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就必須得提一下盜墓者每天盜墓肯定不是因為喜歡那種感覺,不過這種變態也是存在的,但是現在盜墓者大部分都是為了錢,也就是賞金,盜墓界幾乎在每個市都有類似的任務平臺,有網絡的,也有隱秘的地方的。
而發布這些任務不是富豪就是收藏家,甚至學生和一些乞丐都可以發布任務,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盜墓者也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才盜墓。
像是青伊姐,她就是想找回弟弟所以一直在各種墓地周旋,又像是陸沉,盡管他不是盜墓者,但也會為了想要的東西下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沉下心,我就開始認真聽姜叔叔講述關于碧玉簪的相關資料。
碧玉簪既然名為碧玉,自然大部分都是用碧綠色的古玉做的了,只不過末端還有幾束金裹穗子,金穗子上面也鑲著一些在當時很貴重的青銅雕花。
雖然說記東西這件事不用我來,但我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段復忽然問道:“那么這個碧玉簪是秦朝哪位妃子的?”
姜叔叔避開了這個話題,只是說讓我們找到這個簪子就行了,至于地點和情報他都會給我們提供。
而在我知道地點的時候,心里是又緊張又開心,畢竟碧玉簪在我所生活二十多年的城市——B市,雖然那個地方跟我住的地方離的遠,但中途肯定是會經過熟悉的大街小巷。
碧玉簪現在就在B市野林縣和劉家村的交界處的一座墓里面,那座墓開發了一半,所以這次去拿碧玉簪不僅要小心墓地的機關,還要小心被別人盯上。
等到姜叔叔說完這些資料后,戚源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明顯抗議和段復一起出發,而姜叔叔只是擺了擺手,段復也只是翻了個白眼。
所以這一趟還是得我們三個去,離去瓦拉高原的日子還有兩個星期,所以我們要在兩個星期之內解決這件事,我對于盜墓也沒有什么概念,只不過聽戚源說,時間很充沛,可以四處游玩一個星期回來時也能趕上。
不知道這是他對自己實力的認可還是盜墓真的那么輕松。
因為明天就要出發了,所以我們三個事先安排好了分工,戚源打頭陣,段復墊后,我聽了只覺得挺暖心的,在中間的那個是最安全的那個,也許他們是顧慮到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盜墓,所以才這樣安排的。
安排好分工時,戚源一開始還抗議無效一會,也完全是想和段復作對,不過還是同意了,畢竟他這樣吵鬧的性子不打頭陣心里肯定不舒服。
因為他們兩個耍性子的原因,練習默契就在吵吵鬧鬧中過去了,等到晚上吃飯時,他們兩個人卻又莫名的安靜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深夜更是突然要決斗,其中的緣由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出發前就鬧出這樣的事起碼不是一個好兆頭。
而且看他們兩個的表情都像是認真的,吃完晚飯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什么?
我明明記得就戚源和段復一起在走廊上走,邊走邊吵吵鬧鬧的,但是也沒真正動手過,怎么突然就不說話甚至還要打架?
院子里寬敞,他們兩個擺好架勢后周圍圍觀的人都多了起來,但依然擠不滿院子。
戚源朝段復大喊道:“姓段的!我告訴你!今天這場決斗不管誰贏了,我們以后都不要來往了?!?
段復努了努嘴,淡淡說道:“誰稀罕跟你來往?就算你知道了那件事,對我來說也沒什么重要的。”
戚源明顯被氣的不輕,直直一拳就送了上去,段復身形微動,伸手化解了那拳便是一個膝頂,戚源后退幾步,咬牙就是直踢,兩個人來來回回,有好幾次段復險些落了下風,但臉上已經掛了彩。
我抿唇,發現戚源其實實力也不是那么弱,也不知道是不是怒氣使然,他現在的動作完全跟原來判若兩人。
戚源此時面無表情,無比沉穩,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氣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之前究竟是隱藏了實力還是最近實力大增?
周圍的人不停的拍手叫好,兩人擦肩時動了動嘴唇,細微的聲音也被蓋過,聽不清,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有矛盾,之前他們兩人的對話我都聽在耳里。
也許是戚源發現了什么,找段復核實或者對峙,但是段復卻沒有什么表現,戚源一時氣急攻心所以才要求決斗。
但是那件事是什么呢?
