,也只有聽多這種聲音的人才能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湊巧,這個時代的人多數都能分辨出來。
老狗與其他三人眼巴巴望著遠處那個在二十多名接受過局部改造手術的槍手圍攻下依舊揮灑自如的身影,那個快如閃電偏偏動作總是讓旁觀者看清楚的身影,那個出手從不落空,下手從不留情讓人覺得渾身發冷的身影。
“上帝,我絕對不會企圖惹他生氣。”彌撒喃喃地說道。
“他是上帝之手。”阿爾瑪接著說道。“絕對是。”羅伊肯定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