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小的手在桌子上敲了幾聲奇特的音節(jié),縣令立刻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樣站了起來,向著自己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瞳術(shù)主要的是迷惑人,但不能隨便命令人,事成之后也沒辦法讓人忘記咱們的樣子,門房也就罷了,但縣令絕對不能記住自己做了什么。”
何思楓點了點頭,心里是又焦急又欣喜,“這樣也好,但是萬一門房說了什么,咱們不也是暴露了嗎?”
韓小小拿過一邊干凈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這才慢悠悠的說:“縣令本身就不是一個體恤下人的好官,門房除非是傻子才會真的說出來,最多就是在心里嘀咕一陣就是了。”
說話間縣令已經(jīng)走了出來,雖然還是那副木木呆呆的樣子,但是臉上已經(jīng)明顯能看出蒼白消瘦的痕跡了。
韓小小心說不好,連忙接過縣令手里的戶籍帶著何思楓就跑了出去,沒一會縣令體內(nèi)的靈力耗盡了整個人就緩過來了,大聲的訓斥一邊的門房卻不記得自己干過什么了。
何思楓被拉著跑了很久才停下來,韓小小的身子怎么說也是凡人,此時也有些受不了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回可不好了,我沒想到那個縣令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血債,他怕是活不過今晚上了。”
何思楓聳然一驚,他可不了解什么血債,唯一知道的就是兩個人好像是害死人了。
韓小小看出了他的想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這靈氣對人的身體還是好的,只是這人殺了太多的人身上就有了血債,這樣的人身體里一旦有了靈氣就會被天道發(fā)現(xiàn),你看著吧,今晚上這個縣令就要被雷劈了。”
何思楓聞言心里倒是放下了不少,畢竟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咎由自取了。
韓小小將手里的戶籍遞給他,輕聲說:“看看吧!要是沒有問題,你過幾天就可以去參加科舉了。”
何思楓顫抖著手接過戶籍,只見上面鮮艷的紅色朱砂寫著大大的良民,一時間忍不住熱淚盈眶。
“我從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兩個字,就為了這份恩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是絕對不會推辭的。”
韓小小本身也不是什么和善的性子,做這件事當然不是一時心軟,聞言算是滿意了,點了點頭拉著何思楓就向著韓家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就聽見人說韓家好像是出事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加快了步伐。
沒過多久兩個人來到了韓家的門口,只見宅子里濃煙滾滾的似乎是失火了,不少的人都圍在門口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呢。
韓小小雖然不是很喜歡韓家的人,但她這個身子畢竟是韓家次女,此時也不好不管,連忙走上前去問一個樣子十分和善的老人:“老先生知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老人家連忙搖頭,似乎是有些不好說,但看著韓小小焦急的樣子還是輕聲說:“具體的我們都不知道,好像是有幾個黃鼠狼竄進院子了,沒一會這地方就著火了,這人都現(xiàn)在還沒出來呢。”
話音剛落人群里就發(fā)出了一聲歡呼,只見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濃煙里跑了出來。
韓南南幾個人基本上都在,韓小小見狀連忙走了過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是起火了嗎?怎么一點火光都沒有?”
韓南南一張白嫩的小臉都黑了,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那些黃鼠狼在房子上澆了水才點的火,我們倒是沒被燒到,只是差點就被嗆死了。”
韓小小一直是知道這些成精有靈智的妖精是不能輕易殺生的,因而當時解決那個黃鼠狼的時候也就沒手下留情,倒是沒想到這些東西還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看來你似乎是得罪了一個不好惹的對頭了,今天這些黃鼠狼能想出來這樣借刀殺人的法子,明天怕是就要找到你身上了。”
韓小小冷冷的笑了笑,吩咐底下的人開始救火,這才慢悠悠地說:“我倒是要看看這些東西能將我怎么樣!”
何思楓一開始就不是很在意韓家發(fā)生什么事情,此時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了。
“怎么?你們龍宮里難道也有黃鼠狼,我看著你好像是很熟悉他們的樣子。”
韓小小帶著何思楓走的遠了些才慢慢的說:“這倒是沒有的,但是天庭上有些仙人就是從妖精修煉來的,我還是遇上過幾位,其中一個就是黃鼠狼修煉而成。”
何思楓現(xiàn)在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更敢興趣了,還沒來得及再次發(fā)問,就聽見遠處傳來十分響亮的腳步聲。
何思楓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隊穿著鎧甲的騎兵,看樣子是向這個方向過來的。
韓小小忍不住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擋在何思楓身前,“這些人怕是沖著咱們來的,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何思楓遠遠地就看見了領(lǐng)頭的人,心里倒是不覺得害怕了,向前走了兩步站到韓小小的身前。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為首的人是韓厚非,我想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幫忙救火的。”
韓小小看了看那些裝備齊全的士兵咽了咽口水,心說這是什么身份,用這樣的人來救火嗎?
還沒等兩個人說清楚是怎么回事,韓厚非已經(jīng)帶著人走到了韓家門口了。
韓厚非本來的表情十分的凝重,但是在看見何思楓好好地站在邊上的時候又變得十分平靜了。
“我聽說這邊起火了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沒想到遇上了兩位了,當真是有緣分。”
韓小小自以為臉皮已經(jīng)夠厚了,沒想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訕訕的笑了笑。
何思楓倒是很不客氣的回懟道:“這我倒是不清楚,我就知道最近看見韓先生的次數(shù)是不是太多了一些了。”
韓厚非挑了挑眉,聞言竟然也不生氣,反而是十分溫和的笑了笑:“緣分這東西誰說的準呢,何老弟還是不要說的太肯定了,說不定這就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