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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清晨的陽光,多少帶著些許柔和,宋弈寧迷茫的醒來,旁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緩緩從床上做起,她不由抱緊了自己的膝蓋。
手,下意識的摸上頸間的項鏈。
它還在,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呆愣了幾秒,她才起身。
她清楚的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不對勁,如果再這么下去,她真的會沉淪在沈言的溫柔里,再也出不來。
坐到梳妝鏡前,抬手,摘下了脖子里的項鏈。
再怎么喜歡,也要克制!
華雪端著早餐敲響了臥室的門,看到一臉憔悴的宋弈寧之后,心里多少有些驚訝。
她的心里到底藏著什么,昨天又為什么會突然大吵大鬧起來?
“姐姐,我聽到你臥室的聲音,想著你應該醒了,便把早餐送了過來,你昨天那樣,今天應該很累吧?”
溫柔的笑著,體貼的把食物都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華雪的目光中充滿憂慮,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沒事,謝謝你。”如此虛弱的回答,哪里像沒事?
華雪下意識掃過宋弈寧的頸間,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于媽所說的那條項鏈,不露痕跡的環(huán)視四周,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條傳說中的項鏈,正安靜的趟在梳妝臺上。
陽光的照射之下,微微散發(fā)出光芒,畫筆似的模樣,深深刺痛了華雪的雙眸。
扶著宋弈寧在桌邊坐下,體貼地端上了早餐。
“姐姐,你快嘗嘗好不好吃,這可是我和于媽做了一個早上呢,可是我對你的愛心早餐喲。”
俏皮的樣子,恍若孩童。
看著這樣的笑容,即使心里再難過,宋弈寧的嘴角也不由掛上了一絲微笑。
胃口也好上了許多,“是你和于媽有心了,我一定多吃一點,不讓你們的良苦用心白費。”
兩個人靜靜地坐著,到真有幾分姐妹的樣子。
即使再克制,華雪的目光依舊落到了那條項鏈上,猶豫片刻,突然站了起來。
伸手拿過項鏈,
驚嘆道:“姐姐,你這條項鏈可真好看,以前從來沒見過呢。”
宋弈寧的臉上有些尷尬,連眼神都不給一個,僵硬的扯起笑容,“嗯,別人新送給我的,你沒見過也很正常。”
試探著拿起了那串項鏈,華雪坐到了她的身邊。
手指貪心地摩挲著項鏈,雙眸中滿是向往。
“送這條項鏈給姐姐的人一定很用心,我都感覺到了。”
信誓旦旦的語氣,讓宋弈寧一驚,垂下雙眸掩飾眼神中的情緒,問道:“這么神奇?這你都能感受的到?”
“那是當然!”晃了晃手中的鏈子,華雪別有意味的說道:“你看這畫筆的形狀,知道姐姐喜歡畫畫,而且啊,這畫筆上還刻著姐姐名字的縮寫呢,能不用心嗎?”
被人說中了心事,宋弈寧臉上的紅暈越發(fā)明顯。
奪過華雪手中的鏈子,嬌嗔道:“就數(shù)你眼睛最尖。”
隨后起身,把項鏈放回了盒子里。
“姐姐怎么不戴起來?難道你不喜歡?”
看著宋弈寧一系列的動作,華雪不由疑惑道。
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中滿是不舍,哪里不喜歡?其實心底喜歡的不得了。
可,若是一天到晚戴著這項鏈,恐怕她對沈言的感情,永遠都理不清了吧?
既然如此,何不快刀斬亂麻?
不讓自己陷下去,不能多想,她相信,很快,所有都會恢復正常,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戴著太麻煩了,等下次什么時候想到再戴吧。”
隨意編了個理由,宋弈寧拉著華雪的手腕,輕笑著道:“快跟我到畫室,昨天我腦袋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迫不及待想畫出來讓你看看呢。”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卻是華雪雙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嫉妒。
為了讓宋弈寧設計方便,沈言特地讓于媽整理了一個書房出來,改了裝修風格,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畫室。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她心情舒暢一點,不要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從醫(yī)院回來后的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外出,她不是呆在畫室,就是去墨姨那里。
自從有了華雪之后,她在畫室呆的時間明顯呈上升趨勢,有的時候能在畫室呆上一天,都不帶換地方的。
雪白的油畫布上,宋弈寧不過寥寥幾步,卻已經(jīng)能從她的幾筆里面看出端倪。
昨天晚上看了那么美的煙花,那種想要把它畫下來的念頭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盤旋。
手下不停,絢爛的顏色,如同盛夏盛開的花朵,絢麗的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那樣美麗的顏色,坐在畫布前的宋弈寧,唇角緩緩勾起,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此時的她,已經(jīng)陷入了沈言那溫柔的陷阱,不管如何掙扎,再也掙脫不開。
華雪靜靜地站在她身后,目光呆滯的看著她的畫。
那種快要溢出的感情,就算她這個局外人都能感受的到。
手,不自覺收緊。
看來,她的計劃要加快了呢。
是夜,沈宅燈火通明。
時鐘指向十點,宋弈寧還在畫室沒有休息,沈言不同尋常的,今天竟然到此刻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習慣,他沒回來,她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正當她愣神間,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她所有思緒,嚇了她一跳。
沈言的名字不斷在屏幕上閃爍著。
迅速滑開接聽,熟悉的低沉嗓音傳來,“今天不要等我了,我現(xiàn)在在B市,有點事要處理。”
“什么時候回來?”
關切的詢問脫口而出,幾乎沒有經(jīng)過大腦。
問題問出來之后,宋弈寧自己都驚了,不由捂住了雙唇。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你,這是在關心我?”
明明是詢問,卻被沈言那暗啞的嗓音說的無比曖昧,即使隔著電話,她都好像能夠感受到他的溫度。
“你不想說就算了。”
咬了咬唇,宋弈寧隨即就想掛電話。
這般惱羞成怒的樣子,得到的卻是電話那頭更為爽朗的笑聲。
“三天,B市有點事要處理,你放心,我一定很快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