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亂石灘上,“白鼠”眼看著快艇已經開走才慌慌張張地爬上灘塗。全身溼淋淋的“白鼠”在一陣吹過的河風中瑟瑟發抖,“白鼠”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向著背後修建著已經被候正四人踩破的古棧道的巖壁走去。
“陳凌雲中校,我勸你最好和我們配合。要不然你真的會很難過哦!”曾三山像是在教訓小孩子一般對目前唯一清醒的陳凌雲說到。
“哼,要殺就殺!都怪這老東西讓你們上了船,我就知道這寒冬臘月哪可能有什麼科考隊!”陳凌雲揚起了腦袋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候正和曾三山看得好笑。
“哎喲喂,你還以爲你是抗日英雄呢?我說你們這些臺灣特務還鬧騰什麼啊?你以爲你們還是當年臺兒莊抗擊日軍的抗日誌士?還是淞滬會戰的鐵血戰士?你們只不過是一羣要將一個自古以來隸屬於中華的華夏島嶼佔山爲王的小丑而已。”曾三山如數家珍地數落著陳凌雲。
“請你注意,不要把國民黨的事情跟我扯上關係!”陳凌雲一句話讓還想侃侃而談的曾三山停了下來,“哦!”曾三山拍著腦袋看了看候正,“我忘了現在臺灣是陳水扁那個王八羔子在執政啊!對不起對不起!”候正笑著說:“你小子真是一點都不懂政治,怎麼能把國民黨和這些人扯上關係!”
曾三山不以爲然地說:“既然不是國民黨,那就是什麼民進黨的吧?反正就不是什麼好貨。唉,我說你們要是真打起來不就一個月的時間嗎?你們還真以爲美國佬會傻到千里迢迢跑來和中國開戰嗎?那可是一個太平洋的距離啊?美國佬這麼精打細算的會這麼做?”
陳凌雲聽到曾三山這麼罵陳水扁早就忍不住了,“你們別囂張!臺灣遲早會獨立出去,臺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臺灣人是華人沒錯,但是東南亞哪個國家不是華人居多?你們又怎麼不把東南亞一起作爲你們大陸的一部分?純粹是無稽之談!”
“我操!給點陽光你就燦爛啊?”曾三山聽著陳凌雲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擡手就要給陳凌雲來點“刺激”。
“好了好了。”候正把曾三山按下轉頭看了看陳凌雲,“你這麼說,是不是想向我們證明你今天是打死也不肯跟我們合作,不準備好好地跟我們講講你們這次的使命了?”
陳凌雲輕蔑地正視著候正的眼睛,“我看你們的身手都應該是軍人吧?不如你們跟我們合作我保證你們得到你們政府不能給你們的榮華富貴。”話音剛落,陳凌雲的臉頓時被曾三山掛了個大耳刮子,“操你媽的!你以爲我們都像你們這些對著美國佬搖頭乞憐的哈巴狗一樣?我不會告訴你我的身份,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是一箇中國人。中國人,你懂不懂?”曾三山說著又是一掌,陳凌雲頓時覺得嘴裡一股腥味,嘴角頓時流出血來。
“三兒,行了!”候正嘴上說手上卻也沒有阻攔,因爲這小子氣焰太囂張,讓曾三山稍稍地給他降點火也是必要的。
陳凌雲被曾三山兩掌扇得頭昏腦脹,但是還是不願意服輸,擡起頭來從已經腫起來的嘴裡含糊地喊到:“你們別想從我嘴裡得到半點消息!”
候正看了看曾三山,“三兒,看來你得用電夾子給我們的陳中校放鬆放鬆了。”說完候正點上一根菸直直地看著陳凌雲,陳凌雲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麼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但嘴上卻仍然是“鴨子死了嘴巴硬”,“你們有種就把我殺了!”
曾三山慢吞吞地走到陳凌雲旁邊,整個臉忽然換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對不起啊!少校同志,你想死可能死不了呢?”曾三山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取出兩個洪聞理逼供“黑蟻”時用的一模一樣的小夾子。“猴子,我研究了一種新的方法,這下正好實用下。”曾三山對候正笑笑拔出了貼身十二把“龍牙”中的一把。陳凌雲有些發憷地看著曾三山正要喊什麼已經被曾三山不知道從哪裡拖來的一團臭麻布堵住了嘴,曾三山看了看陳凌雲舉刀直接劃向了陳凌雲的襠部,陳凌雲下意識地兩腿一縮,誰知曾三山手中的“龍牙”就像是長了眼睛跟著陳凌雲的大腿劃破了他的褲子。因爲陳凌雲雙手雙腳都被捆住,所以雖然褲子被劃開兩腿還是並得緊緊的,曾三山不慌不忙地取出了夾子往陳凌雲的大腿根部一夾,同時手裡撥開了夾子上的電流開關。
此時的陳凌雲就感到大腿根部一陣劇痛傳來,整個大腿不住地顫抖起來,最要命的是那劇痛似乎可以傳染,整個身體都開始有相同的反應,就在這時陳凌雲突然感到自己襠部一熱,一股**自體內流了出來。
看著小便失禁的陳凌雲,曾三山搖搖頭一副這是何苦呢的表情。“我操!你小子也太損了吧?連這都用上了。”候正看到陳凌雲身下一灘印跡心裡不由得好笑。
“大腿根部的神經末梢是相當靈敏的!所以我一直想嘗試下如果微量電力夾夾在這裡會是什麼反應,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子的。唉,早知道我就不用了,搞得船艙一股騷臭。”曾三山故意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猴子!前面有船過來!”這時船頭負責警戒的水京轉頭向艙裡喊到,突然捂住了鼻子,“靠!什麼味道?”
“是什麼船?”候正走出船艙一看,正前方一隻快艇正快速地向這邊駛來,而前面的轉角處就是到達大昌鎮的河口。
“是我們來時坐的那艘快艇!”水京仔細一看,對面船頭站著的正是帶著四人前往找到楊德財兩兄弟的船老大,被楊德望稱爲吳哥的年青人。
“三兒,你把這收拾收拾。”候正對著艙內喊,然後自己走上了船頭,水京也鑽進艙裡幫著曾三山把地上的三人拖進了船尾。而“大黃蜂”的屍體則被曾三山用在豐都得來的“化屍粉”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曾三山迅速地拽過靠在一旁的拖把使勁地擦起了艙內的血跡。
“吳哥!好久不見了!”候正站在船頭看著已經減速緩緩接近的快艇喊到,對面船頭的船老大看清了候正熱情地打著招呼!“嘿,可找到你們了!”
兩隻船慢慢地接近,船老大一下子跳上了候正站著的船頭,“可找到你們了!你們朋友在我船上的。”候正一愣,朋友?這時從對面船上走出來的人讓候正頓時明白了船老大所說的“朋友”是怎麼回事。只見鄭凝汀和小鬍子Piers正站在船頭看著自己笑,候正有禮貌地點了點頭,回身看艙內,水京和曾三山的動作真快,已經把艙內打掃得乾乾淨淨。候正拍了拍船老大的肩膀,“吳哥,走吧。回鎮上再說。”船老大點點頭,又忽然搖搖頭說:“別叫吳哥了,叫我吳城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