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男子叫苑霖,是烏襄村的村長。
他讓我嫁給他,提出的條件是將人們口中的神石讓給天合村,永不再爭斗。
雖然天佑并不愿意,但村民們交頭接耳的商量著似乎有這個打算。
“怎么樣?籬姑娘對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不想報答一下嗎?”苑霖問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不需要。”天佑接過話說道:“我天合村不需要用這種辦法來贏得神石,犧牲一個弱女子,你們還算是男人嗎?而且籬妹妹也只是暫住在這里,她并不欠天合村什么事,她并不需要報答。”
天佑的話倒是讓我很感動,也很心虛,我確是應該好好感謝天合村,只是,讓我嫁給苑霖,我真的做不到。
我并不喜歡他,而且我有夫君,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治療好李瀛。
“你若是想要離開這里回到山崖上,烏襄村是必經之路,若是這場戰役持續存在,姑娘你可能永遠也不會回去的。”苑霖看著我,勸說著,他的表情我讀不懂。
他不像是天佑,將一切都寫在了臉上。他對我也并不像是有喜愛之情。但我不懂他為什么會用這樣的條件來換取我。
“那就永遠住在我們天合村,我會養你一輩子的。”天佑拉著我便要往回走,白大夫此時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白大夫,你回來了。太好了,我一直在這等你呢。”我看到他后笑了出來,將苑霖的話拋在了腦后,此時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李瀛有救了。
“我剛剛聽說烏襄村愿意不再與我們爭這塊神石了。”白大夫并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問向天佑。
“他們想要用籬妹妹換,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天佑答道。
“那籬姑娘呢?”白大夫看向我問道,我略微有些驚訝,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還要回去照顧李瀛,我來這里是接你回去。你讓我備的三種藥材我都準備好了,只等你回去救他,白大夫您覺我應該為你們天合村換來這塊神石嗎?”我不太懂,白大夫眼中略帶著期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見他點了點頭,答道:“籬姑娘,你并不是為我們換來這塊神石,而是你要為他,為你心愛之人作為犧牲品。”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白大夫走近我,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本就說過若是想要治療好那位公子需要四種藥材,如今三種你都集齊了,還剩下最后一樣,那便是只有烏襄村特有的妖梅花葉。“
“從一開始你就打算用我換嗎?”我冷笑,看著”救世濟人“的神醫。
他搖了搖頭,繼續低語道:”我本是不知道你有這么大用處的。而且原本我也認為你并集不齊這三種東西,索性根本就沒打算告訴你最后一樣東西是在烏襄村。只是如今,你正巧可以換取我們天合村的和平,以及你心愛之人的命,從一開始我便說過,這一切都是姑娘你的選擇。“
“妖梅花葉,只有烏襄村有嗎?”
白大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極為罕有,奉為烏襄村的寶貝。估計,姑娘你要也不會輕易要來的。總得付出點什么。”
“你們在說什么呢。阿籬,回家了。與白大夫一同回去醫治你夫君了。”天佑的話故意說的很大聲,似乎想讓烏襄村的村民們都知道我有了夫君。
只是,剛剛聽完白大夫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了。
天佑準備拉起正發呆的我離開,我卻掙開了他的手。
他吃驚的看著我,不解的問道:“籬妹妹,你要做什么?”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大夫,他向我點了點頭,似乎再一次明確了他的建議。
我轉過身,苑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是有夫君的女人。”我對苑霖說到。
他不顧烏襄村村民的竊竊私語,點了點頭,回答道:“我不在乎。”
“我想要一樣東西,你能給我嗎?“
“你說。”
“妖梅花葉。”我的話語剛落,烏襄村的村民們像是被刺激了一樣,立刻抗議著:“那可是我們的寶貝,豈能給你。”
“對呀,聽說現在我們烏襄村也剩不了幾顆了。這么珍貴的東西,憑什么給你。”
“都住口。”苑霖呵斥道,然后想了想,對我說道:“若姑娘是我們烏襄村的夫人,那烏襄村的東西便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你給我些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好嗎?”
“這么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好好考慮,等你想好了,你便托天佑來找我,你嫁給我的那天,妖梅花葉便會為你準備好。”
“籬妹妹。。”天佑吃驚的喚著我,似乎沒有料想我會答應苑霖,我沒有理會他,只是徑直的走回了帳篷,收拾起了東西,準備回天合村。
只是一晚不見,我的心里卻是異常的想念李瀛。
不知道李瀛現在在做什么,他的頭還有沒有再痛了。
看不見我有沒有鬧,蕊兒有沒有照顧好他。懷著忐忑的心,我著急的回往天合村。
后記:
“你到底和籬妹妹說了什么?用一個女子換來的和平,算什么本事?”天佑略有些氣憤的看著白路問道。
“村長,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并不能阻攔什么,蕊兒說的對,你喜歡她,但她并不是尋常女子。她能帶來災難,也能帶來和平。既然烏襄村想要她,并且甘愿放棄神石,這么好的交換我們何樂不為呢?”白大夫勸說著天佑,其實他也為慕籬對于李瀛的感情而感動,拆散他們感到不妥。但為了天合村,他只能這么做。
天佑送走了慕籬與白大夫回到天合村。
他望著慕籬遠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那么一絲失落之情。
蕊兒說的對,他確是喜歡慕籬。
這么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有哪一個男子不想講她占為己有呢。只是他沒有這個機會,也沒有這個能力。
他唯一能做到的是盡量的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