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大婚晚辰 334 來了
她男朋友是什么來歷,只有去到她男朋友住的地方才知道。杜玉心對對方這話沒有感到意外,笑道:“是,麻煩你了,師傅。”
“沒事兒,有貴人可以效勞,我高興還來不及,恭喜你,杜小姐。”
“八字沒有一撇,稱不上恭喜,再說,這是緣分的事。”
掛電話時,看見他在旁邊聽著,杜玉心方才想起:“你那邊,那位叔叔,接到車,有沒有什么話?”
“他知道他那車是什么樣的狀況,沒有任何話說。”陸征說著,看了下表,“我們走吧,再遲一點堵車的話——”
“其實,沒有關系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坐地鐵,這樣比較準時能到。”
“你認為你可以坐地鐵?”
“怎么不行?”
陸征后來想,果然,自己看女人的眼光蠻準的,自己和父親一樣,都是實際不過的人,結(jié)果,都挑了個女強人。想想,要是一般女人,如果有男朋友在身邊,又是要去男朋友家里拜訪的,能愿意這個時間去擠地鐵嗎?
不得怨死他了。
“還是不太好吧。”陸征想了下,決定坐出租車。
杜玉心好奇地看了他下,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坐地鐵,有什么不對嗎?
到了酒店門口,找輛出租車不難的,酒店的服務生幫他們叫了一輛過來。出租車行駛到半路,這個點上,不塞車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遇上堵車了。陸征為此不得不先提前打個電話回家,說自己會晚點到。
陸家里,今天陸歡帶老婆孩子回來了。由于陸家人極少看見陸歡這個老婆和兒子,一堆人,都圍著這個小兒子的媳婦和孩子看。
陸夫人生性對陌生人有些害羞,躲在廚房里,偶爾把頭探出門看看客廳。
蔓蔓拿著幾個茶杯過來廚房清洗的時候,看見母親站在廚房門口那樣子,不由笑了,說:“媽,你想看小孫子,出去看不就得了。至于歡兒那媳婦,你以前都見過的,不是嗎?”
“哪里算是見過了?”陸夫人不承認,“歡兒那時候說是回國領證,帶著她,回家一共不到三天,接著說有工作要做,急急忙忙帶上人就走了。這一去,這么多年,孩子說是在海外生,有保姆照顧,不用老人。你爸也不想出國。所以,這樣耽擱下來了。我數(shù)了下,快八年了吧,孩子七歲大,我根本沒有見過。你說歡兒媳婦長什么樣我都記不住。”
陸夫人的怨氣是有一些,雖然說,孩子的婚事當然是要由孩子自己做主,需要孩子自己滿意。可是,這樣隨意的結(jié)婚,生孩子,和陸夫人這種傳統(tǒng)女人的觀點太大相徑庭了。陸夫人幾乎無法接受。
蔓蔓回頭,看了看客廳里,只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聰明人。陸歡不可能說找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結(jié)婚。自己媽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媽,我看這個歡兒的媳婦性格不錯,為人很爽快,又是個科學家,知識豐富,相貌,長得也清秀。”蔓蔓反正找不到自己這個弟媳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在陸夫人想來,這個兒媳婦,越優(yōu)秀,越完美,她心里頭越不覺得是味兒,因為,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對。想想她這兩個兒媳婦,都是學歷高,人長得漂亮,在單位里當管理層的。相較而言,她這個婆婆,沒有什么學歷,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早知道,多生女兒也不要再生兒子。”陸夫人后悔地說,她喜歡蔣大少這種女婿,要是膝下都是這種討好丈母娘的女婿多好,相當于多幾個兒子,還不用自己養(yǎng)。所以,養(yǎng)女兒是賺錢生意,相反,養(yǎng)兒子是虧本生意。
蔓蔓差點被母親這話笑死。放眼整個社會,誰不想要個兒子而不要女兒。生不出兒子的,被婆婆怨的大有人在,就她媽與眾不同。
推著母親進了廚房里,蔓蔓和陸夫人一塊兒準備家里的晚飯。陸夫人告訴女兒:“先把菜洗了,米先別淘,現(xiàn)在電飯煲很快能熟的。你的西西,和征征,帶人回來吃飯,坐車的話,八成要在路上堵車,沒有那么快到。免得飯悶久了不好吃了。”
“征征要帶人回來吃飯?”蔓蔓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眨了下眼問。
“是,你爸剛才告訴我的,說是你哥臨時打電話給他。你爸還埋怨,怎么突然說?以前沒聽說過,這不是在家里投顆炸彈嗎?”
