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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被人揹叛和欺騙的感覺,猶如一條毒蛇,緩緩地在她的經脈中游走。
到最後,傷的她體無完膚。
“姐姐,真的不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沈總是怎麼回事,就抱住了我。”
華雪依舊解釋著,就是不願意承認。
擺了擺手,宋弈寧輕聲道:“你不用再解釋了,現在,離開我的房間,不要再進來。”
見此,華雪也無法再多說,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窩在牀頭處,宋弈寧雙手抱膝,形成了一個保護自己的狀態。
把頭深深埋在手臂間,閉上眼眸。
腦海中出現的,都是沈言和華雪抱在一起的場景,她,根本沒有辦法忍受!
這三天,這樣的場景天天都會出現在她的夢中,噩夢不斷,半夜驚醒更是平常。
現在的她異常迷茫,接下來的路,她到底應該怎麼走?
A市商業街的地下停車場內。
一輛紅色的跑車經靜靜停在最角落處,昏暗的燈光,加上車玻璃上貼著的黑色膜,讓人根本看不清車內到底有沒有做人。
“啪嗒……啪嗒……”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坐在車內等狗許久的顧漫拿開墨鏡,妖媚的眸子中帶著些許怒氣。
今日的華雪一身純白長裙,烏黑的秀髮披散肩頭,那清純的樣子,讓人不由的想要多看幾眼。
拉開車門,迎面而來茉莉花的香味,顧漫不禁皺了皺鼻子。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明明說好的三點,你怎麼這麼沒有時間觀念?你以爲我和你一樣閒嗎?”
華雪纔剛坐穩,顧漫埋怨的話便接踵而至,絮絮叨叨的,足像個上了年紀的婦女。
不屑地轉眸,華雪冷聲道:“你要是不願意等我,完全可以不等,我可沒逼著讓你等。”
“你!”
“想要知道宋弈寧和沈言最近的情況,你就必須要等我!”篤定的語氣,澄清的雙眸落向顧漫,眼神中帶著些許得意。
“當然,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以後也不用聯繫我了,我也懶的
告訴你。”
華雪是個精明的人,在情況明朗之前,她一直僞裝自己的強大,以弱小的樣子面對所有人。
可,一但局勢明朗,她清楚了對方的籌碼。
她就絕對不會容忍自己一直在顧漫的欺壓之下!
被華雪的兩句話噎的上上不來,下下不去,顧漫只覺的一口氣堵在胸口,悶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交代你的事情你到底做的怎麼樣了?”
稍稍捏住裙角,顧漫愣是把所有的怒氣都忍了下去,好言問道。
華雪好似十分滿意她此時的態度,點了點頭,道:“沈言前幾天和宋弈寧大吵了一架,我們的機會來了,這幾天我一直在試著加大藥量,還有,我手頭的藥所剩無幾了,你還要給我一點。”
聽此顧漫不由睜大雙眸,眼神中滿是震驚。
“你,你還要?我已經給了一大包了,那麼多的藥,會吃死人的!”
她之所以會給華雪藥,只是單純的想要把宋弈寧逼瘋,弄傻,根本沒有想過要弄出人命。
華雪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原本清澈的雙眸中,此時更洋溢著惡毒光芒。
“死?我要的就是她死!她不死,沈言怎麼能重新娶老婆?我又怎麼能成爲沈夫人?”
眼神落到顧漫身上,華雪周身散發出一股陰沉的氣息。
“你不要告訴我,事到如今,你反倒怕了?”
“華雪,你是不是瘋了?殺人是犯法的!”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而且,我是慢慢的加大藥量,不是一次性,這種慢性藥,等它發作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誰都不會注意的。”
柔軟的手輕輕覆上她的臉頰,華雪的的語言恍若魔咒,不斷引誘著她前往深淵之中。
“你放心,如果事發,我不會把你說出來的,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
雙眸綻放出異樣的光芒,華雪的語調越發輕柔,“難道,你就不想宋弈寧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她,沈言纔會轉頭過來看我們,難道不是嗎?”
車內十分安靜。
兩個人湊的近了,彷彿能聽到對方發出的呼吸聲。
不由地嚥了咽口水,顧漫只覺的她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看到她的猶豫,華雪嘴角的笑容更甚,“你想想,沒了她之後,你還不是想什麼時候見沈言,就什麼時候見沈言?說不定,他還會回心轉意呢。”
終於,顧漫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要的東西,我兩天之後給你。”
四目相對,她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仇恨的光芒。
“務必要做的乾淨利落,不留痕跡,知道了嗎?”
她還是不放心,一再囑咐道。
華雪卻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做事你放心,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更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毒殺了她。”
得到她的一再保證,顧漫的心才稍稍平復了許多。
就像華雪所說,事已至此,倒不如賭一把,若宋弈寧真的命喪黃泉,那她,是不是也有機會和華雪爭上一爭?
原本覆滅的希望,在華雪的鼓動之下,悄然在她心底燃起。
五天後,沈宅。
宋弈寧不得不出了房門,宋青平那邊送了消息過來,兩天之後,宋宅爲她舉辦了生日會,這是每年一度的慣例,她不能缺席。
就在她出房門的當天,沈言也回來了。
只是,二人的氣氛變的無比尷尬,誰都不願意先開口和對方說話。
沈言倒是對華雪無比關照,那溫暖的笑容,簡直和當初對著她時,一模一樣。
也正因爲如此,宋弈寧的心更冷了。
浴室。
水嘩嘩的留下,無情地衝刷著她的身子。
宋弈寧不斷地用手接水,用力撲到臉上,想理清自己那繁雜的思緒。
浴室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身酒氣的沈言大喇喇地靠在門口,冰冷的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
“你幹什麼?快出去!”
宋弈寧慌亂地用手想要遮擋,卻發現單憑用手,什麼都遮擋不住。
立刻就想去夠放在外面的衣物,卻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