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訓練完回到醫館,方鴻就見蕭寒衣已經端坐在醫桌一邊,而丁邁則很用心地向“蕭師兄”請教著一些醫學問題。
“方醫生,您回來了?”一見方鴻,蕭寒衣馬上起身相迎。
受到方神醫的差遣,這老頭的心里可是樂開了花,畢竟有機會多接觸方鴻,有機會給方鴻效勞,那成為他正式弟子的機會,無疑又加大了幾分。
在要成為方鴻正式弟子這個問題上,老頭可是十分執著。
“寒衣,辛苦你了。”方鴻伸手拍了拍蕭寒衣的肩膀,以示鼓勵。
“那里那里,這是我的榮幸。”蕭寒衣誠懇道。
“好好干吧。”方鴻點點頭,又問丁邁:“聶玉呢?”
“師娘和小冬姐一起出去買家具的床上用品了,她說中午不回來吃飯。”丁邁道。
“這樣啊,怪不得對面沒開鋪。”方鴻不由得環視著個簡陋且略顯擠迫的家,還別說,想著很快就要搬家,他忽然覺得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畢竟這個狗窩,給過他很多難忘的記憶。
只是總不能讓丫頭和聶玉一直擠在小閣樓里,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小家伙,是應該換一個寬敞的居室了。
如此,不覺又是過去數天。
穗州市中醫院院長辦公室會客區。
宋無極和倪云父親倪永龍,母親張伊心,大哥倪震坐在沙發上。
“倪將軍,對于你肺部病灶的診斷結果出來了。”宋無極神情有些凝重道。
倪永龍兩道劍眉。微微皺了起來。張伊心和倪震。更是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
他們都是從宋無極的神情,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好。
“倪將軍的左側肺葉,做加強CT時發現了一處大約5毫米的微小病灶,之后又進行PETCT檢查,再將結果送全省呼吸科專家分析,他們皆認為倪將軍患上肺癌的可能性,極大。”
宋無極此言一出,張伊心臉“刷”的就白了。倪震也是整個人呆住。
倒是倪永龍十分鎮靜:“宋院長,你說可能性極大,那到底有多大?”
“95以上。”宋無極道:“我個為認為,是100。”
倪永龍沉聲問:“宋老為什么這樣說?”
宋無極正色道:“因為這是方醫生的診斷,絕對不會錯。”
這時倪震忍不住插話:“難道他只看一眼,就能比那些最先進檢查設備的診斷,更加準確?”
“我個人認為,是這樣的。”宋無極道:“難道你現在還認為,方鴻醫生是信口胡說的嗎?”
倪震臉一紅,不說話了。
“那有沒有可以百分百確診的辦法?”倪永龍問。
“有。可以做肺穿刺活檢,象倪將軍這種情況。應該直接手術切除病灶再進行化驗,沒必要做穿刺確診了。”宋無極道。
倪永龍沉默不語,張伊心拿出紙巾擦眼淚:“倪云已經那樣了,現在永龍連你也……我該怎么辦啊!”
“別擔心,會有轉機的。”倪永龍用手摟住張伊心的肩膀,柔聲安慰她。
這位鐵血將軍,在面對心力交瘁的妻子時,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柔情。
“倪將軍,倪夫人,其實你們不必太過悲觀。”宋無極道:“根據檢查情況,就算倪將軍真的患了肺癌,也應該是早期的,手術根治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
“真的?”張伊心和倪震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而且……”宋無極眼神忽然又熾熱起來:“如果你們找方醫生的話,可能連手術都不用做,就可以徹底根治。”
“永龍,那我們……”張伊心看向丈夫。
“宋老,我倪震現在是真的服了他了,之前對他有過冒犯,我愿意向他道歉。”倪震誠懇道。
“是啊,我們都應該感謝方鴻。”張伊心也點頭道:“多虧他的提醒,永龍才能及時發現問題,不然就麻煩了。”
宋無極道:“方醫生現在應該在病房為令千金做治療,我們可以過去問問她。”
“好的,那就過去吧。”倪永龍站了起來。
他不愧是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真漢子,知道自已患上了癌癥,看上去卻愣是象個沒事人一樣。
當然他這樣做,也是不想讓家人太過擔心。
一行四人,來到了倪云的特護病房前。
宋無極輕輕推了一下門,發現門被反鎖著。(這是方鴻特意讓宋無極加裝了門栓,防止治療過程中被人打擾)
“方醫生在里面,我們等一等吧。”宋無極道。
于是大家便在病房外等著。
十幾分鐘后,門打開,方鴻走了出來。
“方醫生!”倪震首先上前,本來想好要道歉的話,卻因為尷尬,而說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把一張英俊白皙的帥哥臉,給憋得通紅通紅。
方鴻擺擺手:“不用說了,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然后看向倪永龍,微笑道:“你是小倪的父親,我沒理由不救你,我可以給你開藥方,徹底治愈你的病,當然你也可以住院做手術,治愈的希望還是挺大的,這個你自已選擇吧。”
倪永龍打量著方鴻,嘴唇忽然一勾:“好,我相信你!”
“煙也要戒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方鴻正色道。
“好,聽你的。”倪永龍從兜里掏出一包只抽了兩根的香煙,直接扔到垃圾筒里。
“好,文房四寶侍候。”方鴻吩咐倪震。
“……”倪震一愣,不明所以。
宋無極趕緊提醒他:“方醫生要開方子了。”
倪震:“……”
這天晚飯的時候,聶玉問方鴻:“新家那邊的家具和床鋪還有電器什么的都弄好了,咱們什么時候搬過去?”
“別急,先打開窗通風吹一個月吧,現在的家具都有化學污染,尤其是嬰兒不好。”方鴻說著,隨手捏了捏小不棄的臉蛋兒。
這小子現在長胖了許多,尤其是臉蛋兒,肉乎乎的極是可愛。
誰知這一捏,小家伙就向他伸出雙手,依依呀呀叫著,要方鴻抱他。
結果方神醫又很無奈,很苦逼地,被迫當了一把奶爸。
好不容易讓小家伙玩兒夠了,方鴻趕緊把他塞給聶玉,然后一溜煙地往外走。
“你干什么?”聶玉問。
方鴻不答她。
“喂,打一架?”原來方鴻又來向戰九挑戰。
“打就打!”戰九大叔“轟”地拉下門閘。
等走到街口,方鴻對戰九道:“在打之前,我要跟你提兩點要求。”
“什么要求?”戰九問。
“一,不許打臉,二,不許跟聶玉說我拿她當賭注!”
戰九冷笑:“你是擔心小姐會真生你的氣?”
方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