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秋生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許東的這顆避水珠,牟思怡僅僅只打算給許東五千萬,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奇珍??!五千萬?要換了別人,翻一番兩番的價格,恐怕也無法買到。
龍秋生吃驚之余,同時也很是替許東惋惜,絕世奇珍啊,就只有五千萬。
“是避水珠……”牟思怡怯生生的回答牟遠(yuǎn)山。
“是避水珠……”瞬間,牟遠(yuǎn)山的腦袋里轉(zhuǎn)了好幾百轉(zhuǎn),避水珠,這可是傳說里之中才會有的東西,牟思怡又怎么會去買避水珠送給人家?這避水珠又是什么樣兒的。
微微一沉吟,牟遠(yuǎn)山便覺得,牟思怡這丫頭,是被人騙了,開什么玩笑,別說連自己都沒聽說過現(xiàn)實(shí)生活之中有避水珠這樣的東西,騙牟思怡這家伙又是從那兒得來的,再說,真要是避水珠,就五千萬都?真要是有避水珠,只要能讓我看看,那五千萬我就……我就再添上一個零兒,我給五個億!
見牟遠(yuǎn)山這個表情,牟思怡怔了怔,好半晌,才從包里將那顆避水珠拿了出來,雙手捧著,送到牟遠(yuǎn)山面前,說道:“爺爺,就是這個……”
牟遠(yuǎn)山只是略了略的看了一眼牟思怡手里的避水珠,就皺著眉頭說道:“思怡,你這是被人騙了,就這破玩意兒,我們院子里遍地都是……”
一轉(zhuǎn)念,牟遠(yuǎn)山又笑了起來:“呵呵……思怡,就算你想要五千萬,也可以把話說明,何必隨便撿一塊破石頭來糊弄我,呵呵……你爺爺還沒老眼昏花到那個地步……”
看牟思怡的樣子,牟遠(yuǎn)山突然想到,在銅城這個地方,敢拿塊破石頭來騙牟思怡,還要五千萬的人,恐怕是不會有,既然沒人敢這么做,那就只能是牟思怡在跟自己開玩笑,跑到院子里隨便找塊石頭,好做個由頭向自己要錢。
不管怎么說,牟遠(yuǎn)山就是不相信牟思怡手里的這塊石頭,就是傳說里才有的“避水珠”!
牟遠(yuǎn)山就是不信,牟思怡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許東本來想要上前插嘴,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就傳來一個聲音:“怡妹妹……怡妹妹……你在哪里啊……”
一聽這個聲音,牟思怡微微一怔,隨即又笑顏如花。
他,終于還是來了!
方家偉穿著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配著手里拿著的一朵紅玫瑰,一看就有一種讓人崇拜的英偉瀟灑,而穿著一件破校服的許東,簡直就沒法子去跟他相比。
整個學(xué)校里?;ㄐ2莸哪猩衽枷竦拇_是非同凡響。
方家偉一進(jìn)來,首先是親親熱熱的叫了牟遠(yuǎn)山一聲:“牟爺爺好……”又和龍秋生打了個招呼,一切都顯得十分得體、大方,溫文有禮。
不過,輪到跟許東打招呼的時候,方家偉明顯的皺了皺眉頭,方家偉并不認(rèn)識許東,見許東穿得破破爛爛的,就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這個許東,也許是牟家哪個傭人的孩子,碰巧呆在這里吧。
不過,方家偉總算還是很得體的跟許東打了個招呼。
跟方家偉一塊兒來的,還有一個瘦瘦的小個子中年人,帶著個厚得像是啤酒瓶子底的眼鏡,這是方家偉的叔叔,方德宜。
方德宜跟牟遠(yuǎn)山、龍秋生、甚至是牟思怡都打過了招呼,但是卻直接就把許東給忽略了過去。
這個方德宜,也是個開珠寶古玩店,偶爾也與龍秋生和牟遠(yuǎn)山有點(diǎn)交往,算是熟人,他過來,是應(yīng)方家偉的請求,過來幫方家偉“罩場子”的。
事實(shí)上,作為校園男神的方家偉,在收到許多禮物之后,多半也就進(jìn)了方德宜的鋪?zhàn)樱郊覀磐嬷閷毜恼J(rèn)識,也就是得益于他這個叔叔。
先前,方家偉正準(zhǔn)備著今天的聚會,沒想到接到了牟思怡的短信息,開頭,方家偉也不怎么拿得準(zhǔn)這事兒是不是牟思怡再跟他開玩笑,把這事跟方德宜一說,方德宜自然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能賺錢的機(jī)會,這才攛掇著方家偉過來看上一眼。
跟幾個人打完了招呼,方家偉徑自走到牟思怡面前,很是親熱的叫了一聲:“怡妹妹……你好……今天你真漂亮……”
說著,方家偉把手里的玫瑰很優(yōu)雅的遞到牟思怡面前。
在這一刻,牟思怡真是心花怒放,臉上立刻就飛滿了桃花,羞羞答答的接過方家偉的玫瑰,嘴里甜甜的叫了一聲:“偉哥……”
本來一見到方家偉的,心里就有些不忿的許東,一聽到牟思怡這么一叫方家偉,忍不住心里又是一樂。
隨后,大家各自落座,張媽又換過了茶水,方德宜便單刀直入的說道:“牟老,龍老也不是外人,今天我過來,也就是聽說這里有件東西,既然是兩位的東西要出手,大家也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能不能請出來,讓我們叔侄倆開開眼。”
牟遠(yuǎn)山不答,倒是龍秋生接過話茬,笑了笑說道:“小方你誤會了,今天這件東西,并不是木老兄弟和我的,我們只不是碰巧到場?!?
