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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媽早已心疼的不行,哪里容得顧漫如此言語,立刻上前,一下用身子擋住了二人之間視線的接觸,用力地扶起了地上的宋弈寧,“顧小姐,夫人的臉色看上去很差,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帶著夫人上樓休息了。”
嘴里說著畢恭畢敬狀似詢問的話,可于媽卻沒有一點征求的樣子,根本沒有聽顧漫的回答,便已經(jīng)扶著宋弈寧準備上樓。
很明顯,根本沒有把顧漫放在眼里!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死死攥緊,顧漫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卻依舊在竭力的克制自己,她明白,今天不是立威的好時機。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目光落在緩慢上樓的二人,妖嬈的雙眸中折射出狠厲的目光,恍若兩把尖銳的劍,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宋弈寧恐怕早就已經(jīng)死了千萬次了!
臥室內(nèi)。
虛弱的跌倒在床上,宋弈寧沒有一絲力氣。
于媽的眼眸中滿是心疼,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您看您這樣睡我不舒服,我?guī)湍鷵Q身衣服,您好好休息,少爺剛才說的說不定只是氣話,明天就好了呢?”
看到如此的宋弈寧,于媽本能的想要安慰,可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何況是聽的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疲倦的閉上雙眸,宋弈寧此時只覺的身心俱疲,想到自己匆忙從醫(yī)院跑出來時,腦海中生怕沈言擔心的心情就不由好笑。
他那么冷漠,又怎么可能真的關(guān)心她?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能動心,可,為什么就是不能控制它?
露出一絲苦笑,宋弈寧翻轉(zhuǎn)身子,把自己深深埋進了被子之中,黑暗襲來的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清晨,臥室內(nèi)。
當?shù)谝豢|陽光照射進室內(nèi)的時候,宋弈寧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眸,穿著睡衣靠坐在床頭,臉色蒼白而又憔悴。
自從那次她穿著病服回來之后,這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就
如沈言所說的那樣,阻隔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她就這么被軟禁了!
于媽端著早飯進來,看見她龍洞的眼神,她的心里升起一絲隱隱的心疼,雙眉微皺,卻沒有任何辦法。
在沈宅,沈言的話就是圣旨,沒有人敢違背他。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室的沉默,宋弈寧根本沒有說話的心思,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對外界的所有事物都沒有感知。
于媽輕嘆一聲,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了她的面前,柔聲道:“夫人,您就吃一點吧,什么都不吃,您的身子怎么吃得消?”
宋弈寧微微抬眸,注視眼前的東西良久,突然,像瘋了一般,陡然揮手!
只聽劇烈的聲響,所有的東西都摔落在地,同時,她發(fā)出凄厲的吼叫,“我不吃!不吃!你讓沈言過來!我要離開這里!他沒有權(quán)利禁錮我!沒有!”
沒有任何猶豫,她立刻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穿著睡衣,赤著腳,下一秒就要落地,卻被于媽死死的抱住。
開什么玩笑!地上全是碎裂的玻璃和碗,這么直接踩下來,腳多半廢了。
“夫人!您聽我一句勸,少爺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您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嗎?”
激動之中的宋弈寧哪里聽的進去?只越發(fā)用力地掙扎,臥室內(nèi)的動靜很快傳遍了整個沈宅。
顧漫正好路過,見此不由停住了腳步,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靠在門邊,“哎呀,沈夫人這是做什么呢?臉色這么憔悴,看上去可老了好幾歲呢,怎么不好好保養(yǎng)?”
還沒等宋弈寧說話,她便像想起來什么一般,突然伸手捂住了雙唇,嘲弄的笑聲從那性感的雙唇中溢出。
“你看看我這什么記性?忘記沈夫人早就被阿言關(guān)禁閉了,你現(xiàn)在不過是沈宅囚禁的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
嘲諷的話語,顧漫聲音輕柔,仿佛風吹過耳邊,明明聽上去那般柔和,卻帶著十足的狠
勁,傷的人體無完膚。
宋弈寧瞬間安靜,顧漫不由有些愣怔,然而,這一秒的安靜并沒有維持多久,她突然再次發(fā)力!
于媽一個不注意,宋弈寧的腳便已經(jīng)落在了滿是碎片的地上,鮮血瞬間涌出,而她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向前的速度極快,不過幾秒時間,她便已經(jīng)沖到了顧漫的身前。
嚇的顧漫不由后退幾步,眼神之中滿是驚恐的神色!口中不由大聲喊到:“你干什么!”
冷笑一聲,宋弈寧好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顧腳上的傷口,再次上去,伸手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臂。
目露兇光,簡直和女瘋子沒什么兩樣,狠狠的盯著顧漫,雙眸微瞪卻不說話,嚇的她不斷掙扎。
“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你瘋了是不是!”
“是!我就是瘋了!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過的舒坦!想做沈夫人?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一聲疊著一聲的咒罵,宋弈寧尖厲的聲音響徹整個沈宅,從拐角處轉(zhuǎn)過來的沈言見此情景,不由睜大了雙眸。
隨著宋弈寧的手越收越緊,顧漫只覺的整個人都快被撕碎了一般,轉(zhuǎn)過眸子,看到沈言的身影,不由軟了下來。
“阿言,救我,她已經(jīng)瘋了!”
陡然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宋弈寧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別過來!你再過來,她說不定就會死在我手上!”
原本在手臂上的手陡然上升到了脖頸上,只要稍稍用力,她便能扼住顧漫的呼吸,生死全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不敢亂動。
站定身子,沈言雙眸微沉,臉上表情冷漠,好似這根本不足以震懾他,“你想想清楚,真的要這樣做嗎?她死了沒有關(guān)系,我大不了換一個女人就是了,可是,你真的下的去手?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你現(xiàn)在這樣對我!和讓我死有什么區(qū)別!”宋弈寧雙眸通紅,腳下不斷有鮮血緩慢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