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門打開,里面的房間展現在陳星和興叔眼前,已經來到飯店頂層他們,眼前的房間內卻是一間辦公間。
房間里面的布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了。
只有一個中年人坐在那張碩大桌子的后面,一頭繃緊的銀發梳向腦后,留著胡子卻沒有給人雜亂的感覺,那些銀白的胡子都被精心的修剪,每一寸都沒有多余的。
配上身上英倫味的西裝,這個坐在桌后的中年人算是一個十分有味道的大叔,這幅模樣再開個豪車在街上相必能吸引到不少的迷妹目光。
“歡迎。”銀發大叔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走進來的陳星和興叔說著,大叔背后就是落地窗,落地窗外整個宣市都在腳下。
“你好。”陳星和興叔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陳星的目光掃過這名大叔,認為對方應該是個混血兒,有中國的血統。
“請坐吧。”銀發大叔揮了揮手。
“這位就是目前黃昏拳擊俱樂部中國區最高職位的先生。”戴著銜尾蛇耳環的西裝男子不知從何處拿了一份文件出來放在桌上,之前興叔電話商討之后他們這邊就已經擬好了文件。
黃昏俱樂部?
坐在椅子上的陳星看著文件,與預想中的不同,他以為他會聽到一個如雷貫耳的拳擊俱樂部名字,可聽到的這個黃昏俱樂部名字并沒有讓他覺得熟悉,他沒有聽過哪個拳王來自于這個俱樂部。
對方在拳壇的能量他已經見識過,那次弗朗西斯的衛冕戰目標本該不是他,全靠對方說服弗朗西斯選擇了他,從中就看出了對方的能量。
興叔也是看著皺眉,這咋跟原來想的不一樣呢。
“想來二位有些疑慮,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二位,黃昏俱樂部現在并沒有什么出名的拳手,更沒有在役的拳王,如果簽下陳星,那么陳星就是黃昏俱樂部在役拳手內最大牌的了。”戴著銜尾蛇耳釘的男子看出了兩人的疑惑。
“黃昏俱樂部是家父生前所創,算是老人家的一個愿望吧。我們家族的主業并不是創辦拳擊俱樂部,而是以拳手的經紀人為業,不夸張的說,雇傭我們經紀人的拳王數量可能要比你們認識的拳王數量都要多。”銀發大叔坐在椅子上訴說著他們家族的歷史。
“就比如那次勸說弗朗西斯答應選你為目標,對于我們而言不算難事,因為弗朗西斯的經紀人,就是我們的人。”銀發男子望著陳星這名年輕的拳王級別選手。
“當然我得替那位經紀人辯解一下,他認為拿下你很簡單,對弗朗西斯的拳王衛冕沒有任何的威脅,否則他不會接受這個請求。”
聽銀發大叔和西裝男子一說,陳星和興叔懂了。
“賺錢歸賺錢,夢想歸夢想,家父創辦黃昏俱樂部就是為了國內能出現一個改變國內拳擊局面的拳王,不過家父等到死也沒有等到那個人,怪物訓練營也是黃昏俱樂部旗下的,每年都在投錢但是收獲很差,陳先生是最大的收獲。”銀發男子的視線一直在陳星身上。
那么多年,只出現了一個陳星,哪怕對方在成為拳王之后沒有選擇加入他們,陳星依舊是他們的關注對象并給予了許多幫助,從那次陳星海上出事他們為之出力就能看出。
陳星掃過一遍合同,對他來說,這么一掃就能獲得所有的信息了,陳星拿過桌上的筆,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銀發大叔沒想到陳星這么快就簽下了名,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讓他有點意外,不免生出一些好感,銀發大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西裝男子點了點頭。
“陳先生,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您一個人的經紀人了,您在合同這段時間內的所有事宜都可以與我商量,我會竭誠為您服務,提升您的賽事與商業價值會成為我唯一的目標,說實話,如果您在第一次拳王賽之前我就是您的經紀人,我保守認為可以將您的商業價值翻三倍。”
說到這里,西裝男子還看了一眼興叔,那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興叔接受到西裝男子的目光聳了聳鼻子,還真沒啥可反擊的,陳星奪得世界拳王在國內沒有引起什么反響,這除了拳壇勢弱之外,跟他們俱樂部的運營也有很大關系。
沒辦法,不是專業的,他們原本一個是十分普通的俱樂部,簽下的拳手就打打市里的比賽,連那些水分十足的國內比賽都打不出來。
結果直接竄出了陳星這么一個世界拳王,你要說能運營地過來是不可能的,不專業就是不專業,沒什么好辯解的。
“你好,怎么稱呼。”陳星站起來伸出手與這個他專用的經紀人握了握手。
“洛清河。”西裝男子與陳星握著手,眼前這個獲得過拳王的男子,就是接下來這段時間他的主顧了,也就是除了他自己私人生活之外的一切,全部都是圍繞著眼前這個男子。
“好了,清河,帶兩位貴客去吃午飯吧,今天還為二位請了兩位朋友,就恕我有事不能奉陪二位先走了。”銀發大叔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英倫風的衣服。
洛清河帶著陳星和興叔去了樓下的貴賓包間,銀發大叔則是直接坐著電梯去了地下一層的車庫,坐上一輛林肯,銀發大叔就離開了地下車庫,趕往了機場。
實際上本來他人就在國外,只是因為聽到了陳星的消息才趕往這里,你要說一個消息就讓他趕往這里值不值呢?
從錢的角度來說是不值的,他們家族不僅靠著培養經紀人,還與四大拳擊組織都有著直接合作,可以說他們家族在世界拳壇中都有著十足的影響力,陳星的確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但還不至于讓他立刻飛來中國。
那黃昏俱樂部的價值在他們整個家族之中更是不值一提。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飛了過來,怎么說呢,有錢了之后,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他父親一樣,對他而言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