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吾等知道了涑水的情形,便能渡過了。”
“主君說的是,諸位昆仲兄弟姊妹,各自交涉一下。”待到呂駱說完,一旁的姒開,接過呂駱的話茬,連忙說道:“熟絡泅水的昆仲兄弟姊妹,便立于一地,聽從主君囑咐。”
“唯”
除了吳賀、牧人,還有百戍喜之外,數名十行及其麾下眾庶士卒,紛紛回應道。然后,從數十人中,找出了數名會泅水的,來自四海之內的士卒,肥矮胖瘦皆有。
雖然涑水成了呂駱及其麾下數十人的攔路虎。
但是,一行數十人,都沒有退卻,亦無人因此而訣別呂駱。
反而,各抒己見,與呂駱一道,思索渡過涑水的方策。
這一幕幕印在呂駱的腦海,令其覺得,這些能夠追隨自己到了這里,顯然都是值得信賴的人。
呂駱心想,若是回去了,倒是可以讓他們,與自己操練統帥呂國士卒,賜下土地、五谷,五兵等。
也許有人會問,怎么不賜給女人。
其實縱觀三代,無論是根據三代城池遺跡,估測的夏朝240-270萬人,還是商朝的五百萬人,西周的一千多萬人,其實奴隸占比很少的。往往奴隸主與奴隸九一之比,所以更遑論賞賜女的奴隸了。
也許有人又會說,三代祭祀動用的奴隸很多,比如商一次最多動用祭祀的奴隸成百上千,然而他們忘了,按照商代還是奴隸主多于奴隸的。
相反,經常為人跪舔的西方,歷史上卻是奴隸多于主人。按照馬列定義的奴隸社會,中國事實上不存在奴隸社會。其實從夏到清,一直都有少量的奴隸。
“嘭”
“嘩啦”
“嘎吱”
“噗通”
緊跟著,呂駱令下,除了吳賀以及牧人,在岸上看著。讓麾下幾十人,南北而列,幾名會泅水的士卒,位在涑水南岸邊前,不會浮水的位在其后,手中各自拿著去四處搜尋而來的樹干。用來標記所到過的安全地方。
下水聲,踩踏到了枯萎的花草樹木的聲音等,縈繞在呂駱及其麾下的耳邊。
不過幾十人,充耳不聞,手縛手,朝著涑水中而去。在最前的一名瘦高士卒。踩踏進入了涑水,在確定安全之后,朝著在末尾的呂駱說道:
“主君,眼下無事。”
瘦高士卒的聲音,比較高亢,洪亮。
呂駱很容易就聽到了。
不過呂駱在心里吐槽,安全就安全罷,你聲音這么大干嘛?
不過這些他不能說出口,一臉怨艾的樣子。所幸無人看見。
“既然如此,那就接著前行。”呂駱莞然一笑,回應道。
隨后,那名瘦高士卒,小心翼翼地在水中往前抽著他的腿。
水面蕩起了漣漪,有微微的嘩聲傳遞著,周圍的人都沒覺察到。
“嘩啦”
“嗚嚕”
“嗚哇”
瘦高士卒一下踩空,踩到了深邃水底洞窟,水聲還有他溺水喝水的聲音,都讓周圍的人聽到了。
與其手縛手的,仍舊是個高個的,知道了他遇到了深邃水底洞窟,連忙用手攬住,免得他人墜入深邃水底洞窟。
呂駱邊攬住自己身邊的人,邊喝道:“所有昆仲兄弟姊妹,快拉。免得前方的昆仲兄弟有事。”
“唯”
呂駱麾下的士卒回應著道,之后,用著更大的氣力,將那名瘦高士卒,拉住了。
呂駱見此,接著說道:“繞道而行,免得再有深邃水底洞窟。”
聽到了呂駱所說,那名瘦高士卒,抵了抵頭,像是贊同一樣。
呂駱之所以這樣說,是他想到了交叉行走,既然水中也有坑,那就繞道交叉,這樣就沒事了。
眼下,還是在看看涑水安然否。
百戍喜心說:“此時,還是探底,若是真的出了事,人就更少了。如此,何以衛戍到呂國。”
一時間,百戍喜覺得,這個時候人已經少了,再在試探涑水的時候,出了事宜。又如何回到呂國。
姒開望著前方,心思也在想,若是此法也無用,那該如何是好。
雖然一言不發,臉上卻是沒多一絲高興,反而是頗為憂慮。
至于其余十行,任其所為。
而吳賀以及牧人,在岸上頗為著急,不過無可奈何。
原本呂駱這樣布置,就是照顧他們二人,歲數大一些,這樣試探涑水的事宜,倒是不能適逢其會。
就是呂駱及其麾下青壯,在不知道涑水深淺,也是不敢一二人就下水,還是等著呂駱令下,一同下水,連成龍狀。
瘦高士卒,休憩了片刻,平復了一下心境,接著向東挪移了一步,安然無恙,接著又朝西挪移了一步。
就這樣,三三兩兩,讓他用樹干標記自己走過的地方,探出了一條渡過涑水的水路。同時,也知道涑水的深淺。
隨后,原路返回,去告知吳賀還有牧人。
剛上了岸,呂駱高興地說道:“多虧諸位昆仲兄弟姊妹,才能找到一處安然的水道通行啊!”
“主君過譽了。這都是您與諸位百戍、十行還有幾位長者的功勞。”呂駱麾下的士卒,紛紛回應道:“我等不敢獨自貪功。”
一旁的數名十行、百喜還有姒開卻是不敢承受。
呂駱也沒說甚麼。不過心里覺得,這個時候的人,依舊是那樣淳樸,不會貪功。
就在他們言語一二的時候,吳賀與牧人,也看到了他們樹立的樹干,還有安然無恙地返回,臉上帶著笑意。
知道事宜既成,跟著就過來了。
吳賀撫了撫自己的胡須,笑道:“那些樹干,如何回事?”
“是啊!”
“是啊!”
“老朽也想知道緣由。”一旁的牧人高興地問道。
姒開、百戍喜等人,正要說甚麼,想了想,又縮了回去,笑了笑,看著呂駱,閉口不言。
“嚄!呃呵!”
吳賀、牧人這才反應過來。
兩人心想,這些崽子,原來是想吾猶子(主君)來說。
呂駱也看懂了此刻的情形,頓了頓,想了想,說道:“諸位,也應該見過一些野獸,通過撒尿,將自己的氣味留下,來使自己不會迷途,或者捕獲獵物。那吾等是在水中試探,若是無物能使我們像那些野獸那樣,不能知道之前趟過的地方。回來告知二位長者,到時候忘了,如此多有不便,或是再行刺探,會出人命,這樣于吾等原本就少人來說,更為不利。”
“嚄!”
“原來是這樣的緣由。”
“的確有的野獸是如此。”
“還真想不到主君。是這樣的心思細致。”
“也就是說,通過涑水的水道,已經找到了。”
“唯”
一時間,眾庶幾十人的聲音駁雜在了一起,不過還是讓吳賀、牧人印證了心中所想。
二人激動地說道:“天不絕我。”
隨后,呂駱令下,領著幾十人,安然渡過了二十里寬,深淺上下在一人高的涑水之處。避開了水底的深邃洞窟,到了董國之內。
就在此時的西邊,也有一些人,從涑水的北岸,上岸到了董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