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問的話如果是徐光啓過來問問,還是那麼一回事,人家是個科學家,而孫承宗就是個懂軍事的文官而已,是那種比較‘純’的文官。和他談塑料對民生的價值這樣的課題,朱由??傆悬c怪怪的感覺。不過問了也不好不說不是:
“孫老師,朕正請宋應星研究一種電力,你可知曉?”
“老臣的確有所耳聞?!彼螒潜换噬蠑E的很高,而且高端的一些武器研製都是在宮裡,與孫承宗也一起同席用膳食等,所以還是熟悉一些的。
“那種東西的研究,小的已經出結果了,但大的還現在研究。不過電力這種東西造出來了,就需要用,但那東西看不見,摸不得,如何存放、運輸,是個大問題。而這種東西一面世,這運輸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當然,它的作用遠遠不止於此,還有一些作用等待著去開發,所以朕纔對其如此的推崇?!敝煊尚:唵蔚恼f了一說。
而孫承宗聽了之後,因爲對那電的作用所知甚少,也無法判定這種價值到底何在,但皇上製出來的東西,常是想象力極爲豐富多彩,根本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只能唯唯的恭喜。
這時那李培新已經出來了,好在竈臺上的東西擺放也不是亂七八糟的,還算是比較規矩,再加上火勢並不大,只能算是竈臺上的小火而已,否則的話那塑料早給燒化了。所以竈臺上的瓶瓶罐罐都還在,通過外觀??梢院芸斓膶⑵湔J出來。
李培新回來相當有信心的說可以將竈臺還原,這讓朱由校很高興,命十幾個人一起協助他開始研製塑料。
以後的日子裡,朱由校開始忙碌起來,關注塑料研製、關注著軍情。
由於情報人員的參與,白桿兵、天雄軍,對於各個城堡還是比較順利的。雖說城堡的防禦能力都不錯,但那都是對邊牆之外的,不是對內。更何況建奴在大清河之敗以及瀋陽之敗,已經將建奴成功的一切爲二。建奴的軍事指揮體系已經壞了。僞朝廷也被毀滅,處在了‘羣龍無首’的狀態。所以守城堡的衆建奴跑路的是相當之多,因爲守住一個單一的城堡已經沒有了意義。
而跑路的當然不僅僅是建奴了,漢軍也是一支主力。他們當然知道了。漢軍與建奴的待遇沒有什麼多大的不同。明軍攻來,一樣沒他們的好果子吃。他們與那些建奴兵士、建奴民衆,一起的奔逃。而對於建奴手下的漢人包衣奴才,或者夾裹著一起逃走,或者直接的滅口。
跑路的方向集中在了邊牆之外的遼西蒙古諸部或者沿邊牆北上,直入鐵嶺與開原,那裡已經算是建奴的聚居地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白桿兵、天雄軍對於遼河東岸的邊牆七十關,清剿的相當順利。
而趙率教兵出山海關,對於錦寧路線,打的也是有聲有色。建奴在薊州鐵血隊大兵壓境之下,被打的節節敗退。薊州鐵血隊現在有一部分兵士已經裝配上了豎盾神弩,對於建奴的壓制相當的厲害。
而且建奴的錦寧防線,是從祖大壽手中直接接過來的,祖大壽害怕與明親軍大敵,轉戰到了朝鮮。那時的山海關自保有餘,但攻擊力量是根本沒有的,所以部署的兵力本就不是太多。主要集中在了寧遠,而黃臺吉爲了應付明皇的東征,又從這裡調了兵力,所以一下子緊張起來,顧及失彼。再加上蓋州到瀋陽戰線的全面失敗,連朝廷都被挫敗,建奴的軍心已經大散。
幾個方面的原因,使得趙率教縱橫捭闔,從前屯、高臺堡,一鼓作氣的打到了寧遠。在寧遠城外與錦衣衛陸戰隊會合。
錦遼戰線的總指揮是佟養性,這個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是滿人的漢人,算是野豬皮的女婿,這次瀋陽之敗,家中老少,盡皆被屠殺了,留在瀋陽的哥哥佟養正,也被凌遲處死。而從兄佟養甲、佟養量、佟岱及其子侄佟普漢、佟六十、佟豐年、佟盛年?佟圖賴)及其孫輩佟國瑤、佟國楨、佟國印、佟鳳彩等全部被斬殺,兒子佟普漢纔剛剛剛的十二歲,就這樣被無情的殺死了,聽到這個消息,佟養性心疼的差點沒昏死過去。喪子之痛,一下子將一直在仕途上青雲直上,戰功赫赫的佟養性差點打倒了。
現在趙率教又兵出山海關,自己又失了前屯、高臺堡、覺華島,心裡更是對大明忿恨。欲計在寧遠城下,以寧遠之堅城爲守,大破明軍。
寧遠守將正是侯時虎所領的侯家軍,現在的侯家軍,是一片的悲憤填膺悲痛欲絕,不爲別的,在瀋陽的侯家已經被明皇所滅了。老人、兒童全部被處死,男性被宮、女性漂亮者終生爲娼妓,一般者終生爲奴。
那些都是他們的親人,在大明,他們候家累世爲官,有半朝之稱,屢有高位而居者;而到了建奴,他們的地位也是不降反升,這是何等榮耀一個‘書香門第’、‘將門虎子’的家族。但如今一下子所有的榮耀全部倒塌了。
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被殺的殺、宮刑的宮刑,家族的繁衍都成了問題,怎麼一個慘字了得。他們恨死了明皇,如此不留半分的餘地。他們已經沒有了希望,家沒了,建奴也沒了,後路也被斷了。一方面東面有明軍的蓋州到瀋陽的防線,一方面身在廣寧的佟養性,以死相逼,命令決戰寧遠,那人已經瘋了。侯家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了。
更何況這種滅族之恨,也是一向強勢的侯家軍絕不能忍的,他們要爲家族報此血仇!
趙率教哪裡會去傻傻的攻城,這種攻堅的任務,憑藉著豎盾神弩,那是不行的,前邊的前屯和高臺堡,那種軍事要塞與寧遠這種大城是沒有可比性的,想打當然不能象是那種打法。趙率教也是膽大心細之輩,這個時候正好有京城送到遼東的五座開心炮,他當然的向皇上請求借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