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三點,廢棄的廠房內(nèi)。
隨著深冬的到來,凌冽的寒風迎面而來,吹在人臉上,帶來無盡的冰冷,好像一把把冰冷的尖刀,沒有實體形狀,卻依舊讓人膽寒。
即使有著太陽,在這樣的寒風之下,依然讓人不由地裹緊了身上的衣物,恨不得把臉埋起來。
廠房的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車上下來,從上到下一身的黑色,明明已經(jīng)是深冬,氣溫很低,但是,在看到他的瞬間。
整個世界仿佛被冰凍了一般,他仿佛是從地獄中而來的撒旦,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即使在這種溫度之下,依舊讓人感受到了無比的寒冷。
所有的寒氣好像都是從他的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接近。
按照約定的時間,沈言出現(xiàn)在了約定的地點,雙手因為寒冷插在了口袋中,一步一步向前,深邃的雙眸卻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冷影的人正悄悄的潛伏在不遠處,只要這里有一個不對勁,他們就準備沖出來,帶給秦覃沉重的一擊。
秦覃有沒有把宋弈寧帶過來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不能讓沈言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隨著沈言越來越靠近廠房的內(nèi)部,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廠房的門口,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秦覃竟然對著他伸開了雙手,做出了一個歡迎的姿勢。
直到沈言走到他的面前,他的唇角緩緩綻放出一絲笑容,笑著說道:“好久不見,自從上次宴會之后我們就沒有見過了吧?這么幾天不見,怪是想念你的呢。”
沈言臉上的表情不變,卻直直躲開了秦覃伸出的雙手,“你想念我,但我卻不想念你?!?
深邃的雙眸在廠房內(nèi)打量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人,但是,他的心里卻沒有多少失望,早就有心理準備,也能接受這樣的情況,卻依舊忍不住問道:“宋弈寧呢?為什么她不在這里?不是說好了,會帶她來?你該不
會是耍我吧?”
聽此,秦覃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好不尷尬的收回手,依舊笑著道:“這么著急做什么?難道你就不想關心一下老朋友?”
沈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根本不想和秦覃多寒暄,冷聲說道:“在見到宋弈寧以前,我什么都不會和你談,況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和你成為了老朋友?!?
毫不留情的話語,根本沒有把秦覃放在眼里,沈言的話語中更多的是不屑。
挑了挑眉,秦覃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說道:“既然沈總不想和我敘舊,那我自然也不勉強,至于宋弈寧,我自然會讓你見到她,可是,不是現(xiàn)在?!?
另外一邊的宋弈寧,此時正被人綁在了椅子上,捆的死死的,根本容不得她有半分的掙扎。
從下午開始,秦覃的四個人就開始行動,對整個房間做了一個改造,四處都接上了探頭,更是在她的面前擺放了一個巨大的顯示器。
一直到下午兩點半左右才算全部做完,她有些搞不清楚秦覃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當看到顯示器那頭的沈言后,她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怪不得秦覃說根本不需要把她帶著身邊,依靠眼前的這些設備,他完全可以在別的地方約見沈言,然后通過視頻證明她在他的身邊!
廠房。
在看到宋弈寧的瞬間,沈言深邃的雙眸瞬間沉了下來,他對見面的方法做了許多猜測,唯獨沒有想到,秦覃竟然真的連真人都不讓他見到!
五花大綁的人,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沒有完好,在這寒冷的天氣中,宋弈寧更是被凍的瑟瑟發(fā)抖,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
而另外一邊的宋弈寧,在看到沈言的剎那,原本堅定的心瞬間柔軟下來,那些強忍的堅強瞬間瓦解。
原本以為不管見到誰都不會軟弱的她,淚水瞬間溢滿了整個眼眶,努力的克制著,卻依舊沒有辦法讓眼淚
不掉落。
到了這一刻,她終于不得不承認,沈言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這個如同城墻一般堅硬的人,成了她最后的退路。
微微垂下雙眸,想要掩飾眼眶掉落的淚水,可是,這又怎么可能逃過沈言的眼睛?
“別怕,有我在?!?
所有的千言萬語,只化成了五個字,沈言低沉嗓音傳來的瞬間,宋弈寧的淚水越發(fā)的忍不住,紛紛落下。
想要哽咽的說話,喉嚨口卻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竟然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別怕,我馬上就來救你了。”一句接著一句安慰的話,沈言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剛知道她計劃離開時的憤怒。
此刻,他的心里除了心疼便只有心疼,恨不能立刻飛奔到她的身邊,用他強壯的臂膀摟住她,告訴她,不用再害怕。
“沒事……我沒事?!倍无膶帲械奈筒桓室仓换闪宋鍌€字,此時此刻,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讓沈言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更不想讓他心疼她。
突然,一陣響亮的鼓掌聲突然傳來,旁邊一直沉默的秦覃笑著說道:“真是感人,這段如果被不明事理的人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你們有多恩愛呢,可是,沈言,我怎么聽說,你對宋氏集團下手了呢?”
秦覃的臉上滿是倨傲的表情,哪壺不開提哪壺,徑直往兩個人禁忌的方向提話題。
果然,沈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說道:“那是我和她兩個人的事,和你沒有關系吧?”
聳了聳肩,秦覃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回答道:“當然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我在為宋小姐感覺不值而已,你在這里做好人,為什么不敢和她說,你在她不在的兩天,對宋氏集團到底做了什么呢?”
聽到秦覃的話,視屏那頭的宋弈寧也忍不住抬起了頭,她同樣疑惑,沈言到底做到了哪種地步?
一時之間,兩邊都陷入了尷尬的安靜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