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兒在玥王府住了幾天,卻沒怎么見著凌月。早上他還在睡的時候他已經去上早朝了,晚上他都睡著了,凌月才從宮里回來,始終都見不著面。
今日他直到中午才起來,管家鄧福給他準備了早膳,他忍不住問了鄧福:“你們家王爺最近很忙嗎?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
鄧福也覺得自家王爺最近有些奇怪,但是也不能在水月兒面前胡亂猜測,只含糊答道:“奴才也不太清楚,沒聽王爺提起過。”
水月兒知道凌月和凌日的事,忍不住朝那方面想。難道真的每天下了早朝就跟凌日膩在一起?想想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哼,也不怕腎虧!”
鄧福聽了奇怪,問:“水公子,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
這時從院子外面來了個下人,是守門的,過來通報:“鄧總管,門外蘇家小姐求見王爺。”
蘇嫊來了?
鄧福看了看水月兒,回頭對那下人說道:“你跟她說王爺還沒回來,讓蘇小姐改日再來吧。”
守門的下人道:“小的跟蘇小姐說過了,蘇小姐說她是來送王爺一件禮物,王爺不在也不要緊,她放下東西改日再來也行。”
鄧福對水月兒道:“水公子,那我出去招呼一下,您請自便。”
水月兒點了點頭。
鄧福跟守門的下人出了院子,往門外去,出了門,果然見蘇家大小姐蘇嫊帶著個丫鬟在門外等著。
鄧福見了禮,道:“蘇小姐,好巧今兒王爺不在,怠慢蘇小姐了,小姐莫怪。蘇小姐請進。”
蘇嫊臉上親切,“鄧總管哪里的話,是我打擾了。”就隨著鄧福進了府門。
因為知道這蘇家小姐可能是將來這王府的女主子,不敢怠慢了。到了客廳,給蘇嫊讓了座,奉了茶,鄧福站在一邊,伺候著。
蘇嫊朝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將手里捧著的一個錦盒遞給鄧福。“這是我爹爹多年前在西域別人送給他的一盒香料,是用雪蓮與特制的香料混合而成的,在房里點了,可以提神醒腦,亦可強健身體。你家王爺從外地回來,肯定勞累疲乏,所以我特地拿過來送給王爺。”
這蘇小姐可真是善解人意。鄧福心想,他接過錦盒,道:“那奴才代王爺謝謝蘇小姐了。”
水月兒這時就躲在客廳后面,聽到蘇嫊的話,笑了。他可不就是勞累疲乏,不過她肯定想不到他是因為整日跟凌日廝混在一起鬧的。一時沒忍住,竟笑出聲來。
在廳中的蘇嫊聽到這突然傳來的笑聲,好奇地回頭,正好跟水月兒打了照面。水月兒被發現,訕訕地走了過來。
鄧福看到水月兒,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水月兒既然出來了,也不好當做沒看到。“啊,蘇小姐,這是——”
蘇嫊愣愣看著水月兒那張妖媚的臉,問道:“這王府內,怎么還有女眷?”
水月兒立刻翻臉,他是最討厭別人把他錯認成女人的了,本來偷聽被發現還有點心虛,現在可沒了好臉色,索性干脆裝了回女人聲音:“喲,蘇小姐,你這還沒過我們王爺的門呢,就管起王府內的事來了。會不會覺得有點早呢?”他是個唱戲的,裝女子的聲音當然要多像有多像。
蘇嫊又一愣,臉隨機羞紅,被他這樣說她即便心里有氣,也忍著,道:“這位小姐想是誤會了,我是之前沒見過這王府內有女子,所以心生奇怪罷了。”
水月兒聽她一口一個小姐,一口一個女子,更加來氣了,完全不管明明是他故意裝女人聲音讓人家更加誤會的,他恢復了本來的聲音,大叫道:“誰告訴你本少爺是女子的?!”
鄧福就怕水月兒這脾氣大的,趕緊攔住:“水公子,是蘇小姐誤會了,都是誤會,您先回房去……”
鄧福這話還沒說完,蘇嫊揪著字眼就問:“房?他住這里?”
水月兒聽了更來氣,隔著鄧福就朝她喊:“我住不住這里跟你有什么關系?還真把自己當王爺夫人了?我告訴你,凌月他不可能娶你!一邊玩去吧!”
蘇嫊本身沒什么惡意,她知道不過是對方生氣她誤會他是女子,又誤解自己是個胡亂吃醋的人,所以才對自己惡言相向。她是個聰明識大體的人,這種架勢還不至于讓她亂了方寸。可是他最后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聽那口氣,有點醋意一般,但是他是男子,怎么會吃醋?還是說玥王……不可能,玥王怎么可能有這種癖好!
蘇嫊眸光流轉,素手一抬,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娶不娶的,得王爺說了算,公子又不是王爺的正房夫人,何勞公子來操心這種事。”
水月兒臉一紅,脫口罵道:“放屁!我是他朋友,什么正房夫人!”
“原來是王爺的朋友啊,那公子見諒,是小女子眼拙,沒看出公子是男子。”話外之意是,你看著不像男子,所以我才誤會的。
“你!”水月兒氣得半死,手指指了她半天,說不出話來,轉身拂袖而去。
蘇嫊嘴角扯了點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鄧總管,這香料的用法頗為復雜,我想在這里等王爺回來,不知可否?”這水月兒臉紅得很蹊蹺,一個妖媚男子住在玥王府上,說出去也太不好聽,她想等凌月回來,探探他的口風。
鄧福哪里還敢說不行,這蘇嫊果然冰雪聰明,水月兒給她塞牙縫都不夠,趕緊答應著退下了,派人去宮里通知王爺。
凌月跟凌日剛辦完事,喘息都還未勻,就聽王喜在外面稟報:“皇上,王府來人說府里出事了,蘇小姐登門拜訪,跟府里的水公子吵起來了。鄧福派人來請王爺回去。”
凌日從凌月身上下來,調笑道:“未來王爺夫人跟男寵爭風吃醋,你的王府,真熱鬧。”
凌月反唇相譏:“誰說我府上有男寵,我的男寵可是住在這皇宮里的。”
“你敢說朕是你的男寵?”
“你不是?”
“……是,是嗎?”
“你說呢?”
“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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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朦朧的血的花花,么么~
說到血……昨天讓我吐了一口老血,你們是有多不喜歡我的新文啊,收藏新文掉了幾個,舊文就漲了幾個。
算了,就當寫給自己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