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今天經歷充沛的緣故,所以晚上我讓另外幾個人全都睡覺了,我則留下來守夜,度過了今晚,就還有最後一天了,度過最後一天,殺手錦標賽就徹底結束了。
晚上一個人著實非常的無聊啊,我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把窗戶稍稍打開一道縫隙,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想一些什麼。
這次回去,我真的打算和晴萱生一個孩子,其實晴萱已經和我說過很多次,她想當一個全職太太,雖然我覺得現在讓晴萱懷孕還有些爲時尚早,不過既然是晴萱的意願,我也不阻攔。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迅速的朝我慢慢逼近,我立刻把目光挪到窗戶外面,透過層層的大雨,我能看見一把匕首正在半空中旋轉著朝我飛了過來。
在這種暴雨中,能扔出這種力度的匕首,而且還不偏離航向,這種技術絕非常人所能啊。
我立刻躲開,匕首也順著窗戶的縫隙,直接進入了房間,並且紮在牆壁上,不過明顯在結尾處,力度不足,只有刀尖扎進了牆壁裡面,最後摔在了地上。
不過那把匕首的刃部,扎著一塊布,我立刻關上窗戶,然後撿起地上的匕首,把上面的布拿下來,打開之後,裡面是用圓珠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
“夜幕,十二點,萱然集團總部樓頂來找我。教官。”
教官可以做到用匕首扔出這種距離倒是可以,不過他爲什麼會突然想要找我呢,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就算他通過紅點假設汪月佐是我,他應該並沒有進入雷達的檢測範圍啊。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應不應該去,這或許是調虎離山計?其實他們想殺的人是汪月佐?
不過應該沒有必要,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力量,在他們眼裡我現在依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殺手而已,他們應該不會使用調虎離山計。
我忽然想起來,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澤對我說過他想查清楚一些事情,難不成他已經查清了他想要查清的東西?
我來到了汪月佐的房間,汪月佐依然沒有睡的很沉,幾乎我剛走進他的房間他就已經醒了:“李然,怎麼了嘛?”
“澤剛剛給我穿了一張紙條,讓我去萱然集團的大樓樓頂去找他。”
汪月佐聽了面露疑惑:“澤讓你去找他?爲什麼啊?”
“有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澤,不過我感覺應該是,因爲恐怕只有他能扔出超越百米距離的飛刀吧。”
汪月佐沉默了一下:“你要去嗎?”
“恩,不過我倒不會擔心我自己,我擔心的是你們幾個人,我怕這是他們的調虎離山計,如果我走了,你們幾個人會有危險。”
“放心吧,我會負責保護他們兩個的,別看我現在已經沒了一條腿,但是別忘了,我可是一個蠱師啊。”汪月佐給了一個讓我放心的表情,“你就放心的去吧,有我在這裡呢。”
雖然汪月佐這麼說,不過我還是有一些不放心,但是就算是不放心,這次我也必須去:“那你們保重,我會速去速回的。”
我穿好外套,這裡沒有雨傘,我也沒有興趣拿那種東西,所以我就直接走出了房間,外面的空氣非常涼,還沒有走進雨中,我已經感受到了寒冷。
在門口駐足了一段時間,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不想進入其中,不過我還是咬緊牙關,直接衝入雨裡面,幾乎是瞬間,我的身體就被澆透了。
不過我還是飛快的朝萱然集團的總部跑過去,似乎我這才叫真正的在大雨中笑著奔跑吧。
在這狂風暴雨中,沒有人能看見我的身影,似乎只有風雨在陪伴著我。
走到了萱然集團的外圍,我很輕鬆的越過了保安的位置,其實我完全不用越過這個位置,因爲就算到了現在,保安處的那些人也是我曾經的第一批手下們。
我很輕鬆的爬到了辦公樓的樓頂,依然是我給晴萱設計的露天泳池,在泳池旁邊,我看見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
從他的體型上,我就能看出來,這確實是我的教官,澤。
“師父,我來了。”
澤聽到了我的聲音,他緩緩轉過身,雨水順著他的帽檐流淌了下來,在帽子下面,我能看見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
“夜幕,你來了啊。”澤慢慢走向我,他的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面,不過我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氣,澤可以做到把殺氣完全藏匿起來,剛纔扔給我的那把刀恐怕也是故意放出殺氣,讓我不要被刀刺中才那麼幹的。
“恩。”我點了點頭。
澤用一隻手緩緩的把帽子摘下來,雨水也瞬間打溼了他的頭髮:“夜幕,你知道嗎,現在咱們兩個可是處於被監視的狀態啊,不過他們聽不清咱們兩個說什麼。”
“師父,找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我看著澤的樣子,澤真的老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澤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澤就已經四十幾歲了,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皺紋,頭上也沒有一根白頭髮。
如今,澤已經兩鬢斑白,並且臉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的皺紋了,只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死夜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幾乎能解決你大部分的疑問,不過還有一些,恐怕需要你自己去查清楚了。”
我聽到了澤這麼說,立刻問道:“真的嗎?那有什麼我可以知道的。”
“每一件事情你都可以知道,不過我並沒有打算直接告訴你。”
“啊?那爲什麼要找我來?”
澤笑了一下,那笑容在黑暗中不知爲何,特別的明顯,只見他慢慢解開風衣的扣子,最後把風衣直接脫掉,扔在了地上,然後伸出雙手,擺出了格鬥的姿勢:“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沒有人會直接告訴你,包括你師父我也不例外,如果想要知道那些事情,來吧,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