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書豪發(fā)瘋的尋找,沒有絲毫線索,最后把目光放在可憐的女兒身上,自此相依為命,當寶貝一樣呵護。
然后,十幾年后,因為看了一責關(guān)于“親子關(guān)系”的報道,突然開始做噩夢,心中終日疑慮重重,最后終于受不了折磨,瞞著肖琳琳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jié)果竟然發(fā)現(xiàn),肖琳琳真的不是他的女兒。
當寶貝一樣養(yǎng)了十幾年,發(fā)現(xiàn)是別人的孩子,這樣的打擊是巨大的。
終日沉溺就色,導致公司業(yè)績直線下滑,面臨破產(chǎn)。
慈父變身惡魔,發(fā)誓復(fù)仇,肖琳琳遭殃。
可是在后來每一個夜晚,想到不知身在何地的肖琳琳,他的心中,漸漸的只剩下愧疚和思念。
聽完這一切,肖琳琳本來對他的那點恨也消失了。
反而開始恨那個叫“楚南杏”的女人,覺得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又何必生下孩子,是相當她丟人可恥一生中的證明么。
臨走還抱著她哭,她真的懷疑,那不是舍不得,是高興終于能扔下包袱所以喜極而泣了。
腹黑肖琳琳,本來還對母親抱著一點幻想的她,幻想徹底泯滅。
現(xiàn)在唯一讓她糾結(jié)的就是,楚南杏究竟跟著誰走了。
是莫震天嗎?還是只是名字“巧合?”
如果真的是莫震天,肖琳琳不敢想象下去。
“也許,我真的應(yīng)該回美國,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遠一點。”
肖琳琳最后離開的時候,童童非常舍不得,肖琳琳摸著小女孩的頭,不知道為她感到慶幸還是不幸。
有疼愛她的父親,應(yīng)該是幸運的吧,有那樣的母親,應(yīng)該是不幸的吧。
想到她的媽咪此時不知道又在和哪個男人一起,肖琳琳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她再想,如果這個小女孩和她一樣,那么她將來的命運又會是怎么樣呢。
猶豫半天,肖琳琳最后還是開口。
“童童媽咪,我在酒店遇見幾次。”
肖書豪驚訝了一下,不過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只是表示,他們要離婚了。
肖琳琳擔憂的目光掃過童童,肖書豪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輕輕撫著童童的頭道,“就算真的是那樣,我做錯一次,也不會再錯第二次,她永遠是我的女兒。”
轉(zhuǎn)身離開的一瞬間,肖琳琳落下淚來。
……
奔忙一上午,下午才回到家。
進門,拖鞋,本想換衣服補一覺,驚訝的發(fā)現(xiàn),莫寒竟然在家里。
一身休閑裝,清閑自若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
聽見肖琳琳眼皮都不抬直接質(zhì)問道,“去哪了?”
肖琳琳脫下外衣,古怪的盯著他。
“你怎么沒上班?”
“公司是我的,去不去我說了算。”
“管你上不上班,我要回去睡覺,別來煩我。”
呼,我的大腦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缺潤滑到卡殼了。
肖琳琳直接回了房,剛要換睡衣,就聽見門響。
嚇得趕緊放下掀開一半的衣服,怒氣沖沖看著莫寒。
“喂,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出去!”
“我問你一上午去哪了?”
莫寒抱著手臂一副超級不爽的樣子,他可是等了一上午,結(jié)果換來的是
愛搭不理,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泄。
“我去逛街,可以了嗎?可以就快出去。”
肖琳琳很煩躁,好像遇見了不高興的事情,這是莫寒的感覺,而且她的表現(xiàn)說話,都好像怕見到他一樣。
“你去醫(yī)院找我父親做什么?”
肖琳琳一愣,一種露餡的不妙感覺。
他怎么會知道?一定是李純看見自己了。
哎,她應(yīng)該更小心點才對。
“我去,看看他,畢竟是公司原先的總裁大人,做員工的關(guān)心一下沒什么不可以。”
莫寒眼睛輕瞇,心情極度不爽。
說謊的女人最可惡。
那張唇一張一合,一個謊言就冒出來,讓人恨不得堵住那唇,再也說不出欺騙的謊言。
“喂,肖琳琳。”
肖琳琳應(yīng)聲回頭,驚恐的發(fā)現(xiàn)莫寒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一回頭就正好扎在他的懷里。
大手捏著下巴,強迫般對視。
“我說過,在我面前說謊,就要接受懲罰。”
人影落下來,帶著炙熱的唇的溫度,讓人驚慌失措想要逃離,卻發(fā)現(xiàn)雙手被桎梏根本無處可逃。
可是,這樣是不行滴,先不說愛與恨的問題,單說,這可能是,犯錯滴。
莫寒終于見識到了肖琳琳瘋狂的模樣,幾乎變身猛獸一般,瘋狂的反抗他。
這是第一次,如此反抗他。
理智被摧殘,定力被破壞,不可反抗的霸氣被激發(fā)。
莫寒再一次制服了這個女人,狠狠按在床上,居高臨下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了她。
“想知道被激怒的野獸會做什么嗎?”
