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小只是看著他笑得異常的諷刺,“那地方照你說的已經是很危險的,你帶著一些沒有自保能力的人過去,除了送死我真的想不出其它的作用了,或許你可以說來聽聽。”
韓厚非不過就是習慣了走哪里都帶上一隊的侍衛,哪里還能說得出來什么,笑了笑也就算是糊弄過去了。
韓小小帶著兩人很快就下了山,山底下的人還是一樣的站在那里,只是韓厚非看著卻有些別扭了。
“行了!你們現在都去城里等著我吧!過幾天再來接你們。”
侍衛們都是韓厚非從京城里帶過來的,自然不是什么城里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為首的一個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勸道:“公子還是別任性了,老爺說了叫我們保護你,我們要是走了出了事實在是不好說。”
韓小小嗤笑了一聲淡淡的開口:“就是你們在,你家公子該出事也會出事的,去那么多人陪葬有什么意思呢。”
侍衛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你是什么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們公子是什么身份!”
韓小小還沒說話,韓厚非就想把話打斷了,看著侍衛冷聲開口:“父親叫你們跟著我的時候就說了一切事情聽我吩咐,怎么才過了多久我就吩咐不動你們了嗎?”
侍衛連連后退,拱了拱手無奈地說:“既然公子這么說了,屬下將人帶回去就是了,還希望公子小心,要是半個月還沒有消息,屬下等人自會以死謝罪。”
韓厚非看著這群人遠去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這群人都是有家有室的,看來這一次我可是要活著回來啊!不然這些人的家里可怎么辦呢!”
韓小小翻了個白眼率先走上了馬車,“你放心,我將你帶過去就一定會帶回來的,不用在這里裝腔作勢的。”
何思楓看了韓厚非一眼也跟了上去,韓厚非眼神幽暗地看著眼前的馬車轉身上了馬。
韓小小將窗簾放下,感受著馬車慢慢地走了起來才冷聲說:“你一直不肯告訴我這人究竟和你有什么關系,現在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總能說了吧?”
何思楓身體一僵,轉而又故作鎮定地喝了口水才慢慢地說:“很簡單的事情,京城韓家和我們家原來是有姻親的,但當時京城里局勢復雜,我們家著了別人的道了,韓家卻沒出手相助。”
韓小小點了點頭沒有逼問,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情遠遠不是沒有出手相助這么簡單,說不定韓家當時還落井下石了,要不然依照何思楓的性格是不會做乞丐的。
“行了!天色已經是不早了,我們休息一會,建云縣也不遠,希望子時之前能到吧!”
何思楓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有的時候覺得你并不在乎天下蒼生,但是有的時候你偏偏還十分的在乎,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韓小小愣了一下卻沒有回話,畢竟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樣的人。
夜色如水,路邊的樹林里雖然有雜亂的聲音,但是總體上還算是安全的,韓厚非卻覺得越來越冷,到最后實在受不了得只能叫身邊的侍衛先停下來,生了火休息一下。
韓小小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不緊不慢地從馬車里走到火堆旁邊,邊上的何思楓早就受不了了慢騰騰的烤起火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呢?”
韓小小這個時候也不想多說什么,但是看著他的樣子實在不好也就解釋了一句:“看來建安縣的事情卻是十分嚴重,這個地方都受到影響了,你先忍一忍吧!”
韓厚非這時候也沒有什么招攬的力氣了,搓了搓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要不是你們那個縣令欺上瞞下的,我也不至于到現在才知道,看來咱們這回是兇多吉少了。”
話音剛落一邊的侍衛就拎回來一只野雞,韓厚非見狀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叫人將野雞收拾干凈了烤上。
韓小小看了一眼建云縣的方向神色凝重的放下手里的水壺,將侍衛手里的野雞拍開淡淡的說:“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都不能坐馬車了,必須要快點趕到建云縣。”
何思楓和侍衛還好說,畢竟都是風餐露宿習慣的了,但是韓厚非就有些不樂意了,“哪有那么著急了,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韓小小氣的笑了,冷聲說:“我可記得你原來不是這么說的,建云縣的百姓過了今夜子時就死絕了,你好好想想要不要休息吧!”
這還有什么選擇的,畢竟這件事情要是辦砸了,別說是韓小小了就是他父親也不會饒了他的,想到這里韓厚非哀嘆了一聲重新上了馬,一行人加快速度向著建云縣去了。
快到子時的時候眾人總算是到了,韓小小長出一口氣,將手里的馬鞭扔到一邊就進了縣城,門口就連一只活物都沒有了,夜色里顯得十分詭異。
韓厚非壯著膽子跟了進去,只見平時人聲鼎沸的集市這時候像是墳地一樣,甚至于還能聽見貓頭鷹的咕咕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不會是來晚了吧?”
韓小小搖了搖頭,從身上拿出了兩張符扔給韓厚非和何思楓,“現在情況不明確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你們將這個東西拿著,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扔出去,但是機會只有一次,還是要惜命的。”
韓厚非對這些事情是一竅不通,當然是別人說什么他就做什么,聞言毫不客氣的將符接了過來。
倒是何思楓從韓小小的口氣中聽出了一些凝重,十分的擔心的開口:“我記得你身上只有這個兩個符了,你怎么辦?”
韓小小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凡人擔心自己的,愣愣了一下才笑了笑解釋道:“我的身子雖然還是凡人,但是靈魂不是,要是這次的事情真的十分棘手,我大可以不要這肉身了,但是你們不一樣,還是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