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敞開之后,袁雅回到車上,讓司機師傅繼續開車。
她今天可是善者不來,一定要從氣勢上把盛家的人壓下去,不然的話就沒有說話的余地。
終于來到莊園前,袁雅眼中滿是不屑,一旁的陶君潔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嘆,用手肘忍不住的碰了碰身旁的魏深。
“這盛家挺壕啊,這房子是自己蓋的還是買的,不便宜吧,手續齊全嗎,產權多久啊……”
連珠炮似地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魏深也簡單明了的回答。
就在這時,盛家的管家從里面出來,身穿黑色燕尾服,一雙皮鞋擦得能反光,五六十歲的年紀身形消瘦,但看得出來身體很硬朗,不像一般到了這個歲數就變得疲態盡顯。
“魏先生,袁小姐,二位突然到訪,沒有準備,還望見諒。”
管家說話速度極慢,讓袁雅有些不爽。
她快步走到管家面前,微揚著下巴,桀驁的說:“不需要你們準備,現在立刻把人帶到我面前就行,今天說什么我也要把人帶走,不要惹我不開心,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管家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對袁雅的威脅絲毫不予理會,非常有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三位進去坐坐。
袁雅見他這般,也是冷笑的一聲,回頭看著陶君潔和魏深,說:“在外面干等著也不是事,那就進去坐坐,讓我也看看這盛家到底有什么神秘的。”
當初嫁給盛辰逸的時候,他對盛家有過那么一絲一毫的好奇心,但是時間過去這么久,尤其是盛辰逸已經把盛家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讓這個大家族在她的腦海中變得不那么神秘。
可是今天真正親眼看到盛家,依然被它的豪華給震懾住。
難道盛辰逸當初和她說的有所隱瞞,這個盛家其實并沒有因為那一次的打擊變得一蹶不振,反而在以另一種方式慢慢的逐漸龐大,龐大到就連盛辰逸都摸不清。
跟著管家來到客廳,映入眼簾的就是掛在墻上的一副超大油畫,主題是森林陽光,畫的栩栩如生,就好像身臨其境一樣,就算這不是什么名家作品,那價格也一定不便宜。
盛家的傭人端著茶水和點心過來,袁雅立即叫住,問:“這里的主人呢,為什么不出來見我?還是說沒膽子來見我。”
小傭人看了一眼袁雅,趕緊低頭低聲說了句:“袁小姐,這個我不知道,你還是問管家吧,他馬上就來。”
傭人不知情,袁雅倒是能理解,所以并沒有難為她。
很快,管家過來,袁雅把問題又問了一遍。
管家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說:“幾位來之前并未事先通知,所以主人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可能要多等一會。”
這個多等一會,袁雅聽了之后忍不住發笑,白了一眼管家,自顧自的說:“是想把人藏起來吧,難道我的來意你還不清楚嗎?”
管家臉上的笑容有短暫的凝固,這并沒有逃過袁雅敏銳的眼睛。
“我都說的這么明顯了,還在這兒和我玩彎彎繞有意義嗎,只要你把人交給我,其余的我可以一概不管,我的耐心不好,你們最好抓緊。”
說完之后袁雅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還有二十分鐘八點半,“給你二十分鐘,時間一到我就開始找人,找不到決不罷休。”
管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盯著袁雅說:“盛家不喜歡這么無禮的人,袁小姐難道沒有家教嗎?”
袁雅眉眼一挑,一臉輕松笑著說:“你把人綁過來,有經過我的同意嗎,而且是什么事情,居然要斷了他和外界的聯系,倘若我能打通一通電話,收到一條回復,我也不會大老遠親自跑一趟,是你們的做法挑戰我的底線,現在反而質問我有沒有家教。”
管家看的出袁雅是個厲害的人,根本不會因為他的這點態度,而有任何退縮,博弈之后還是恢復到先前的溫和。
“幾位稍候,主人馬上就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管家還是選擇避開,萬一在這個女人面前暴露了什么,一切的計劃就都要落空。
所以少做少錯,他就是一個負責雜事的管家……
等了二十分鐘,終于聽到由遠漸近的腳步聲,袁雅放下茶杯,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一旁的陶君潔也是如此,這個時候她們兩個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所以在態度上不能有任何的偏差,袁雅要生人勿近,那么她也要變高冷。
“電話里好大的口氣,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么不會說話的人,盛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媳婦,秦婉真是差勁。”
袁雅甩給那女人一記冷眼,語氣中有幾分盛氣凌人。
“你是誰,電話里說話的人就是你吧,你我無冤無仇,我這次來只是想把人接走,所以你還是快點把人交出來。”
袁雅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不多,僅剩下的那一點點,也快要消耗殆盡,估計很快就要暴走,也不知道這盛家的人到底有沒有眼力見。
“那是我們盛家的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所以要么現在滾出去,要么我把你轟出去。”
袁雅瞇了瞇眼睛,陡然起身,朝著那個女人溫柔的一笑,然后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對陶君潔說:“一間房一間房的給我找,上面找不到,就挖地三尺,我倒要看看那么大的一個活人,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魏深眼見袁雅這是要用極端方式,這盛家也不是一個軟骨頭,雙方這樣都討不到半點便宜,只好站出來從中調停。
“袁雅你不要沖動,這里是盛家,你不能胡來,我想他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把盛辰逸叫回來。”
袁雅揚起一邊的嘴角冷笑:“你要是怕惹了盛家,就坐在這里等。”
魏深被她這句話說的有些尷尬,他可不是怕得罪盛家,主要是覺得事情還沒有走到這一步,沒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