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雅的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吉娜訂了報紙,吉娜有看報紙的習(xí)慣,整日待在店鋪里的她,并不只想通過網(wǎng)絡(luò)來認(rèn)知外面的世界,而報紙能帶來很多信息,尤其是正在急速發(fā)展的國家,報紙的用處遠(yuǎn)遠(yuǎn)不止是了解哪些明星又結(jié)婚了,誰與誰又戀愛了。
急速發(fā)展的國家每次頒發(fā)新的法律,新的制度,新的發(fā)展計劃,都會改變整個國家的經(jīng)濟(jì),而國家經(jīng)濟(jì)的洪流中,填滿一些人的口袋真的太簡單了。
吉娜這個訂報紙的習(xí)慣也可以說便宜了陳星,他也愛看報紙,此刻他的視線就被小丹雅手中的報紙吸引走了,他看到了一張臉。
這張臉!
陳星一把扯過丹雅手中的報紙,也不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反正力氣再大也只是把紙撕爛了,總不能把紙捏成紙糊吧。
陳星把報紙放在眼前,看著那張報紙上的臉,沒錯,就是那個人,雖然這個人的臉上滿是血污,可陳星覺得自己不會看錯,就是他!
“怎么了?”吉娜察覺到了陳星的異樣,抱著丹雅來到報紙前看著,看到了陳星看著的那張圖片,一個滿臉血污的光頭,雖說黑白的圖片不是那么血腥,但吉娜還是把丹雅放了下來,沒讓丹雅看那圖片。
“沒事。”陳星的眼神還是緊盯著報紙,這個光頭,正是那艘走私貨船上的海盜老大,而如今,他卻死了。
而報紙上說的是出了車禍死了好幾個人,可陳星覺得根本就是扯淡,這種人死了能上報紙本就很有問題,可能這個海盜老大在海盜里的地位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這是不是跟阿太有關(guān)?
陳星想到了阿太,而且越想覺得越有可能,他要加快自己搜尋的速度了。不過想到自己那無法控制的力氣就覺得困難,這讓他沒辦法做到很多事情,使用手機(jī),使用電腦都無法做到,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否則就會弄出事情來。
看到陳星不愿說,吉娜也沒多說,她又不是什么小女孩,很明顯陳星說的沒有事,是有事情。
“我去做飯了,等會進(jìn)來吃飯。”吉娜也不追問,跟陳星說了句話就帶著丹雅走進(jìn)屋子里面去了。
“恩,好的。”陳星的視線沒有離開報紙。
晚飯過后,陳星躺在吊床上,吊床的高度變矮了很多,陳星的屁股幾乎都快蹭到地上去了,因為自從那兩棵樹被他弄斷之后,再在樹樁上綁上吊床就矮了很多。
不過能睡就不錯了,陳星沒什么要求,要知道那天差點吉娜就不讓他進(jìn)來了,整個院子里,只有這兩棵樹啊。
躺在吊床上的陳星睜著雙眼,他本就不是什么需要睡眠的人,每晚都能入睡對他而言是種奢望。
房間里亮著燈,吉娜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庭院里躺在吊床上的陳星。
之前她從來不理解陳星的生活,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沒有想要回家,也沒有留在這個國家的理由,幫她店鋪里運貨也只是有口吃飯的錢,順便福車前。雖然陳星經(jīng)常到處散步,可她看得出,陳星看著這個國家的視線并沒有太多的感情,只是看著景色。
那種眼神,她在鏡子中看著自己的臉龐看過太多次了。
陳星并沒有待在這個國家的理由和想法,與其他來到這個國家的異鄉(xiāng)人不同,他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想要追求的問題,他只是日復(fù)一復(fù)地過著那無數(shù)人都不愿忍受的生活,像是提前過上了退休后舉止困難的生活。
吉娜見過太多的懶人,可她不覺得陳星是個懶人。
一個懶人又怎么會精通這么多國的語言呢,她也曾提議陳星靠他這無人能比的語言能力去找個配得上他的高薪職業(yè),可陳星只是笑笑不說話,繼續(xù)用那無比流利的語言在她的店鋪幫她賣著那些紀(jì)念品。
她一點都看不懂那個練床都不需要的陳星,那個好像什么環(huán)境,什么事情,什么天氣都能忍受的陳星。
可最近陳星有了他要做的事。
那大概是他待在這個國家的理由吧,吉娜看著庭院里的陳星,陳星正揮著手讓那些昆蟲離他遠(yuǎn)點,后來發(fā)現(xiàn)這種事難以做到,就任由那些昆蟲跟他一起躺在吊床上。
吉娜突然有點想要幫陳星的想法,幫他做到他留在這個異國的理由,為了這個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店鋪關(guān)上一天。
或許是因為她也是個異鄉(xiāng)人吧。
吉娜拉下了窗簾,上床睡覺了,她明天還要早起。
哦,不,不是明天,是每天。
陳星沒有意識到剛才被人偷窺了,只是繼續(xù)仰著頭看著星空,想著明天要做的事。
第二天清晨,陳星就離開了島嶼,坐車去了市里,叫上了那個跟他一起送貨的老哥,走進(jìn)了一家網(wǎng)吧。
“兄弟,你這一大早的叫我過來干嘛啊?”黑人司機(jī)顯然還有點困,擰著眼睛搞不懂陳星這一大早喊他來,還把他帶進(jìn)網(wǎng)吧里是什么情況,叫他打游戲?
“喊你來有事,你幫我打下鍵盤。”陳星這幾天因為沒法敲鍵盤,沒法自己來,今天干脆直接叫這哥們過來幫他敲鍵盤。
“幫你敲鍵盤?”黑人司機(jī)還不懂陳星說話的意思,直到他們找了臺機(jī)器坐下后,他才知道了,真就是幫他敲鍵盤啊。
陳星說什么,他就敲哪個字母的鍵盤。
這算什么事啊?
“唉,兄弟,這是啥情況啊,你的手咋了?”黑人司機(jī)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情況,合著真就是叫他過來敲鍵盤了啊,黑人扭頭看了看陳星那被手套包裹的手。
“不是手的問題,我以前經(jīng)常玩電腦,所以那群女孩子都說我是宅男,所以后來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敲鍵盤了。”陳星鬼扯著,這種鬼扯已經(jīng)成了他的能力之一。
說完這句話,陳星就繼續(xù)指揮著黑人司機(jī)敲著鍵盤。
“合著你不想被人說宅男,就讓我敲鍵盤?”黑人司機(jī)覺得這個回答真的是太扯淡了,但還是手指不停敲著鍵盤。
他可是親眼看到陳星雙手拔起用混凝土澆在地里的交通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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