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怪病的叫程大發,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人是的出身了。的確,這卻是一個農民出身的企業家,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里面闖出了好大一份家業。
俗話說發財立品,這程大發雖然名字不像是別的人一樣,一發財就把自己土氣的名字給改掉。但是也玩起了古玩字畫什么的東西,也算是給自己裝點門面吧?
當丁立看到程大發那滿柜子滿柜子的書,新的都好像是書店里面買回來,就從沒有動過一樣。還有一排博古架上擺放的或真或假的古董的時候,丁立都差點笑了出來。
他想起了萬瘸子講過的那個小縣城的暴發戶玩古董玩出事情來的故事,頓時留意起來,看看這手邊的古董有沒有問題!說起古董,丁立想起了自己的那根金杖,拓印了上面的花紋,還從各個角度拍下了幾十張照片,讓王雅君帶到美國找人鑒定去了。
一來,丁立可不想讓內地的公安找上自己。二來,在國內他確實找不到能給他鑒定的人。
程大發坐在一個輪椅上面,并沒有看出拿著一個筆洗的丁立正在走神。腿上正長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瘤子,五官俱全,看起來還要比照片里面滲人的多,簡直好像是一個嬰兒的臉長到了程大發的大腿上!
似乎覺察到丁立再看它,那個鬼臉瘤居然笑了起來,陰森森的,帶著說不出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詭異。
“嘶……”,丁立從牙縫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大跳。
不管這什么東西,先試試再說。丁立抽出了一根鬼針,先把這鬼臉瘤當成沖身來治。鬼門十三針,丁立現在可是學全了,只要是沖身的各種鬼魂妖孽,都逃不開去。
怪事居然發生了,丁立的針還沒有扎進去,那鬼臉瘤忽然露出一付害怕的表情,發出一種人耳聽不見的詭異叫聲。猝不及防,丁立噔噔的退后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半天才緩過神來,這聲音類似于高頻的聲波,人耳雖然聽不見,但是那瞬間還是讓耳朵里面人的平衡器官一時間失調。待得丁立摔著腦袋恢復過來的時候,程大發腿上的鬼臉瘤已經不見了。而程大發早已經再剛才的那一聲怪叫之中,昏了過去。
“他媽的,邪門了!”丁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試了試程大發現在呼吸脈象現在一切正常,好像再沒有一點毛病!這情況太詭異了。
等程大發醒了過來,發覺自己已經好了,頓時對丁立千恩萬謝的。搞的丁立都有些有愧于心。說實話,程大發是怎么好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
“丁大師,你是不是幫我把房子上下檢查,檢查。免得再有什么后患?”
丁立點點頭,不用說丁立也是要的,這鬼臉瘤好像是類似于南洋那邊流傳的降頭巫術之類的,說不定就是養小鬼。對于這種邪術,丁立還這沒有一點把握。
幾個小時之后,程大發小心翼翼的問:“丁大師,看出什么毛病沒有?”
現在的程大發算是對丁立這么一個大師佩服的要死,他本來就是農村人,對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一直都是很相信的。所以也找過幾個人看過,有的說是他家里的風水問題,還有的說是他家里面鬧鬼,但都沒有一個能解決問題的。
而眼前這位丁大師年紀雖然小了一點,但是還真的有本事。只看了幾眼,就把他腿上的瘤子給治好了。所以自然對丁立極為敬佩的。
“沒有,”丁立看看眼前的東西好像都沒什么問題,一時間還就真不出問題所在了。房子,這種新建的高檔小區風水環境好的連丁立看的都流口水。屋里面也是干干凈凈的,莫說有什么惡鬼了,就連一絲陰氣都感覺不到。這些古董也沒有問題,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問題了?
“我下面還有一個收藏室,是不是那里有問題?”程大發比丁立要緊張的多,雖然他身上的瘤子并不會要他的命,確切的說長在身上根本沒有什么掛礙。但是一個可以做出種種表情的瘤子長在大腿上,每天看到那瘤子對自己呲牙咧嘴的,想想那感覺吧?可是連噩夢里都會被驚醒的!
“還有收藏室?怎么不早說?”丁立不怪自己的疏忽,反而責怪起程大發來了。
程大發頓時抹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是,是。剛才不知道大多數你在找什么,所以就沒忘記說了!”
所謂的收藏室其實就是一個地下室改建的,不過看看那門的厚度,簡直都能和銀行保險庫里的大門有得一比。也不知道這位大款到底收藏了什么東西?別到時候都是一屋子的贗品就好玩了!
丁立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雖然這個程大發對丁立畢恭畢敬的,光支票都給他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果然應了王雅君說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丁立覺得自己干了這一筆,差不多也可以養老退休了。當然也可以去完成自己的心愿,環游整個世界去。在西藏去看雪山,到埃及看看金字塔,到美洲去看看遺落的瑪雅文明,順便問問那些瑪雅鬼魂們,世界末日究竟在什么時候啊?這時間怎么老是搞錯?
這個收藏室即使以丁立這種外行的眼光看來也很是專業,里面的燈光都是博物館專用的那種叫什么素的燈。還有專門控制的空調,調節溫度。
丁立都有些傻眼,這玩票玩的也太專業了一點吧?里面的擺設倒是挺琳瑯滿目的,都是一些書畫瓷器什么的。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這絕對可以去開一家私人博物館了!
“完了,我的寶貝,我的青銅紋獸礅啊?”程大發忽然發出一聲怪叫,捂著心臟指著前面說不出話來。
在收藏室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一個小小的鬼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