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丹喊住了正要走的宋巖,宋巖以為夏小丹想通了,忙高興地說:“夏小丹,你同意了。”
夏小丹輕輕搖搖頭,說:“宋記者,我想拜托你件事情,”
“什么事,你盡管說。”宋巖大聲說。
“我只想過平靜的日子,不要再告訴別人我在這里,好嗎?”夏小丹的眼里滿是懇求。
宋巖的心被夏小丹軟軟的眼神淋濕了,他用力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
“謝謝。”夏小丹總算露出一絲笑容,她笑的樣子很漂亮。
“我的名片已經(jīng)給馬妮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宋巖又重復(fù)了一遍。
“好的。”夏小丹又微微一笑。
宋巖像只失落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出了美發(fā)屋,回頭看看,馬妮站在門前,還向他揮了揮手。宋巖也強裝笑容,回應(yīng)了兩下。
沿著原路,出了城邊村,宋巖上了車,時間已是中午了,情緒不好,肚子也有點餓了,不知道李雪現(xiàn)在在哪,回家了,還是在外邊應(yīng)酬,他們兩人的工作時間都不規(guī)律,只能打個電話問問了。
宋巖撥通了李雪的手機(jī),在占線,宋巖耐心的等著,這是常事,李雪手機(jī)總是很繁忙,作為廣告部主任,她有太多的客戶需要溝通。
等了半天,李雪的手機(jī)還是在占線,這也許是個大客戶,到了市區(qū)再給李雪打吧。宋巖放下手機(jī),自我寬心的笑笑。
宋巖先啟動車子,向市區(qū)開去,到了市區(qū),宋巖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場,準(zhǔn)備再給李雪打電話。剛掏出手機(jī)要撥號,突然看到前邊不遠(yuǎn)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宋巖忙隔著車窗往前看,雖然他距離那個人有幾十米,宋巖還是認(rèn)出來了,站在停車場另一個方向的的人正是王剛,那輛黑色的奧迪就停在他的身邊。
王剛已經(jīng)脫去了西裝了,換了一件休閑的襯衣,看著馬路對面談笑風(fēng)生的在打電話。
王剛是在等人嗎,等誰呢?也許是市里或社里的領(lǐng)導(dǎo),接風(fēng)宴又要開始了嗎?宋巖心生好奇,這個時候上前打招呼應(yīng)該不是太好,宋巖猶疑了一下,還是坐在車?yán)餂]有動,看著車外,撥打李雪的電話。
還是占線,李雪不會出什么事吧?宋巖又詫異又著急,準(zhǔn)備打李雪另一個手機(jī)號碼。
還沒等宋巖撥號,王剛那邊已經(jīng)有了新情況,一個女人邊打著手機(jī),邊從路邊一輛出租車?yán)镒叱鰜恚θ缣一ǖ貜街弊呦蛲鮿偂?
宋巖拿手機(jī)的手不由抖了一下,那個女人正是李雪,李雪一看到王剛,就把手機(jī)放下了,王剛也同樣,還高興地向李雪揮揮手。
原來剛才一直是他倆在打電話,居然聊了半個多少小時,看表情,他們還聊得很歡樂,宋巖有種難言的羞惱。
李雪和王剛站在車前開心的說了兩句,王剛就很紳士的為李雪打開車門,李雪上車時,王剛還在李雪的腰部撫了一下。
黑色的奧迪車一掉頭,從停車場的另一個門開走了。
宋巖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铮M管剛才的一幕讓他有些不開心,但還是自我安慰,也許他們又是參加什么接風(fēng)宴,說不定還會邀請他,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打一個電話,李雪會告訴自己的。
宋巖帶著異樣的心情,又撥打李雪的手機(jī),這次很快就撥通了,”雪,你在哪呢,回家了嗎?”電話一通,宋巖就問道。
“奧,老公,我在陪客戶。”李雪的聲音有點干。
“什么客戶啊,中午也要陪。”宋巖的心提了起來。
“一個女老板,她要在我們報紙上登全年的廣告,人家很忙的,平時沒有時間,只能中午抽空了,客戶就在旁邊等著呢,不和你聊了,忙完了我給你打電話。”李雪匆匆說完,把電話掛了。
宋巖無力地往車后座上一靠,李雪為什么要撒謊,作為當(dāng)年的兄弟,現(xiàn)在的同事,宋巖并不介意王剛和李雪單獨在一起,可是李雪的撒謊宋巖不能接受接受,撒謊就意味著心虛,心虛就一定有隱情。
宋巖重重按了一下喇叭,把車子開出停車場,下午,下午一定要單獨見見王剛,什么副社長,現(xiàn)在在自己心里,王剛就是當(dāng)年哀求自己寫演講稿的盜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