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哥,我想要你們書店裡面的一張畫,好不好。”張公子果然馬上就去大老闆那裡討了。
“畫?什麼畫?”文雪濤淡淡的應(yīng),奇怪的看著他。
“就是一個姑娘畫的畫,她還賣了一個話本給掌櫃的,是這樣的。”張公子對著文雪濤就是一陣瞎比劃。
文雪濤可算是明白他說的是誰了,可不就是那個贈畫給他的姑娘。文雪濤輕輕的笑,就像雪地裡綻放的雪蓮,傾城脫俗,迷花了人的眼。張公子在那個剎那覺得,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不行,這位姑娘的畫可不能送給你。”文雪濤淡淡的拒絕,已經(jīng)決定要把那幅畫收藏起來。
“啊,怎麼這樣啊。文大哥,你好歹是我大哥的朋友,這麼不給面子,還有你看起來心情很好,笑的那麼開心,你是不是認(rèn)識那位姑娘?”張公子不甘心的看著他。真的好想要那幅畫啊。
“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又不是我朋友,諾,喝茶。”文雪濤遞給他一杯茶,送客之意很是明顯。
張公子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朴频暮韧昴潜瑁鹕磬止玖艘痪洌罢媸抢溲獰o情,不就是讓我走嘛。”
然後挽起袖子,張公子就回去了。
文雪濤慢悠悠的蹭到書店掌櫃的那裡,把畫稿還有新印出來的書全部都抱到後院。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欣賞。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倒是想不到小小的姑娘就有這樣的想法。或許她期盼的是這樣一個人。”文雪濤一邊嘀咕,一邊合上書本。
“蝶妹妹,快點(diǎn)幫我畫,我要好多好多的。”一回來就被月夕給堵住了。這位孕婦姐姐,雙手叉腰,一點(diǎn)都沒有剛剛認(rèn)識的時候的溫柔婉約。
“月夕姐姐,好……我給你畫,月夕姐姐答應(yīng)我,我畫畫的時候不來打擾我才行。”山醉蝶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她。這位姐姐就是一催債的。前面幾天每半個時辰來吵她一次。
“快點(diǎn)畫,快點(diǎn)畫,蝶妹妹。”要不然就乾脆在那裡守著,眼巴巴的看著她。想起來就不是一般的頭痛。
“這個……好吧……那你要快點(diǎn)喔。”月夕美麗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月夕姐姐,你說到就要做到。”山醉蝶看著她亂轉(zhuǎn)的眼,不放心的又說了一次。
“哎呀……囉嗦,我知道了,今天一定不去吵你。”月夕瞪了山醉蝶一眼,又磕起桌子上面的瓜子來了,山醉蝶這才放心的走進(jìn)房間裡面。
素手芊芊,畫了兩張,果然沒有聽見月夕敲門的聲音,山醉蝶這才放下心來。這兩天草莓和葡萄早就熟了,山醉蝶開心的不行。放下手中的畫筆,山醉蝶帶著貓貓溜進(jìn)空間裡面。小太陽暖暖的照著,葡萄爬滿了山醉蝶搭起來的簡單的架子,鋸齒形的葉子下面全是紅通通得草莓。山醉蝶專門挑大顆的吃,拳頭大的草莓,香甜可口,一口咬下去,嘴裡全是草莓的香味,貓貓吃了些草莓,開始對紫色的葡萄感興趣,用力的跳起來,就從葡萄架上準(zhǔn)確的抓下一串的葡萄,然後剛好把葡萄掛在脖子上面,看的山醉蝶直樂。
這葡萄山醉蝶卻是不會拿出去的,還沒在竹林附近的土地種葡萄和草莓的打算,山醉蝶也就是和貓貓吃下。
吃夠了,山醉蝶就去幹活了。把地裡的菜慢慢的收進(jìn)倉庫,累的山醉蝶滿頭的汗,這土地已經(jīng)增加到十七塊了,剛剛整治完,這土地看上去就是黃色的一大片。這空間裡面的一塊地可不是外面的一畝地,估計是一畝地的兩三倍大。要不是現(xiàn)在空間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對比已經(jīng)達(dá)到3:1,山醉蝶還真是整天都得耗在這裡面了。
第二天一早,山醉蝶很早就起來了,在縣衙門的院子裡面練習(xí)了一次虎戲,山醉蝶覺得要把這個練熟了,再練習(xí)別的,事實(shí)證明她是對的,她對虎戲的理解越來越深,舉手投足越加的順暢。那隻看不見的眼睛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看清楚東西了,不過還是有點(diǎn)近視眼的傾向,遠(yuǎn)了看不清楚。有時候山醉蝶也會好奇這個身體的原主,這隻眼是怎麼瞎掉的。因爲(wèi)眼睛上並沒有傷痕的樣子。
不過今天也奇怪,山醉蝶剛練習(xí)了一次虎戲,月夕就起牀了,要知道這個孕婦現(xiàn)在可是很貪睡的。山醉蝶拿出身上的帕子擦了一下額頭上面的汗,說了句,“月夕姐姐早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月夕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蝶妹妹,我的畫啊,你又不許我去吵你,我晚上都睡不著覺,你看你看。我眼睛上的黑眼圈這麼大。”山醉蝶看了一下,哪裡有黑眼圈的影子。
“月夕姐姐,對不起了,昨天我就畫了兩張。”山醉蝶笑嘻嘻的賴。
“你……越來越慢了……”月夕還想說什麼卻聽見外面?zhèn)鱽沓吵橙氯碌穆曇簟?
