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暗地里在乾坤袋里搜尋了一下,總算找到一根繩子出來,拋到對面的樹上,然后讓喬雁雪先蕩了過去,隨后接住喬雁雪回拋過來的繩子,輕輕松松的蕩到喬雁雪站著的那一棵樹上。
待許東收回了繩子,喬雁雪又看了一陣,這才說道:“許東,這兩棵樹,隔得比較近,又有樹枝相連,我們還不能停下來,得再往前走。”
后邊,跟上來的螞蟻,在先前那棵樹上,順著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的氣味,追上了兩個人所站過的樹枝,但到了這里,就再也沒有了兩個人的氣味,一時之間,無數的螞蟻,上上下下亂爬起來。
許東不敢耽擱,尋了一顆離得較遠,而且周圍也沒有樹枝相接的樹,蕩了過去,有見喬雁雪過去,之后,兩個人坐在樹枝杈上,看著追到最后那棵樹上面,便再也追不過來,已經亂成了一團的螞蟻,兩個人終于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許東喘了一口氣,無不郁悶的問道:“這里的螞蟻,怎么會有這么大個兒?”
喬雁雪淡淡的一笑:“這螞蟻算大么,我見過更大的,知道它們為什么會這么大個兒么,我估計,這些螞蟻除了種屬的原因之外,還受過某種輻射,再加上這里的氣候,以及特殊的地理環境,能長到這么大個兒,也沒什么稀奇。”
許東“呃”了一聲,驚奇的問道:“你見過更大的,多大……”
“亞馬遜叢林,你知道的吧,里面有個地方,跟著這里的環境差不多,在哪里,我碰到的螞蟻,最大的將近五十公分長!我差點兒沒能活著回來。”
許東“啊”的一聲驚叫,這里的幾寸長的螞蟻,都已經是恐怖至極了,將近五十公分長的螞蟻,那豈不是比魔鬼還厲害。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害怕螞蟻了吧?”喬雁雪嘆了一口氣,說道。
許東“嘿嘿”的干笑了兩聲,碰上那么大的螞蟻,沒有一點兒心理陰影,肯定是假的了。
兩個人在樹枝休息了一陣,也不敢耽誤太久,隨即找了兩根樹枝,做成兩個飛虎抓,腳不沾地的在樹上往前蕩。
不多時,兩個人便蕩到密林深處。
想不到的是,就在密林中間,居然約有一小塊約莫兩畝面積的空地,空地中間,竟然有一棟木頭房子!
如此危險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住!
這當真讓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震驚莫名。
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從樹上下來,想到那間小屋子里去看個究竟。
待穿過空地,走到木頭房子前面,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這才發現,這棟木頭房子有三間,建成之初,應該還算得上精致,不過現在已經破敗不堪,很顯然是許許多多的年頭都沒人住過了,木頭都已經腐朽得一碰就會掉下來一大塊。
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進到中間的屋子里面,中間這間屋子里,看得出來原本有幾件桌椅之類的家具的,不過現在,都已經坍塌在地上,成了一堆堆的朽木,上面還長出來不少的菌菇。
估計這是屋子的主人平時休息的地方,右邊一間應該是臥室,沒有門,只有一個大窟窿,里面有一張還沒坍塌的炕床,以及同樣是坍塌在地上的幾堆長了菌菇的家具,不過這張炕床上有些異樣。
像是在炕床上放了半塊原木似的,明顯的隆起來一段,不過,因為上面落滿了枯枝敗葉化成的腐朽塵土,以及早就長滿了的雜草,所以,看不出來那到底是什么。
許東用異化的眼睛看了一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塵土和雜草的氣息,中間夾雜著一絲白生生的氣息,都是本身擁有的,沒什么奇怪之處。
喬雁雪看了一陣地面上那些早已腐朽的家具,然后轉頭去看那炕床。
看到炕床上的隆起,喬雁雪也很是奇怪:“不會是個人吧……”
許東笑了笑:“多半是個人,這屋子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喬雁雪隨口問道。
“這不奇怪啊,你想,這屋子的主人,看樣子也就只有一個人,一個人會死在床上,那有什么奇怪的?”許東笑著說道。
“你怎么就能確定這幾間屋子,只住了一個人?”喬雁雪很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更加簡單了……”許東洋洋自得的說道:“如果有多的人,誰會讓一個死人躺在床上?讓死人躺在屋里,都不可能的,對不對!”
喬雁雪淡淡的搖了搖頭:“也許吧……你能確定躺在炕上的,就會是個死人?”