“哦……”方德宜哦了一聲,不解的問道:“那這東西是誰的,又是什么東西?”
方德宜確實(shí)不知道東西是誰的,因?yàn)槟菜尖l(fā)給方家偉的短信上也沒有說明,這避水珠就是許東的,所以,方德宜真的是不知道,但是方德宜說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那就很是有些虛偽了。
龍秋生依舊是淡淡地笑了笑,指著許東說道:“東西嘛,是這位小兄弟的,據(jù)說是顆避水珠……”
“啊……是這位小兄弟的,真是避水珠?據(jù)我所知,真要是避水珠,那可不得了了,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東西?”方德宜瞪大了眼睛,有些做作的失聲問道,這一下,對于避水珠是許東的,方德宜又只是一筆帶過而已。
頓了頓,方德宜又說道:“這不可能,這世上怎么會又避水珠這樣的東西呢,開玩笑吧,是這位小兄弟開玩笑的吧,呵呵……小孩子的話,你們就還當(dāng)真了……”
一說到這里,方德宜覺得這話再說下去,就已經(jīng)是有些失禮了,既然是龍秋生、牟遠(yuǎn)山都在場,而且還是龍秋生在說這事,你可以心里不信,但絕對不能溢于言表,連嘴巴上都說不信,這就是明里對龍秋生不尊。
牟遠(yuǎn)山微微哼了哼,明顯的也站到方德宜這一邊,不過,這個時候,牟遠(yuǎn)山心里對許東多了一絲兒不快——牟思晴回來說,有個牟思怡的同學(xué),幫助牟思怡解決了交通事故的所有麻煩,這在牟遠(yuǎn)山看來,的確是牟家欠了許東的一個人情,但是許東花掉的,也僅僅就只是一千萬,這不要許東多說,牟家的人不會差這一千萬塊錢,甚至牟遠(yuǎn)山在第一時間知道許東就是幫過牟思怡的人,還打算多給許東一些錢,一千五百萬,甚至兩千萬,總的來說,牟家的人不差這點(diǎn)錢,更不想欠下這么一個人情。
但人情是人情,想不到許東居然拿著個破石頭來騙牟思怡,還一開口就是五千萬,憑著這一點(diǎn),牟遠(yuǎn)山的心里,對許東這個“恩人”,就大是不以為然。
如果只是為了錢,明著開口,牟家的人自然不會虧待許東,但是耍陰謀出詭計,這就有些出格了!
見方德宜也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什么“避水珠”,牟遠(yuǎn)山自然也大是贊同。
龍秋生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有沒有那樣的東西,也不是誰說不信就沒有這那回事,對吧?東西就在二丫頭手上,是不是真的,大家試試便知道了,是不是!”
這一刻,牟思怡羞羞答答的拿著那朵玫瑰花,低著頭,不時地偷看一眼方家偉,而許東卻是看著方家偉的身上,一臉古怪。
兩個人都是有些入神,以致龍秋生讓他們兩個把避水珠拿出來,當(dāng)著大家的面檢驗(yàn)檢驗(yàn)這話,兩個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
一看許東怪莫怪樣的,牟遠(yuǎn)山忍不住直接叫了起來:“小伙子,小伙子……你不是說你那避水珠是真的么,你倒是拿出來當(dāng)著大家的面,讓大家也好開開眼界??!”
許東驚醒過來,收起臉上的古怪,有些尷尬的說道:“啊……對不起啊牟爺爺,是我走神了,要檢驗(yàn)避水珠是吧,那最好是需要一盆水?!?
只需要一盆水,這還不簡單,牟遠(yuǎn)山當(dāng)即就吩咐下去,讓張媽端一盆水進(jìn)來,要大盆的!
張媽應(yīng)了一聲,又出去拿盆端水。
這當(dāng)兒,許東轉(zhuǎn)頭對牟思怡說道:“思怡,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你把那顆珠子給我,讓我演示給大家看?!?
在古玩珠寶買賣當(dāng)中,一般來說,是需要極為小心的,就拿遞,或者接來說,賣家要遞,也就是放在那里,買家要看也需得自己動手從那里拿起來,然后再看,最忌諱的就是直接交接,如果是有什么閃失的話,直接交接,那就有可能誰也說不清到底是誰造成的。
現(xiàn)在,許東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檢驗(yàn)這避水珠子,當(dāng)然得由他自己來動手。
不過,方家偉手腳比較勤快,在牟思怡面前又很是殷勤,見牟思怡拿起避水珠,就要遞給許東,當(dāng)下便從牟思怡手里接了過來,然后看也沒看一眼,就交給了許東。
這時,張媽拿了一個大號的面盆出來,又提了一桶水,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