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甚至沒有打算睡覺,準(zhǔn)備扛一夜。黃浪坐在床上把玩那個在房間里面找到的小木牌,上面除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以外,什么都沒有。
黃浪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但是被楊正杰拿過去只看了一眼,就說:“這上面不就是刻了一個‘母’字嗎?有什么好看的?”
黃浪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木牌上面刻著的確實是一個翻轉(zhuǎn)了九十度的‘母’字。他們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本地的風(fēng)俗,給小孩子的護身符之類的。畢竟那時候把‘福’字倒過來貼也是很流行的。
前半夜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黃岳有點扛不住困,閉上眼睛打了個盹兒。
然后就被一陣女人的小孩的笑聲給驚醒了,黃浪一看楊正杰拿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去上廁所了,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只有黃浪一個孤零零的坐在這件屋里,但是那嘻嘻的笑聲好像就從窗外傳了過來。
這時候,黃浪一咬牙,就站了起來,要到外面一看究竟。黃浪這家伙膽子一向很大,何況他懷疑是不是楊正杰那貨在外面故意嚇?biāo)蝗痪褪蔷游瘯娜斯室庠谕饷鎳標(biāo)麄儯胱屗龀蟆?
所以黃浪大跨步的拉開門,走了出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起霧了,四周夜色凄迷,更加看不到遠處。
一棟兩層的老式洋樓,就在不遠處燈火通明,不時的傳出女人的笑聲,隱隱約約的還有那種老式留聲機里播放出來的帶著這個城市以前味道的甜的發(fā)膩的歌聲,好像是一個女人再用鼻音對你膩膩的撒嬌一樣。
黃浪一直都很討厭這種歌聲,不過這些聲音一般只能在電影電視里才能聽到。當(dāng)時黃浪還在想誰他媽的深更半夜的還不睡覺,這么晚了還在看電視,聲音還這么大,真是扯淡!嚇老子一跳。黃浪看看手表,剛剛來這城市買的值幾百塊的本地產(chǎn),號稱名牌,質(zhì)量絕佳的機械表已經(jīng)停了下來,停在了十點鐘的位置上。黃浪咕囔了一句,媽的人差表也差!就要回去繼續(xù)睡他的大頭覺,忽然覺得不對,白天好像沒有見到這棟小洋樓啊?
這里是六十年代建的工人新村,都是清一色灰灰的用水泥涂抹的筒子樓,哪里有這種舊社會味道這么濃的小洋樓了?
想到這里,黃浪真有了一點不寒而栗的感覺。但是他的腿卻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向小洋樓走過去。
黃浪看到了滿地都是血,簡直可以算是河了。起碼有七八個人流干全身血液那么多,黃浪干咽口吐沫,壯著膽子繼續(xù)前走。
感覺地上又黏又滑,走起路來不舒服之極,一想到自己每一步都走在血泊里,每一步都會踏出一個血腳印出來,黃浪的嗓子就開始發(fā)癢,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熟悉,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黃浪上了二樓,感覺一下子走進了皇宮,巨大的玻璃吊燈下面是一張鋪著白色餐巾的桌子,周圍的裝飾都是極其的豪華,讓黃浪這個土鱉看傻了眼。除了再電影電視里面,他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這么豪華的房子,而且電影電視里面的東西怎么會有親眼看到的那么震撼呢?
但是與此同時,黃浪卻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卻是更加的熟悉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想起來,黃浪走近了餐桌,卻看到了一件絕對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餐桌上的東西!
空氣之中傳來膩膩的血腥氣,不過大概是后來在樓下聞到了太多,以至于感覺遲鈍了起來黃浪直到看到餐桌上面那一條女人的斷臂才聞到了那股血腥氣。
一個鋪著雪白的餐巾,銀色的杯盤,在華麗的玻璃吊燈之下,卻是一只女人的斷裂的胳臂。胳臂纖細而又優(yōu)美,皮膚不知道是不是血液流干了而顯得格外的雪白,五指更是修長的好像是青蔥的蔥管一樣,指甲上面還吐著鳳仙花色的大紅指甲油。只是看到這條手臂,已經(jīng)可以想到擁有這么美麗手臂的女人有時該多么的漂亮和動人。
然而,這么美麗的女人已經(jīng)慘遭分尸。一想到一群衣冠楚楚的人面禽獸在這里分食著一具漂亮的女尸,黃浪都開始想吐!
然而,這時候耳邊又傳來了女人小孩的笑聲,黃浪驚懼的轉(zhuǎn)過身去,卻什么都沒有看見。他在扭過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餐桌邊坐了一個男人,和這間充滿了民國奢華味道的房間格格不入,因為他穿著那種老式的,現(xiàn)在只有一些農(nóng)村老人家還穿的中山裝,微笑的坐在餐桌邊,看著黃浪!
黃浪的汗刷一下子全都流了下來,下意識的往自己腰間摸去,可惜他們這次是來接受培訓(xùn)的,根本沒有帶槍。
“不,不許動!”黃浪結(jié)巴起來,不只是恐懼,還有激動。要是抓住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罪犯,他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那個中山裝根本沒有理會黃浪的話,只是微笑的問道:“怎么樣,這里你感覺熟悉嗎?”
熟悉?黃浪被這一句提醒,忽然想到所有的一切場景都是這般的熟悉。
染血的地面,女人小孩的笑聲,還有餐桌上的女人斷手……分明就是聽老公安說過的,以前那樁案子的情形。
黃浪的冷汗再一次浸濕后背,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嚇到了。難道他回到了三十年前,還是……,他用顫抖的聲音問:“你是人是鬼?”
中山裝終于笑了出來:“我當(dāng)然不可能是人了,你說我是什么東西呢?”
“我**!”被恐懼激發(fā)的憤怒讓黃浪爆發(fā)了,掂起一張椅子就掄了過去,夾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這么一下子打在人腦袋上,起碼也是一個桃花朵朵開的下場。
然而,這飽帶這黃浪憤怒和恐懼的一凳子卻被中山裝用一個指頭給接了下來:“沒用的,你根本傷不到我?”
黃浪漲紅了臉,卻是抽不動椅子,好像是被粘在了中山裝的手指頭上一樣。
這時候,忽然整個房子都震了起來,難道是地震了。黃浪驚訝起來,準(zhǔn)備壓著中山裝往外面走。那震動更猛烈了,差點把他給震的跳起來……
事情不順利啊,還要好幾天才能回去。我的存稿啊……吐血更新之中,求收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