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二十四小時過去,袁雅終究還是沒有等到盛家人主動打來電話。
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整,陶君潔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接受現(xiàn)實。
“你這樣做會不會讓盛辰逸陷入兩難境地,一邊是你的擔心,一邊又是盛家的親朋好友,于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很難做出抉擇。”
袁雅目光清冷,透著幾分決絕,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想過,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jīng)不容的她有那么多顧慮。
“這你所擔心的,不是我需要考慮的,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是要放棄一方。”
陶君潔沉默,或許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的身上,根本沒辦法做出正確的決定。
也慶幸這類事情沒有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看著一旁整裝待發(fā)的魏深,突然來了興趣,問:“我們兩個要不要開一個賭局,來賭一下盛家少爺最后是會大義滅親,還是站在我的好姐妹身邊。”
魏深沒有馬上回答,但是對陶君潔的這個提議,仔細的考量了一番,最后說道:“既然陶小姐這么說了,那我就賭一把大義滅親。”
陶君潔一臉驚訝,想不到他竟然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我沒理由胳膊肘往外拐,沒意思!”
兩個人的想法一致,這場所謂的賭局,一下子就變得沒有意義。
魏深微微一笑,陶君潔選擇大義滅親,是出于姐妹間的偏袒,可他之所以選擇大義滅親,則是基于對盛辰逸的了解。
聽到陶君潔說這個賭局沒有意思,魏深不由得笑了一下,但是袁雅對此倒是沒有那么上心,不管盛辰逸選擇誰,都不會影響她。
再次來到盛家,正如袁雅一開始所想的那樣,任憑怎么按門鈴,那扇大門也沒有半點要打開的意思。
“還真是讓你說對了,這個盛家心虛了,怕你在上門,所以今天就不接待了。”
站在門口的袁雅,面無表情,面前這扇鐵藝門兩三米高,想要翻門而入倒也不難。
陶君潔在一邊看著,大約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上前低聲叮囑:“我知道你身手不差,但是你就這么直接進去,怕不是羊入虎口。”
誰料袁雅輕蔑一笑,伸手就抓住了鐵門的一根鐵桿,說:“你怎么就知道我會是羊,我充其量也是披著羊皮的狼。”
還沒等陶君潔反應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看到袁雅已經(jīng)手腳并用,三下兩下就直接翻了進去。
就連見多識廣的魏深看了,也免不了驚訝。
看著一旁的陶君潔說他,支支吾吾說:“她這是怎么了?”
雙腳落地,袁雅聽到衛(wèi)魏深的驚異,笑呵呵的說:“翻墻,難道你小時候沒干過這種事兒?”
魏深點點頭,這翻墻的事他還真的沒有干過,如果不是袁雅今天突然露一手,還真意想不到她會這個。
懶得再說那么多,袁雅已經(jīng)進來,便第一時間將鐵門打開,開了門之后,陶君潔和魏深便光明正大的進來。
這一進來不要緊,很快就驚動了盛家的下人,還沒靠近莊園,三個人就被十幾個人團團圍住,擋住了去路。
見此情景,魏深還是采取先說,再動粗的處理方式,可是袁雅是個急脾氣,都到這個地步了,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不過在動手之前,還是提前叮囑了他們兩個,保護好自己別受傷。
陶君潔反應靈敏,第一時間拉開魏深,找一個安全的角落看著,然而魏深卻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幫忙。
見狀,陶君潔立刻喊住他:“你不要過去,你去了只會給她幫倒忙,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這兒。”
聽見陶俊潔君潔說的那么輕巧,魏深差點就要出口諷刺他們是塑料姐妹情。
然而身后傳來的動靜,卻讓他顧不上說這些,連著幾聲哀嚎吸引了魏深注意力。
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剛剛阻擋他們?nèi)ヂ返哪鞘畞韨€人,竟然已經(jīng)倒地不起。
魏深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停哀嚎的打手,又看著唯一站著的袁雅,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這時候也終于明白,陶君潔為什么說不讓他上去添亂。
還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妹妹還有這么兩下子,十幾個男人在她面前毫無攻擊力可言,而且看她的樣子,對付起這幾個人來也十分的簡單容易,甚至連大氣兒都用不著喘。
“還杵在那干什么,還不快走。”在袁雅催促著聲中,魏深這才反應過來,和陶君潔快步跟上。
很快十幾個打手被袁雅撂倒的結果,就傳到了盛家人的耳朵里,得知真實情況后,紛紛驚訝無比。
“那十幾個打手,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都能以一第二,對付他們?nèi)齻€人綽綽有余,一定是中間出了什么岔子,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那三個人擋在門外。”
盛家女人原以為一道鐵門,就能擋住袁雅的腳步,可是沒想到這才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jīng)快到跟前。
管家見狀,立刻再次安排新的打手,但是前面的十幾個打手攔截失敗,管家對這再次派上的打手,并不抱任何希望。
畢竟身手最好的,都已經(jīng)被干掉,剩下的這些只是用來充當人數(shù)的,不過管家也想親眼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這個女人到底什么來頭,怎么一點都不把盛家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當初娶她進門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仔仔細細的調(diào)查過?”
盛家女人也被眼前的種種,弄的頭疼不已。
管家沉默片刻,回答道:“少爺?shù)钠拮赢敵跻呀?jīng)核查過,是瀚城袁家的長女,自小生活在鄉(xiāng)下受人冷落,在結婚前才被接回來,可以說在此之前,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丫頭。”
一聽到鄉(xiāng)下丫頭,盛家女人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難看。
這樣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居然也能嫁進盛家的大門,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笑掉了大牙。
“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女人給我擋在門外,我這就去找盛辰逸,讓他和這個女人一刀兩斷。”
盛家,不允許有這種低賤身份的人存在。
管家連忙應下,哪里還管得了整件事情的對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