“我哥怎么說?”蔓蔓有意挑挑自己大哥的刺。
“你哥說,不叫炸彈,因為,大家早知道了,不是嗎?”
確實是她哥能說出來的話,狡猾,奸詐。
“能叫做知道嗎?之前不是說好大家哪怕是猜測都不能說嗎?”蔓蔓折斷手里的菜葉根子,咬著嘴巴不甘心地說,“都不知道征征找的人是誰。”
“是不知道。”陸夫人欣嘆,感覺這顆心一跳一跳的,突然間,孫子,外孫子,都要找媳婦來了。
“媽,你緊張不?”
“我有什么好緊張的。”陸夫人故作鎮(zhèn)定,“要緊張的,應該是你哥和你嫂子,他們的兒子,關我什么事,我管的著嗎?”接下來差點說自己兒子的事她都管不著,不是嗎?
蔓蔓像是有意附和陸夫人這話,說:“我也管不了西西的事情。我都和他爸說了,這種事我不懂,要管你管。”
陸夫人吃了一驚的樣子,莫非女兒對自己兒子的婚事有些意見。
蔓蔓雖然早知道自己兒子的女朋友是什么來歷,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兒子挑的,只要自己兒子滿意就是了,其它細節(jié)性的東西,要由他們父子倆自己去商量。她一個女人,根本說不過他們男人。
不過如果要問她本人意見的話,她反正覺得兒子挑的這個女人夠嗆。
富家千金,那是什么來歷,堂堂上億上市公司資本的老板的女兒,她兒子娶了這樣的女人,豈不是壓力大過天了。真不知道兒子那只聰明的腦袋瓜怎么突然間變笨了?
除去這一點,那女孩子看起來性格長相個方面都不錯,家教聽說也很好,不像那些富家女那樣混夜店酒吧的,交際方面,更是一片清白。誰讓自己兒子很早就看上了對方,從初中就把人家綁住了。搞到人家女孩子想花心都不行。
這樣說來,自己兒子也是做孽,一綁,綁了人家女孩子這么多年。
蔓蔓想了想,突然只能一個詞來形容:無語。
其實,真的,兒子娶什么老婆都好,那是他自己的人生道路,做父母的,真的沒有辦法干涉。
陸夫人把米淘了,放在電飯煲里,要不要放水的時候,猶豫了一陣,對女兒說:“你打個電話再問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問征征嗎?”蔓蔓知道自己兒子卻是不太可能遲到的。因為兒子是典型的那種最討厭遲到的人,更不可能自己會遲到。倒是陸征,因為工作的關系,和蔣西的工作不一樣,現(xiàn)在是學生還受制于人,難說。
“你打個電話給你哥。”陸夫人說,“征征應該對你哥有交代的。”
蔓蔓心里想,怎么不打給自己嫂子呢。后來一想不對,自己嫂子不是坐在客廳里,和歡兒他們一家說話。自己走過去問問嫂子不就可以了。
當她打算這么做的時候,門叮咚一聲響,蔓蔓走了過去先幫客人開門,想著或許是人到了,結(jié)果門拉開以后,不是自己兒子也不是陸征,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姚夫人。
姚夫人往屋里頭望了一眼,看見了陸歡一家,稀奇地噓了一聲說:“上回,歡兒帶媳婦回家來,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現(xiàn)在一看,長得很漂亮。”
“干媽。”蔓蔓讓姚夫人進了門,說,“我媽在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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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夫人過來,肯定是找閨蜜陸夫人的。姚夫人撲通撲通,跳著徑直興奮地去找陸夫人說話了。
“喂,我說,你這個小兒媳不錯,長得挺好看的。你好,兩個兒媳婦都好看。”姚夫人恭喜陸夫人說。
陸夫人簡直要給她一個白眼了:“你兩個兒媳婦長得不好看嗎?”
