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溫度急劇升高,飛虎擦了一把身上的汗,無奈的坐了起來,這炒米粉的工作失去了,應(yīng)該再找一份,否則房租一到期,這回出租婆饒不了他。
飛虎儘量避開繁華地段,他怕哪些黃毛眼線太多,又來找他麻煩。這些天飛虎沒事時老想這件事,難道自己真爲(wèi)了一料藥丸,每天被人追殺不成,他想到了報警,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他想起了哪個美女護士長孫麗給他說的話。
A市,堂堂國際大都市,就業(yè)的門路應(yīng)該很多,可是對於飛虎來說,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不他已經(jīng)轉(zhuǎn)了大半天了,不是沒有招聘的,就是去了,人家只要看上他一眼,就一句話“不行”難道他長的太難看,還是身上帶著匪氣,飛虎苦惱極了。
忽然電線桿上一張招工啓示,引起了飛虎的注意,上面說,江漢碼頭招搬運工,工資現(xiàn)付,這可是個機會,力氣有的是,飛虎忙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過去,招工的是一個頭有點禿的中年男子,他把飛虎打量了一遍,指著一個**袋說:“這袋子裡裝的是玉米,共120斤,扛到船上去”
飛虎走了過去,一彎腰,雙手抓住麻袋上下各一個角,一用氣,呵的一聲,麻袋就上了背,120斤對於飛虎來說,並不是很重,他步伐輕盈的走上了搭板,這下麻煩就來了,搭板上下直晃,不過飛虎很快就掌握了搭板晃動的節(jié)奏,幾步走了過去。
禿頂中年人微微笑了笑說:“還可以,你就開始幹活吧!扛一袋上下船,都是5角錢,多勞多得“飛虎點了點頭,就開始了工作。
扛一袋容易,可扛多了,就沒那麼容易了,汗水打溼了飛虎的整個衣衫,頭髮上,用手一摸,全是水,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扛到最後,飛虎每走一步,雙腿都輕微的打顫,最要命的是肚子不適時宜的狂叫個不停,當(dāng)飛虎把最後一袋丟到甲板上時,整個人就癱坐在了船上,緊閉著雙眼,一動都不想動,任由著汗水,在身上流了個不停,他感覺到自己都快虛脫了。
禿頂中年人走到他身邊,笑著說:“年輕人還行,一下午共扛98袋,按100袋給你算好了,這是50元錢,拿好了,晚上還有船來,你要不要加班?“
飛虎接過錢,艱難的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禿頂中年人看了看他笑道:“那好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飛虎動都不想動,真想在哪裡睡上一覺,可肚子裡的難受勁,讓他實在無法忍受,他只好起身,在一家麪館,他整整吃了兩大碗的麪條,看的麪館老闆直搖頭。
人是鐵,飯是鋼,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兩碗麪下肚,飛虎就來了精神,他不想坐車回去,他要邊走邊看,看看這個國際大都市,夜色到底有多迷人。
不知不覺,飛虎走入了一條異常繁華的街道,好像叫芳洲路,兩邊店鋪修裝的都非常華麗,而且門口的霓虹燈,交替變幻著迷人的色彩,透過玻璃門,一個個穿著性感的女人,盡情的搔首弄姿,引誘著路上意志不堅定的男人。
飛虎一時覺得好玩,故意在一家名爲(wèi)姐妹按摩的店門口停住了腳步,一個坐在沙發(fā)上正朝外張望的女人,看到了飛虎眼神中的貪婪,她忽然把自己本來不是很長的裙子忽然掀到了腰部,緊接著雙腿左右分開,天哪!飛虎差點鼻血又要流出來了,他看見了女人雪白大腿間二指寬的一抹紅色。
當(dāng)飛虎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後,嚇的幾步跨過了哪個店門,身後隨機傳來了叫罵聲:“死鄉(xiāng)巴佬,沒錢看個屁”
每當(dāng)飛虎聽到有人罵他鄉(xiāng)巴佬時,他都非常的氣憤,老子不就沒錢嗎,總有一天,我要讓世人刮目相看,讓這些勢利的女人,全脫光了圍著他轉(zhuǎn)。就在飛虎正爲(wèi)自己剛纔的想法感到可笑時,從一家夜總會裡,忽然竄出來一個身穿紅色短裙的女子,在她的身後,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緊追不捨。
女人邊跑邊打開了路邊紅色轎車的車門,正當(dāng)她一步跨上去時,胖男人衝了上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從車下拉了下來,女人生氣的把胳膊摔了兩下,無奈男人手勁有點大,她沒有甩開。