就在我還埋頭沉思時,一陣猛烈的喝好聲響起,我還沒抬頭看,戚源的聲音忽然響起:“段復,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你自己,這件事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看來他的確是把段復當作朋友了,這么多天了,打打鬧鬧的怎么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抬頭看著戚源,他正皺起眉望著躺在地上手背覆臉的段復,看來已經分出勝負了,沒想到一向輸的戚源卻贏了,但驚訝之余我卻又覺得這個人真的很會隱藏。
周圍的人都漸漸散了,段復也從地上站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徑直走進了大廳,然后上樓去了。
我還站在院子里,月光更濃了,月光下的戚源抱著頭懊惱的咬牙,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只是頓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也回去了。
我倒是閑著睡不著,就在院子里練習降鬼的陣法,月光漸漸的被烏云蓋住,我停下動作,抬頭往天上看,又想起那一天我咒印發作的場景,那天的月亮也被烏云蓋住,鬼魂更是黑壓壓的,老爸縮小的瞳孔更是深深印入我的腦海。
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悲傷的記憶總是比快樂的記憶要深刻的多,因為那些快樂悠閑的時光已經離我很遠了。
我還記得那一年大一,楚瑜和我都是新生,被學長學姐欺負,因為我們學校宿舍正好有一座后山,所以每天晚上我們都跑出來看月亮,互相吐苦水,但是漸漸的我們長大了,學業重了,就再也沒有一起看過月亮。
在大一結束的那天晚上,月亮是那么圓,那么亮,仿佛真的有嫦娥住在里面一般。
只可惜那些日子回不去了,我動了動步子,然后收回視線,回到房間睡下了。
第二天我和戚源、段復三人就一起坐上了前往B市的火車,臨行前我們人手一個大包,裝的都是各種工具,只不過因為我還負責驅鬼,東西也就帶了多了點。
下了火車,就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戚源更是大聲囔囔,張開雙手就大喊著一些傻話,看著他一副開朗的樣子,像是昨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但是我又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戚源倒是沒有再穿花花綠綠的衣服了,而是穿上了黃色和紫色混雜的一套衣服,段復換上了一身皮外套和黑色T恤黑色長褲,臉上卻明顯的落寞了許多,但那勉強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卻讓我覺得更心酸。
因為下車時已經中午了,所以我們就先去一家餐館里吃了飯,吃完后戚源大喊吃不夠又去買了肉夾饃,這才停住了嘴。
盜墓這件事當然是晚上干了,所以我們先是玩耍了一圈,還應著戚源去游樂園輪遍了項目,只不過段復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慘白,特別是到蹦極的時候,臉更是煞白,他應該恐高。
戚源也應該注意到了,就提出要去別的地方逛逛,這個時候已經下午一兩點了,天氣也挺熱的,我們幾個就想乘涼,卻沒想到段復暈了過去。
段復暈的時候沒有一點征兆,因為他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暈倒的時候直直往后倒去,等我們聽到他落地的聲音時才發覺他暈倒了。
當時戚源也沒了從容,徑直大跨步低身把段復給扶起來就飛快的去往醫院,我也跟了上去,戚源嘴里還罵罵咧咧的,但我也聽得出他是抱怨段復的身體素質,也算是另類的關心吧。
等把段復送到了醫院,我和戚源才坐了下來,看著段復發白的嘴唇和慘白的臉色,我不禁有些唏噓。
但是讓我怎么也想不通的就是段復身體素質怎么會這么差,恐高這一點也就不提,很多厲害的高手也恐高,但是他居然中暑了,這個的確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說他的近戰能力那么厲害,一看就是學了不少年的,靈力也強,怎么會這么虛弱就中暑了呢?
搖頭嘆了一口氣,看向戚源,他也是一臉費解,等到醫生來時才告訴我們是什么原因。
“你們的這位朋友最近熬夜并且劇烈運動,再加上心理壓力太大,飲食不規律,所以難免有些貧血?!贬t生把聽診器放進口袋里,正色道,“而且現在正值夏天,他貧血再加上過度勞累不中暑就稀奇了,另外,他恐高嗎?”
我點了點頭,醫生就嘆氣道:“那就難怪了,你們以后注意點,讓他規律飲食,別熬夜,也不要大量運動,趁他現在還沒得胃病,多煮點好吃的,大補的東西給他。”
說罷,醫生就走了,沒一會兒護士就給段復掛起了吊針,是葡萄糖。
戚源忽然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后就說道:“于泠,我有事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