剛好,蔓蔓告訴了姚夫人自己母親的顧慮:“我媽是覺得,我嫂子,弟媳,都是太高學歷的人才。”
哈哈。姚夫人兩聲大笑:“那我的算什么。我大兒媳婦,也是高等學歷的,當領導的。我小兒子媳婦,更不用說了,有學歷,還很有錢。”
陸夫人怔了一下,好像才想起了這回事兒,宋家的女兒是特別有錢。于是,老公在房里念叨的話回響在她腦海里,讓她拽了一把姚夫人的袖管,小聲問:“你今天上哪里去了?”
別看陸夫人做人做事好像有點家庭主婦的糊里糊涂,這回卻是問到重點了。
姚夫人看了看陸夫人,眼神里的意味很分明,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蔓蔓在旁邊也想,自己這個干媽住在他們樓上而已,陸歡早上回來這么大的動靜,都鬧了一天了,姚夫人沒有理由聽不見。可是,姚夫人這會兒才來,明顯是早上就出門去了,所以不知道。
姚夫人對著她們兩個咄咄逼人的目光,承認:“是,我是聽說寶兒的女兒來了,所以,跑去看孫女了。”
陸夫人訝異的時候,差點兒把自己手里握著的東西給掉地上了。蔓蔓趕緊握緊母親拿碗的手,把碗先轉(zhuǎn)移到桌子上。陸夫人依舊很激動的,握住了女兒的手說:“你聽見你干媽說的話了嗎?”
“聽見了。”蔓蔓很冷靜地說,“媽,征征不可能是帶晏子過來的。”
一句話,宛如一盆冷水,在陸夫人腦袋上澆下。陸夫人突然醒了,是不可能!
“可是,聽說他們兩個見過面——”陸夫人絞盡腦汁想著。
蔓蔓是對姚夫人說抱歉。
姚夫人是個很開明的人,早就對這事兒看開了,笑呵呵地說:“沒有關系的。我孫女長這么漂亮又有錢,還會怕嫁不出去嗎?”
“對!”陸夫人一口篤定道,“你孫女,肯定追的人一大把。”
接著,可愁死自己孫子了,肯定要追,也追不上宋彬彬的女兒。
“媽——”蔓蔓都快無語了。
陸征哪里不好了?雖然自己那哥是不怎樣,冷酷到要死,板著的那張臉讓她看了都討厭,但是,自己這個侄子不同,可好了,從小就是一枚暖男,招人喜歡。陸征根本不愁沒有女孩子會不要。
姚夫人笑呵呵地伸手拍了下陸夫人的肩頭:“這下,只能等著,征征的兒子,或是我那孫子的女兒,看有沒有可能?”
陸夫人呵呵,幾聲慘笑:“我們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活不到,下面有孩子看著,肯定能活得到見得到的。”姚夫人很是樂觀。
陸夫人想的是在他們上面那幾個老頭子,可都是眼睜睜只瞅著這一代了,結(jié)果,再來個陰差陽錯。
姚夫人和陸夫人打完招呼了,準備回客廳,對她們兩個說:“我去和歡兒的媳婦說說話,剛才,看見他們幾個都在下圍棋。歡兒的兒子好像很聰明。”
“孫子聰明不聰明我不知道,但是,孫子他媽肯定聰明。”陸夫人悻悻然的,她就不懂什么國際圍棋,不可能陪這個太聰明的小孫子玩。還是她的大孫子征征好,小時候被她帶大的。只是,她這個看著長大的孩子征征,也要成家立業(yè)了。想到這兒,陸夫人都不由對長大的孩子有一陣心酸不舍。
“看吧,看吧。”姚夫人不禁說起她了,“歡兒就因為知道你絕對會這樣,所以,干脆把孩子放到海外養(yǎng)大了,免得你觸景傷情。”
陸夫人哼一聲。
蔓蔓這會兒走到了客廳里嫂子身邊,輕聲問:“嫂子,知道征征什么時候回來嗎?媽要準備下米。”
“差不多時間了吧。”白露琢磨著說,“不然,你打個電話問你哥。”
蔓蔓一聽這話奇怪了,怎么,陸征沒有告訴自己母親嗎?
白露嘴角微彎:“他這事兒,主要是和他爸聯(lián)系,并沒有告訴我。”
蔓蔓后來想,肯定是自己哥欺負小包子了。至于白露姐姐,從小都沒有欺負過包子。包子當然不緊張白露姐姐的意見了,只緊張她哥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