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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閱讀:?面對色厲內荏的運城同知,呂漢強就再次笑了,指著這個同知對身旁的書辦懶散的道:“看看,這就是區別啊,我想殺人就直接可以殺人,可他卻要彈劾我之后,才能殺我,且不說他彈劾不彈劾的了我,但者上書層層的,等到了京城,黃瓜菜都涼了,這時差上就已經決定他沒有彈劾我的機會了。”然后也不管那個書辦驚訝的表情,對著那個同知問道:“寨墻下的尸體都是你所為嗎?”
這個同知看了看寨墻下的尸骸,想要推脫一下,但一看總都頭和上百屬下都拿目光看向自己,這個份是不能丟的,更何況看這病貓也就是虛張聲勢,更需要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現兇狠毒辣,徹底的震懾住這個陜西的狗官,當時趾高氣揚的道:“一群亂民,殺之便是了。”
“記下,記下。”呂漢強對身邊的書辦連連道,那書辦只能按照呂漢強的說法辦事。
“你可有他們是暴民的證據?”呂漢強再次問這個同知。
那同知不屑的道:“他們敢于爬城,就是暴民,我殺之理所當然,何須證據。”
“記下,記下。”呂漢強再次指揮書辦,然后繼續問道:“可有證人證明他們是暴民?”
同知感覺不對,再看那書辦運筆如飛,當時張張嘴剛要措辭辯駁,呂漢強哪里容他狡辯,立刻對面前黑壓壓的百姓大聲問道:“那些寨下冤死的百姓可有親眷,可否證明他們不是暴民而是良民。”
這一聲問立刻讓黑壓壓的百姓變得鴉雀無聲。
“不要怕,我在這里,大家只管說來。”
這時候,人群里突然一聲慘嚎:“大人,小的哥哥冤枉啊。”說著沖出一個漢子,直接撲到呂漢強的腳下,痛哭流涕的道:“大人啊,小的和哥哥兩家從陜西一路乞討來這里,就指望著去平路做工,卻不想這當地官府封閉了通道,讓我們無法通過,眼看著兩家就要餓死,我哥哥就上去與這些官差理論,結果就是那個胖子,不由分說就命人砍了我哥哥的腦袋,大人啊,請給小民做主啊。
”
他這一出,立刻無數百姓蜂擁而上紛紛喊冤。
呂漢強命人好半天才安撫下去,然后道“你等可敢在這張記錄上按下手印?”
第一個漢子見能為哥哥報仇,當時大聲道:“有何不敢。”上前在那書辦的紙張上按下了手印,于是一個個紛紛上前,依次畫押按手印。
等那張紙上已經按滿了手印,呂漢強拿著他在那滿不在乎的同知面前晃動了一下。
“看看,我做事多么嚴謹,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些人是良民。”
“那又怎樣?你去彈劾我啊,我等著你,但今天這人你絕對不能放行。”
呂漢強笑了,“彈劾你?我哪有那閑工夫,我的事情多著呢,跟你費這么多話,我都嫌證據多余。”然后將身子坐直,大聲道:“我宣布,運城同知——那誰,你叫什么?”
那同知剛要張嘴,呂漢強再次晃動了下手:“算了,我管你叫什么呢。”說著也不管鼻子都要氣歪了的那個同知,呂漢強繼續自顧道:“我宣布運城同知那誰,大罪五。”
當時那同知就蒙了,怎么說著說著就大罪五啦。不過氣哼哼道:‘我且聽你顛倒黑白。’
“其罪一,包庇要犯,視為同伙。”
“停,我什么時候包庇要犯啦。”這得說清楚,要不說清楚將來不好說清楚了。
呂漢強笑了,伸手一指黑壓壓的百姓:“本官來該地捉拿偷盜我陜西錢糧的要犯,你卻一味不許,難道這不是包庇是什么?”
