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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媽的臉色立刻僵硬下來,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宋弈寧竟然這么敏感,順著她的話就這么猜出了口。
立刻有些慌亂的搖了搖手,連聲說道:“這怎么可能,以前您和少爺?shù)母星榭珊昧四?,怎么會?jīng)常吵架呢?”
宋弈寧雖然失憶了,但是她人卻不傻,于媽這么明顯的表現(xiàn),怎么能讓她相信她說的話?
“如果不是經(jīng)常吵架的話,為什么我只是隨便一說,你就這么緊張?甚至,給我一種你在欲蓋彌彰的感覺?”
輕嘆一聲,于媽苦口婆心的說道:“夫人,您和少爺在一起本來就不容易,我看您又像誤會的樣子,能不緊張嗎?”
緩慢地點了點頭,宋弈寧的臉上依舊滿是懷疑,這樣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于媽越是解釋,越讓她懷疑有人在對她撒謊。
可是,她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要隱瞞她?難道她和沈言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這么殘破不堪,甚至連于媽都不愿意說起嗎?
想到這里,宋弈寧的臉再次沉了下來,冷聲說道:“于媽,你應(yīng)該知道,知道真相的不止你一個人,如果我想要我和沈言以前的關(guān)系,大可以找別人問,我這是相信你,希望你不要騙我。”
話音落,于媽臉上的表情開始變的有些難看起來,心里更是不安,宋弈寧所說的話句句在理,而她本來就是在欺騙,又怎么能理直氣壯的說沒有?
微微垂下雙眸,她甚至不敢和宋弈寧有目光的接觸,只輕聲說道:“夫人,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是,不管你去問誰,得到的,都只會是這個答案!”
篤定的語氣,加上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讓宋弈寧的疑慮終于有些消減下來,難道,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她想多了?
擺了擺手,她突然感覺到了疲倦,既然于媽不愿意多說,并且一直咬死了沒有說謊,她再多問又有什么意義?
閉上雙眸,宋弈寧不愿意再多說一句,只冷聲說道:“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
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欺騙我?!?
露出些許勉強的笑容,于媽的嘴角緩緩勾起,輕聲說道:“這怎么可能呢?”
只是,閉上雙眸的宋弈寧沒有看到的,是于媽不斷握緊的雙手,還有垂下雙眸中的那一份心虛。
在沙發(fā)上窩了一會,宋弈寧隨即起身,轉(zhuǎn)身進了臥室,臉上滿是疲倦的神色。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于媽不禁松了口氣,客廳中的氣氛瞬間沒有之前那么壓抑了,松氣之后,隨之而來的,是越發(fā)的心驚膽戰(zhàn)。
宋弈寧這問題問了不止一次了,她每次回答,都心虛一次,哪怕竭力的想要掩飾,卻依舊沒有那么底氣十足。
廚房。
于媽靠在灶臺上,盯著爐子愣怔的發(fā)呆。
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抬眸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急忙迎了出去,果然,是沈言回來了。
抬眸,正好對上于媽急切的雙眸,沈言的眼神中有些不解,“怎么了?這么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轉(zhuǎn)眸看向了臥室的位置,于媽的言語之中滿是謹慎,“少爺,我有些事想要說,能不能請您到書房去?這里不太好說話?!?
順著她的目光,沈言一下就想到了宋弈寧,原本就冷漠的臉色開始越發(fā)的冷漠,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陰郁的氣息,仿佛地獄之中而來的撒旦,帶著讓人害怕的氣息。
沉默著沒有說話,沈言抬步就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書房。
明亮的燈光下,沈言靠在辦公桌上,手里下意識地轉(zhuǎn)動著筆,微微垂下的雙眸,一雙深邃的眸子中連情緒都分辨不清。
明明是在明亮的燈光下,但是,此時的沈言,卻像沉浸在黑暗之中,竟看不到一點光芒。
“是這樣的,夫人今天回來以后,突然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她問我,你們兩之前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甚至,還懷疑我說的都是假話?!?
沈言的臉色越發(fā)陰沉,有些明媚不清,只
沉聲道:“繼續(xù)說,還有什么?”
“夫人還說了,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只需要問問別人就知道了,少爺,怎么辦?您說,夫人是不是想起來了?”
于媽的語氣中滿是害怕,一種謊言被揭穿的窘迫感。
相比于她,沈言看上去更加的冷靜,仔細的思慮著宋弈寧想起來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沉默片刻后,才冷聲說道:“先不要慌亂,以后,不管她問什么,你都按照我吩咐你的回答,不用心虛。如果她真的想起來了,就不會是簡單的問問你這么簡單了。”
低沉的嗓音,冷漠的語調(diào)之中透著前所未有的理智。
因著他的話,于媽的心情也瞬間平息了下來,點了點頭。
“她身體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于媽回答道:“夫人問完那些問題之后沒多久就進房間了,我進去看過,在午休,一直沒醒的樣子。”
點了點頭,沈言揮了揮手,讓于媽出去了。
拿過公文包里的文件,沈言想要用這種方法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集中注意力,都于事無補。
宋弈寧的臉還有她今天在會議室的表情,就像一個魔咒一般,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之中回蕩,讓他根本沒有心思處理別的事。
輕嘆一聲,他扔開了手中的文件,認命一樣的起身,去往宋弈寧的臥室。
不知道怎么的,只有沒有親眼見到她,他的心就怎么也放不下來,好像被她種了蠱一樣,她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讓他婚前蒙陰,一句簡單的話,就能在他的心中不斷盤旋。
無奈的搖了搖頭,沈言的目光卻越發(fā)的鑒定,正是因為她在無形之中已經(jīng)進入了他的心底,正是因為他非她不可,他才越不可能對她放手!
臥室。
冬天天本來就暗的快,不過才剛到五點半,外面的天色便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宋弈寧的臥室內(nèi)并沒有開燈,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