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表現的倒是格外平靜,說:“既然你表叔真的是在醫學院工作,那就麻煩他明天出來喝杯茶,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幫忙。”
陶君潔疑惑,但是看袁雅的態度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好把她拉到一邊:“你到底想怎么樣,怎么突然打起我表叔的主意了,你該不會是被那個姓秦的女人刺激到了,然后就……就腦子亂掉了吧?!?
袁雅覺得要是這時候手邊有一塊磚頭,完全可以直接砸到她的頭上。
“你倒是說呀,找我表叔有什么事兒?!?
袁雅依舊賣了個關子,說:“你就約他出來明天喝個茶,到時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在陶君潔的死纏爛打下,終于把表叔從醫學院接了出來。
到了約定好的茶館,陶君潔把表叔帶到雅間。
“袁雅,我表叔已經來了,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說吧。”
袁雅隨著陶君潔的輩分喊了一句表叔。
“今日邀請您過來,也是有事相求,您在醫學院工作,我想知道如何才能獲得競選校長的資格?!?
這個話一說出來,正要喝茶潤嗓的陶君潔手懸在半空,就連表叔也一臉疑惑不解,仿佛是在說開什么玩笑。
“希望表叔能給我行個方便。”袁雅笑著說。
表叔是過來人,就知道這頓茶不是那么好喝的,不過念在袁雅和君潔之間的關系,也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
“丫頭,不是我不給你行方便,而是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袁雅莞爾一笑,說:“表叔這么說,就是不信任我的能力了。”
陶君潔湊到袁雅身邊說:“要不你把真實身份告訴我表叔,說不定他就能給你弄到資格?!?
然而袁雅覺得這樣做沒有必要,若真的用銀針神醫的身份競選,太不公平。
“區區一個競選資格,我想應該難不住表叔的?!?
然而,表叔卻一臉剛正不阿,斥責道:“君潔,你這個朋友真的是看走了眼,還是送我回學校吧?!?
就在這時,表叔突然覺得手背刺痛,低頭一看不知何時,竟有一根銀針刺入他的手背。
“表叔不要亂動,你要動的話,這手就廢了!”
袁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正如她之前說的,學醫者一念間救人,一念間害人,如今她便是在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害人。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開這個特例的,一旦因為你這樣做,后面的人還有什么公平可言。”
公平?袁雅聽了,只想笑!
“誰不知道醫學院的校長,四年輪換一次,你跟我說公平?”
表叔一驚,轉念一想還是認了栽,可不想因為這點事就把自己的一只手給交代出去。
不得已又坐回來,戒備的看著袁雅說:“非校內人員,需要成功挑戰十位特級教師,全數通過后方能得到機會。”
袁雅喝了一口茶,發現今天的雨前龍井格外的好喝,“多謝表叔提醒,有勞您在學校里幫忙安排,準備就緒后通知我一聲,茶錢我已經付了,二位慢慢享用?!?
臨走之前,袁雅把表叔手背上的銀針取下,針一拔掉,痛麻的感覺緩緩消失。
表叔不停的摩挲著手背,瞪了一眼陶君潔:“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竟然敢威脅我,該讓學校的特級教師好好教訓教訓,讓她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接連幾天,陶君潔都在等表叔的信兒,終于在一個周末的上午,接到了表叔打來的電話。
“學校這邊已經安排好,明天就是外界人員競爭校長資格的第一天,連續三天每天10位……”
陶君潔放下電話后,立刻通知袁雅,好讓她把時間安排出來。
盛辰逸知道她這些天都在忙著這件事,貼心的送來一杯牛奶說:“不要太累了,以你的能力不在話下?!?
“論實力,確實不在話下,但是小心為上,我可不想毀于一旦?!?
盛辰逸很欣賞袁雅謹慎小心的性格,俗話說細節高于一切,不是沒有道理。
第二天早上八點,袁雅準時抵達醫學院。
一下車就看到一位穿白色太極服的,還有一個站在角落勤奮看醫書的。
這時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懷里抱著一個紙箱走過來,說:“這位女士,請抽簽決定您挑戰的順序。”
袁雅隨手從紙箱里拿了一個紙條展開一看竟然是第三序位。
既然是抓鬮,前后順序就不能強求了。
時間一到,校門打開,第一個進去的是穿著太極服的老中醫,已經看得出他年紀不小,而且從他的步伐來看,應該是身體康健,還是有兩下子的。
原以為這位老中醫能多堅持會,可前后不到二十分鐘,就垂頭喪氣的出來,那白色的太極服上,竟然也有幾處破損。
緊接著是第二位,那個一直捧著醫學書,念個不停的年輕人……
他的時間更短,一刻鐘都不到,出來的時候,眼鏡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輪到袁雅的時候,第一關要挑戰的內容就是從凌亂的草藥中,配出一副可以治療小兒發熱的方子。
這對袁雅來說信手拈來,在藥材中挑挑揀揀后,按照分量配比,稱出了一副藥來。
評委老師過來查看,認同的點了點頭,全部給予通過。
來到第二關,是在一張人體圖上標出身體的幾個穴位。
穴位名稱隨即,要在十秒的時間內找到,然而袁雅幾乎是在裁判說出口的一瞬間就找到了穴位,比特級教師的速度還要快。
這個速度不禁讓評委有些驚嘆,開始留心注意起袁雅來。
緊接著第三關,第四關,第五關,袁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闖關成功,但是到了第六關的時候,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
這一關針對的是針灸手法,袁雅作為銀針神醫,有一套自己獨創的手法,可以快準狠進行穴位刺激,用最短的時間給病人帶來顯而易見的效果。
但是她的手法卻不被任何一家醫學機構所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