“他們不是要犯,是流民,按照大明律,流民人人可以捉拿法辦,我是運城同知,我有權這么做。
”
呂漢強搖搖頭,“我說他們是要犯,那當然是要犯,要不我問問大家?”
還沒等呂漢強開口問呢,上萬流民一起大吼:“我們是陜西要犯,我們投案自首。”
呂漢強雙手一攤:“看看,看看,人家都各個坦白交代了,你卻一味阻攔本官抓人,你不是包庇是什么?”
這同知當時就傻眼了,這還真是這個事情,人人自認有罪,我還不放入,要是含糊上說,還真有包庇之嫌。
呂漢強也不等他辯解,大聲道:“其罪二,越權署理,欺壓同僚。”
“我沒有。”
“你有,你剛剛說那些尸骸是你殺的,且不說你有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不是暴民,我且問你,審理案件是不是歸推官辦理,同知有審理案件權利嗎?”
那同知一時間張口結舌。
“而勾決人命,必須三司會審,刑部執行,你一個同知算什么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因此我再給你一罪,其罪三,無視法律濫殺無辜,殘民害民。”
看看冷汗已經汩汩而下的那個同知,再次大聲宣布:‘其罪四,據說這百姓之中有暴民,你卻一味保護,即為同黨,視為造反。’
那個同知當時雙腿顫栗渾身無力了,是啊,剛剛自己說的是暴民啊,可自己這不讓這個家伙逮人,糊涂的說是包庇叛逆也可以,那自己可真就是同黨,推演下去,自己就真的是要造反了,可這造反就是死罪啊。
這時候,呂漢強歪著腦袋問那書辦:“看看這四條罪他可是死罪?”
那書辦出身士子,對大明律略有涉獵,不要別什么造反的,就是第三罪就完全可以要了這個同知的腦袋,于是冒著冷汗點點頭。
然后問道:“那第五罪呢?”
呂漢強嘿嘿一笑:‘第五罪我以后想起來再填上。’然后加了一句:“我歷來如此。”
當時那個書辦就一臉瀑布汗,這傳說還真是真的啊。
于是呂漢強大聲對身邊兄弟喊道:“來啊,把這個意圖包庇同黨,謀逆造反的家伙抓起來砍了。”
幾個壯漢大吼一聲,沖上去不由分說就講這同知按倒在地,一個早就已經被百姓慘狀激怒的壯漢當時就抽出了大刀。
“你不能殺我,我有沒有罪你說了不算,你也無權殺我。”那同知掙扎著聲嘶力竭的吼叫著。那個總都頭一見自己上官被抓,馬上就有掉腦袋的危險,也大吼一聲就要沖上來解救,卻被一群沖過來的軍漢一頓拳打腳踢,再用扎槍逼住。
呂漢強嘿嘿一笑:“我還真就能殺你,因為,我恰巧是欽差,我有對五品以下行先斬后奏之權,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就是袁崇煥連欽差都不是,都能以三品殺一品,這世界還有什么不可以?”
“什么?你是欽差?你是誰?”這時候這個同知才想起問問對面要殺自己的是誰了。
呂漢強又歪倒在肩輿上,病病殃殃的回答:“我這個病貓,就是官場人人喊打的呂——老——虎,”
此言一出,百姓還沒有什么,但這位同知和那個總都頭腦袋當時就嗡的一下死機了,呂老虎,怎么惹上他啦,這下算是壞了。
但其實他更知道,他們早就惹上了呂老虎,只不過他們還不知道后果罷了。
那同知立刻將抗辯變成哀求,但呂漢強不為所動,看著寨墻下的無辜尸骸大聲吩咐:“殺了。”
呂漢強對著那個癱倒在地的總都頭獰笑道:“那寨墻之下累累尸骸也有你份,我本就想殺你,不過是缺少證據,但你沖撞欽差,欲徒行刺,這是你送給我的理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你。”
也不看已經嚇的面無人色的總都頭,對眾位兄弟大吼一聲:“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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