“刨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許東嘻嘻的笑道。
對于死人骨骸,許東道不怎么在意,而喬雁雪更不會害怕,都見得多了,沒什么可怕的。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不錯,許東上前,小心翼翼的抓住那隆起上面一頭的野草,輕輕一扯,頓時帶起來一大片的浮土,浮土下面,頓時露出一斷白生生的骨骸。
“啊……”喬雁雪尖叫了一聲,很是吃驚的看著那段骨骸。
這倒不是喬雁雪膽小,只是這炕床上的骨骸看起來有些怪異,骨骸的頭上頂上,竟然有拳頭般大小的一個洞!
許東嘿嘿的笑道:“這有什么害怕的,多半是這個人臨死之際,忍受不住痛苦,吞槍自殺而已。”
喬雁雪搖了搖頭,強忍住心里的恐懼,伸手去拿那頭骨,只輕輕一帶,那頭骨便落到喬雁雪手里。
將頭骨翻轉過來,有送到許東面前,指著那個洞口說道:“你看,如果是吞槍自殺的,槍彈會直接鉆穿頭骨,就像槍彈擊中玻璃那樣,玻璃雖然也會碎,但是彈洞周圍,應該表現得平滑,可是,你看這個動,很平滑么。”
這頭骨上的洞口,邊緣參差不齊,果然并不平滑,而且,孔洞也并非是圓形的,而是略帶長橢圓形,倒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活生生砸出來的一個洞!
許東在炕上稍微搜索了一下,卻并沒找到頭骨上的碎片。
“就算是被砸死的,那又能說明什么問題,沒準兒是它自己摔的,或者是懸崖上面掉石頭下來砸的……”說到這里,許東的聲音小下去了——腦袋都被摔、或者砸成這樣,還能跑回到木屋里到炕上躺下來再死!
喬雁雪嘆了一口氣,放下頭骨,淡淡的說道:“希望,不要出現我想象之中的東西才好……”
許東有些奇怪的問道:“喬小姐,你好像……好像知道很多東西,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喬雁雪不答,只是皺著眉頭,轉身出了小木屋。
許東跟在喬雁雪身后,不住的問道:“喬小姐……喬小姐,你得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在擔心什么?”
喬雁雪轉頭看了一許東,過了還一會兒,才說道:“你現在只是要幫我找到龍鱗草,我們之間有沒有其他的關系,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這有關系么?”許東不解,這個地方很危險,是關系到兩個人的生命安全的問題,跟喬雁雪之間的關系,總不算是敵人吧,說出來,也是為兩個人自己負責啊。
喬雁雪嘆了一口氣,什么也不說,轉過頭去,徑直沿著一條看似小路的地方走了過去。
許東一頭霧水,卻又不甘心,喬雁雪應該是明知道這個地方很多的東西的,只是喬雁雪不想讓自己知道而已,這又是為什么?
見許東在后面問得急,喬雁雪回過頭來,惱怒道:“我說過了,你只要幫我找到龍鱗草就行了,你要是說話算數,便跟我來,要不然,你盡可離去。”
許東不由愕然,沒想到喬雁雪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看來,喬雁雪心里的事情,非同小可,只是許東猜不出來到底是件什么事。
不過,到了這時,不管喬雁雪怎么說,許東都只能跟著她,說話算不算是是小,許東不能眼睜睜看著喬雁雪在這地方出什么事。
沿著小路走了一段,喬雁雪突然又回過頭來,盯著許東,問道:“你想好了?一定要幫我去找龍鱗草?”
“這不廢話么?我說過的話,什么時候沒算過數?”許東毫不猶豫的答道。
“好,我告訴你,如果我們之中,必定有個人一定得死在這里,才能夠拿到龍鱗草,你會怎么做?”喬雁雪站住身子,定定的看著許東。
許東沒來由的又是一陣牙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痛?”
喬雁雪很是有些氣結,扭過頭去,一瘸一瘸的直往前走,再也不理睬許東的了。
許東在后面追著喬雁雪,一邊說道:“我這人怕痛,最好的就是在死的時候能讓我痛痛快快的去死就成……”
“你是說……”喬雁雪再次轉過頭來,盯著許東:“你是說,你愿意為我去死?”
“要是能拿到龍鱗草,又用不著去死,我干嘛要去死?死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許東似笑非笑的說道。
“唉,你這人就是不正經……”喬雁雪嘆了一口氣,再次丟下許東,一個人悶頭前行。
許東在后面,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正經么?我很正經的啊,我真的不正經么,不對啊,我很正經的在說話啊……”
隨著這條小路延伸,很快,兩個人再次進到樹林里面,一進到樹林,兩個人立刻再次聞到那股酸臭味兒。
“許東……砍樹……”喬雁雪大叫了一聲。
叫聲沒完,許東早放倒了一顆大樹,而且已經站到樹上,一伸手,將喬雁雪提到樹上,然后快速的往樹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