“快讓讓,嚴(yán)大人受傷了。”正是餘修志的聲音。
“好險啊,要不是蝶姑娘的那兩隻寶貝,這回大人可就危險了,那匕首上面可是淬了毒的。”一個御前侍衛(wèi)對著六扇門的捕頭說。
“就是啊,不過可惜的是大人還是受傷了。”魁梧的捕頭回應(yīng)。
“怎麼回事?這出去一趟好好的怎麼就受傷了?”月夕趕緊迎上去,從從頭到腳好好的看了一下餘修志,又到她爺爺面前,也是把人看了個仔細(xì)。
“還好,你們都沒事。”月夕這下可放心了。
“就是回來的時候被蒙面人攔在半道上了,可能和刺殺蝶姑娘的是同一撥人。”餘修志對著妻子解釋。
“這好端端的怎麼都被刺客盯上了?”月夕焦急的問。
六扇門的捕頭和御前侍衛(wèi),兩人對了個眼色。六扇門的叫張達(dá)明,御前侍衛(wèi)叫李元凱。
張達(dá)明說:“可能是有人盯上福安村的糧食了,想要霸佔(zhàn)那塊風(fēng)水寶地也是可能的,夫人也該知道,這回的大旱,要是長久下去,可能會變天的。這種時候糧食對誰都很重要。”估計就是皇上也想搶了這個地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朝廷是不是要福安村的人都搬出來。”月夕有點(diǎn)生氣,可是也知道這是不得已的。
“那倒不至於,不過肯定會派人守著那裡,到時候進(jìn)進(jìn)出出的,就不怎麼方便了,可能……”這回說話的是李元凱,只是他還沒有說完月夕就接著說了下去。
“福安村的人一舉一動估計不能自在了。爺爺,你別回去了,搬來這縣衙門住吧。別去攪和一灘渾水了,再把爹孃叔叔弟弟妹妹公公婆婆也接到縣衙裡。”月夕無力的說。
“不行,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守在村子裡面,那裡是我們的根啊。”村長倔強(qiáng)的說。
“爺爺……你就聽女兒的話吧。現(xiàn)在那裡是塊寶地,就是不是鬧了旱災(zāi),那裡也不會風(fēng)平浪靜的。”月夕拿村長的倔強(qiáng)脾氣沒有辦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爺爺要回去了,還要從地裡拉紅薯過來,現(xiàn)在土豆也長好了,爺爺現(xiàn)在就回去。”老爺子倔的很,月夕沒辦法,只好吩咐縣衙裡面的捕快全部跟著爺爺一起回去。李元凱也派了五個人跟著一起去保護(hù)老爺子。
如此又過了三天,果然皇上下旨命令州府的官兵把福安村圍了起來,那些刺客不安生來了一撥又一撥的。山醉蝶都不敢回去了,村長來一次月夕就說一次,還是沒轍,山醉蝶也擔(dān)心老爺子,直接讓貓貓每天都跟著,也幫老爺子修理了一幫的人。
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在縣衙門,山醉蝶沒有閒心去冒險,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這輩子什麼也還沒有開始,還沒有找到一個愛的人,纔不能隨隨便便的去見閻王。
閒著無事山醉蝶倒是把月夕要的畫稿全部都補(bǔ)齊了,那些雞鴨不好運(yùn)回去,就是蔣家嬸子手裡面的雞也全部寄放在縣衙這裡。山醉蝶也不管那許多,直接在這縣衙裡面種紅薯,然後把縣衙的井裡全部倒了空間水進(jìn)去。還能讓那些見鬼的刺客憋死不成,反正一時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上。那些紅薯藤過了幾天長的不錯,很快縣衙的花園裡面全部都是紅薯藤,那些花花草草被擠得沒有位置了。
“不會吧,這是怎麼回事?縣衙門裡面也變成一塊寶地了嗎?”月夕奇怪的看著那花園裡面的紅薯藤。本來山醉蝶要種的時候她還覺得肯定活不了,按照山醉蝶的說法,紅薯可不是這個時候種的啊。現(xiàn)在她都覺得神了。
“上天保佑。”山醉蝶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天拜拜,還跪下去。這下子更不會有人懷疑她了。然後就光明正大的用那些紅薯藤去養(yǎng)雞養(yǎng)鴨養(yǎng)鵝。高高興興的看著搶食吃的小東西。
閒了下來,山醉蝶想著把天龍八部的人設(shè)全部畫好,然後慢慢的弄,把故事也抄了一遍,抄好了又給掌櫃的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