莫寒扯下領(lǐng)帶,邪笑著道。
肖琳琳大口的喘著粗氣,理智卻前所未有的清晰。
“莫寒,你讓開,我告訴你一個,會讓你崩潰的秘密。”
……
莫寒驚訝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起身,他來了興趣,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耍什么花樣。
肖琳琳正襟危坐,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豁出去了。
與其這樣不清不楚的獨自猜測,不如想辦法證實這一切都是假的。
“莫寒,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莫老先生那天說的‘男性’是誰嗎?”
莫寒眸子縮緊,想了想道,“是一個女人,叫‘南杏’,東南的‘南’,‘杏子’的杏。”
果然。
就是她媽咪。
肖琳琳深深嘆口氣,真心覺得,想證明這一切是假的,太難了。
“第二個問題,你父親有沒有什么諸如不孕不育之類的病。”
莫寒眼睛輕瞇,發(fā)出危險的信號,他已經(jīng)認定這個女人就是在拖延時間耍他玩。
靠近兩步,手指再次禁錮上那尖翹的下巴,“肖琳琳,你就是再怎么轉(zhuǎn)移話題,拖延時間,你今天也跑不了。”
“莫混蛋,你確定要跟可能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的人做那種事?”
肖琳琳徹底頹然了,也不掙扎,一副要死不死的神情看著莫寒。
莫寒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但是那雙眸子已經(jīng)縮成了針孔狀。
可以看見他的眼角在輕動,眼中有勉強忍耐的怒火。
“肖琳琳,能想出這樣的玩笑,真讓我刮目相
看,可是,如果這就是你說能讓我崩潰的秘密,那你搞錯了,如果是真的,我只會覺得更刺激!”
莫寒的聲音因為克制而壓得很低,像危險的野獸發(fā)出警告般的嘶鳴。
肖琳琳仿佛自言自語,輕輕說道,“我要說我媽咪叫楚南杏,你還覺得我開玩笑嗎?”
莫寒頓住,震驚的看著肖琳琳。
半響起身,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冷漠。
“全說出來吧。”
雖然他強裝鎮(zhèn)定,但是那輕輕捻和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肖琳琳央央的說出了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猜想。
然后糾結(jié)半天,道,“你不會抓我去做親子鑒定,然后想辦法消滅我吧?”
莫寒古怪的看著她,“你電視看多了吧?”
肖琳琳莫名舒了口氣,打趣道,“那就好,不過你不要擔心,就算我真跟莫老先生有關(guān)系,我也不要什么財產(chǎn)、公司,把我欠條還給我就行了。”
莫寒的眼神更加古怪,“你電視看多了吧?”
肖琳琳瞇著眼睛攥緊手,暗自腹誹,果然這就是個爛男人。
莫寒雙手交叉,靠在沙發(fā)上。
“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擔心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
“嗯,我確實擔心過,也崩潰過。
但是,最后我覺得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總不能學著電視里的女主角一樣要死要活,畢竟我還有小城。
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只能當沒發(fā)生過,然后回美國,再也不回來。”
“你敢!”
莫寒很憤怒,這個女人竟然又想從他身邊逃走。
“不回去的話,如果猜測是真的,每天我面對你,你面對我,你不別扭?總之我是一定會精神奔潰的。”
看肖琳琳的神情,就知道她沒說謊,莫寒也明白她的心情一定不像表現(xiàn)的那么輕松。
就連他,都覺得分外壓抑,畢竟如果真的是那種關(guān)系,又發(fā)生了那種事情,也太尷尬了。
可是,就算真的是那樣,他莫寒也絕對不允許,她再一次逃離。
就像他說的,與其覺得可恥,他寧愿覺得刺激。
莫寒思索了一下,突然起身拿起西服,穿好,瞬間變成了優(yōu)雅的總裁大人。
“我回來前,不要胡亂猜測。”
莫寒走了,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穩(wěn)健的步伐,在房間留下強大的氣場。
讓肖琳琳覺得,像許文強告訴馮程程“等著我”,然后去辦一件大事,回來就帶著她私逃的霸氣感覺。
肖琳琳有一瞬間的癡迷,然后狠狠打著頭,告訴自己要“清醒”。
“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我貌似越來越喜歡他,再這樣下去,怎么對得起我這幾年發(fā)瘋般的仇恨。”
……
李純覺得很困,困到極致挨著墻壁都能睡著的那種困。
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守了快一個星期了。
白天的時候到處跑偵探社之類的地方調(diào)查一個叫“男性”的女性,晚上回到這守候著莫老先生。
一個星期,他一直睡在外面,堅硬的椅子,堅硬的墻壁,凄凄涼涼悲悲切切,午夜夢回甚至哭泣。
至于為什么不在房間里面睡,實在是因為,莫老先生總是瞪大的眼睛是在容易讓人做噩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