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柏爾一臉不高興的走進來,言槿瑜也不悅的問道“人呢,張太醫怎么沒來?”
柏爾嘟著嘴氣憤的說道“那群該死的勢利眼,說什么徐美人如今正得恩寵不敢怠慢,若是不能將徐美人醫治好,他們都是要掉腦袋的,所以哪個太醫都不肯來”
聞此,言槿瑜頓時火冒三丈“他們不是怕怠慢了徐美人,而是因為本太子不得圣寵,哼,真是反了天了”
說罷,言槿瑜“噌”的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柏爾見此也緊忙跟上“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啊,葉側妃這會氣息微弱眼看著就要香消玉殞了,要不小的去宮外找個大夫來?”
“宮外的根本來不及,去平陽宮徐美人那”
言槿瑜猛的一腳踢開了平陽宮的大門,這里果然圍了一屋子的御醫,見到幾個正無所事事閑聊的御醫,言槿瑜一下子怒火躥燒,揪起那張太醫的衣領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本殿親自來請張太醫你,你可愿走了?”
早已嚇傻的張太醫眨眨眼結巴道“可……可以走了”
“哼”言槿瑜冷哼一聲將他甩回地面緊跟著眼也不抬的離開了平陽宮,看著言槿瑜踱步走出,一臉驚魂未定的張太醫也緊忙灰頭土臉的跟了出去。
見言槿瑜同張太醫都已經離去,其他眾太醫全部面面相窺,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如地獄修羅般的魔王竟是他們一向脾氣甚好的太子殿下。
何太醫捋著胡須不解的說道“太子爺今日真是反常,還是頭一次見他發這么大的火,這可真是奇怪了”
王太醫也接著話把說道“可不奇怪嘛,這昨日還在朝堂要至葉側妃于死地,可今兒就為了她來把張太醫綁了去,真是讓人搞不懂”
李太醫一邊倒著藥一邊說道“你們就甭在那好奇了,這皇室子弟各個行為怪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就是政治家,玩腦袋的,不是我們這些寫方子搗藥丸的能明白的”
王太醫點了點頭“嗯,李太醫所言甚是,這皇子們哪有好惹的,雖說太子平日溫和謙遜,但好歹也是個太子,看來今兒張太醫是把殿下給得罪了,還不知道去東宮有沒有好果子吃呢,我看啊,以后咱們也小心點吧”
聽著王太醫的話,眾太醫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凝煙閣內的張太醫一臉堪憂的撫著芳菲的脈搏,不斷的嘆著氣“葉側妃身上的鞭痕已經感染,炎癥導致高燒不退,就加上強燒了一夜,這會屬實是有些難辦了”
言槿瑜狠厲的目光掃向張太醫,張太醫只感一陣寒意襲向自己,渾身抖得一顫“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只要能將湯藥全部灌入葉側妃體內,待今晚之前退了燒就無大礙了,只是葉側妃現在神智不清,若想將湯藥灌下的確有點難辦啊”
聞言芳菲仍有救,言槿瑜挑了下眉峰瞬間換上一副溫和的笑顏對著張太醫說道“這個好辦,只要還有救本殿就安心了,剛才因為心急對您老多有得罪還望張太醫多多包涵”
看著言槿瑜變臉如翻書的樣子,張太醫則一臉的不知所措,只得尷尬的打著揖恭敬的告退再不敢怠慢“太子殿下嚴重了,未能及時為葉側妃診治而耽誤了病情是老臣的責任,太子殿下您不追究反而如此客氣,老臣真是自慚形愧,殿下放心,他日只要是您太子府上的事,老臣一定竭盡所能”
笑臉相送了張太醫后,言槿瑜再次換回那張狡黠腹黑的神情,柏爾狗腿的在一旁夸贊著“殿下您真是厲害,幾句話就哄得人心”
言槿瑜沒有搭話,而是望著病弱的芳菲對著汀蘭吩咐道“速按張太醫的方子把藥煎來”
見芳菲有救了,汀蘭俯了個身緊忙應道“嗯,奴婢這就去”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