“夏豔,你她媽的別不識好歹,放老子幾次鴿子了”男人有點氣喘的罵道。
夏豔,怪不得這女人的身影和車有點熟悉,難道還真的是她,飛虎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夏豔見掙脫不開,只好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低聲的說:“陳總,我身體不舒服,大姨來了”
“來你媽個B,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這樣對我說的,我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你大姨父來好,還是你大姨媽來也罷,你跟我走就行”胖男人的粗魯和野蠻,引得路人紛紛觀看,夏豔羞的把頭埋在了胸前,胖男人見狀,更加來勁,故意把聲音提的很高。
飛虎一看,不由得怒上心頭,他最見不慣男人這樣欺負(fù)女人。飛虎上前一步,抓住胖男人的手,稍一用力,胖男人輕哼一聲,迅速放開了抓著夏豔的手,他輕聲問道:“小哥是哪條道上混的,我陳某人怎麼沒有見過”
飛虎放開陳總的手,冷聲說道:“哪條道混,和你有屁關(guān)係,總之你以後別再欺負(fù)人就行”
陳總沒有想到,這個土裡土氣的傢伙如此的牛,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這讓他很難堪,這條街他混了也有幾年了,還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他不由得把飛虎打量了一遍,長髮觸肩,一身衣服上,汗跡斑斑,微風(fēng)吹過,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
陳總皺了一下鼻子,明白了眼前這個像野人一樣的男子,原來是豬鼻子插蔥,裝大象。他舉起手朝身後的夜總會招了一下手,兩個像兩保安一樣的男子跑了出來,很畢恭畢敬的說:“陳總,有何吩咐?”
“這小子在這裡充大爺,把他請進去,替我好好招待一下“陳總惡狠狠的說。
夏豔見狀,忙上前一步,擋在飛虎身前說:“陳總,他不懂事,讓他走,我跟你回去就是“
“你這個臭**,現(xiàn)在發(fā)騷了,想回去,大爺我還不想要了,怎麼,這傢伙是你的野漢子,心痛了?別怕,我會讓他舒服的叫“陳總一臉的淫邪,好像飛虎是他殺爹仇人。
兩個男子走到飛虎面前,一把推開了夏豔,就對飛虎下起手來,這哪裡是請,分明是抓,既然是抓,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橫豎都是這麼一回事,飛虎想清目前的形勢,左右手一擋,就隔開了兩男子抓向他胳膊的手。
看來這兩人還真不是吃白飯的,一擊未準(zhǔn),中途變招,由抓變爲(wèi)攻,各揮出一拳,直搗飛虎的左右胸,飛虎一看,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子一下沉,雙腿如釘子,釘在了水泥地板上,左右拳同時擊出,和哪兩男子的兩拳正好相撞,只聽哪兩人同時輕叫一聲,迅速往後連退兩步,同時舉起了手一看,就見鮮血順著手背直流了下來,兩人一臉的驚愕神色。
戰(zhàn)機豈可失去,就在兩人正在發(fā)愣時,飛虎騰空而起,左右腳分別蹬向二人,圍觀的人羣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就見哪兩人,同時向後連退數(shù)步,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陳總沒想到飛虎如此了得,嚇得轉(zhuǎn)身就跑,飛虎正想往上追,夏豔猛的一把拽住了他,把他拖到了車上。
一腳油門,紅色小轎車鳴著喇叭,衝入了車流,夏豔一聲不吭,左閃右衝,險象環(huán)生,引得路人紛紛叫罵,飛虎心裡想,這女人發(fā)的哪門子的瘋,他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喝道:“我還不想死,我還要娶媳婦“飛虎這種古老的臺詞,竟然把夏豔逗樂了。
小轎車終於在路邊停了下來,夏豔這才轉(zhuǎn)過臉,輕聲對飛虎說:“謝謝你又一次救我,我真沒臉見你“說著竟然小聲的哭了起來。
飛虎心裡弄不懂,坐樓房,開轎車,還這麼傷心,哪自己是不是早該去見閻王了,他真的弄不懂,這人爲(wèi)什麼這樣的複雜。
從小,爺爺就教導(dǎo)他,知足常樂,所以在如此的困境中,飛虎從來都沒有氣餒過,眼淚哪還是十多年前流過。夏豔哭著,忽然轉(zhuǎn)身,撲向了飛虎的懷裡,兩團柔軟就頂在飛虎的胸前,飛虎瞬間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