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繁華落幕,夕陽斜下,色彩絢麗的霓虹燈悄然亮起,比起白天的忙碌與充實,夜晚所帶來的更多是瘋狂與發泄。
“Everybody嗨起來!美女們,跟著我一起扭動你們的腰肢,跟我一起放縱你們的節奏……”
舞臺上,帥氣的DJ在放肆吼叫,臺下的女孩們更是瘋狂扭動曼妙的身軀,隨著一件一件的薄衣落地,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就在這極度亢奮的氛圍中,卻有一個極其不合羣的人!
在一個偏僻寂靜的黑暗角落,一個男子斜靠在沙發上,手中拿著酒瓶,用一種寂滅的眼神注視著酒吧裡所發生的一切。
“小葎!”
忽然,醉酒男子眼中精光大放,死氣全無,他擠開人羣,跌跌撞撞的奔向一個女孩。
“小葎!”醉酒男子喜極而泣,一把拽過前面梳著馬尾的女孩,狠狠將其摟入懷中,口中不停的嚎啕道,“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啪!”
醉酒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隻大手突然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拽離女孩身邊,而緊隨其後的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鮮紅的五指印當即浮現而出,可見這一巴掌打的到底有多狠!
醉酒男子面前忽然出現一張憤怒的臉孔,對其狠狠罵道:“草尼瑪的,你誰啊你?連我馬子都敢碰?!”
醉酒男子充耳未聞,依舊面露興奮的看著之前被她擁抱的女孩,見此情形,大漢愈加憤怒,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玻璃酒瓶,對著醉酒男子的後腦打了下去。
“小葎……”這是醉酒男子人生中說的最後一句話。
“本臺最新報道,著名法醫黎衝於昨晚在酒吧喝酒後與人發生爭執,期間被酒瓶砸中後腦,雖經過極力搶救,仍不幸於昨夜凌晨去世……”
“小葎……啊,頭好痛!”
一間散發著古韻木香的房間內,司馬未央緩緩睜開雙眼,他不自覺的摸摸後腦,看著眼前陌生而奇怪的環境有些木然。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這是司馬未央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但隨後他就釋然了,嗤笑一聲,打算下牀找酒喝。
自從葉葎死了以後,他就沒有斷過酒,每一天都是活在醉生夢死中,因爲只有這樣他纔不會去回憶當天的場景,以及那個古怪的夢……
“這鞋?”可是當他看到地上那雙黑筒白底的怪鞋後,心底卻不禁發出一聲疑問,“這是……皁靴?”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司馬未央的眼前。
看清來人的面容,司馬未央雙眼瞪的滾圓,嘴脣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可是他還沒說話,俏麗身影的主人就一把撲上來將他緊緊摟住,口中綴泣道:“未央哥哥!我還以爲……我還以爲……哇”
女孩一句話還沒說完,便開始大哭起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任誰看了也是揪心的疼啊!
也許是女孩的哭聲嚇到了司馬未央,他渾身打個機靈,一把推開女孩,仔細端詳女孩的面容。
柔順芬芳的青絲、圓潤飽滿的額頭、水汪汪的柔情眼眸、嬌小可愛的瓊鼻、盈盈一點的朱脣,配上這白中帶紅的雪嫩皮膚,簡直可以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
但司馬未央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他的雙眼死死鎖定女孩的右耳,因爲在那裡有著一顆紅色的小痦子,那是葉葎與生俱來的標誌。
“小葎!”
忽然,司馬未央放聲大哭,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居然哭的像個孩子,哭中帶笑,笑中帶哭。
“央兒!”就在這時,一名端莊少婦急忙闖入屋內,女人雖面露急色,但依舊掩飾不住她骨子裡氣質與風韻。
司馬未央一愣,不明白女人爲什麼對著他喊“央兒”,還有剛纔,自己的女朋友葉葎居然叫自己“未央哥哥”,難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名?
“啊……”
司馬未央剛想要說些什麼,腦袋卻一陣要命的疼痛,眼前開始天旋地轉,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快,快請神醫進來!”端莊少婦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一名頭髮花白,鬍鬚略長的老漢提著一個木箱搶進門來,立即吩咐屋內人將司馬未央放到牀上。
“未央哥哥,未央哥哥你不要嚇我啊。”女孩受驚,當即又要大哭出來。
端莊少婦見老者眉頭微皺,上前安撫女孩幾句,便帶著女孩退後不語,緊張的看著神醫在司馬未央身上不停的扎針。
老者一口氣在司馬未央身上紮下幾十根金針後,他拿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虛汗,對著身後兩人揮揮手,隨後不管牀上已經入睡的司馬未央率先走了出去。
衆人剛剛離去沒多久,牀榻上的司馬未央就忽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連閃,口中喃喃道:“這份記憶……難道就是司馬未央的?”
剛纔那一陣要命的疼痛不是別的,正是黎衝穿越到司馬未央身體裡的後遺癥,記憶的融合與灌輸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司馬未央二十年的記憶,甚至連身爲嬰兒時的每一絲觸感,現在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她不是小葎,是葉悠柔,那個少婦是我的母親柳茹,而我……我現在是司馬未央?大明王朝的司馬未央?還有大殤王朝,羌奴?這是怎麼回事?這裡不是地球?”
先不管屋內的司馬未央心中如何驚訝,現在屋外的三人皆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大公子的情況實乃匪夷所思,老朽行醫數十載,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見血封喉乃是天下劇毒之列,像大公子這樣喝完還能回陽的情況簡直匪夷所思!”
神醫老漢吧唧吧唧嘴,帶著十分好奇的目光與不解看向身後的屋子。
“見血封喉?!”葉悠柔一聲驚呼,隨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柳茹,也就是司馬伕人略微欠了欠身,對神醫問道:“敢問神醫大人,小兒身體可有傷害,以後是否會落下隱疾?”
神醫老漢嘖嘖兩聲,不敢確定道:“這個嘛,剛纔我爲大公子施以鍼灸定魂法,免去他一時苦痛,至於以後會不會犯,老夫也不敢打包票。”
柳茹眉頭一皺,顯然對於神醫伯通的說法並不滿意,但是她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神醫伯通能來就已經是司馬家莫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