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起,他才知道黎昕雖然表面上很討厭傾城,對他很冷漠,但是他還是愛自己的妹妹的……黎昕真的是一個不善於表達(dá)的人,外冷內(nèi)熱。
楊腿腿扯動了下嘴角,表示他對雪傾城的哥哥真的沒有什麼映像,不過聽雪傲天這麼一說應(yīng)該又是一個冷麪角色,來就來唄!
“那真是太好了,以後雪兒就可以隨時找到哥哥了,受了委屈也可以和哥哥說了。”儘管這樣楊腿腿依舊要做出一副開心的模樣,然後繼續(xù)噁心著滿屋子的人。
雪傲天輕抿了一口茶,看著雪傾城高興的樣子,他也很高興:“雪兒,這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幾天之後皇上便要同玉朝國的莫帝,魯豫國的蕭帝去撒冷草原狩獵,到時候也會把你帶上,你這幾年也在宮中憋壞了,能出去走走自然是好的。”
“撒冷草原?”楊腿腿一聽來勁了,這不是他裝死逃出宮最好的時機(jī)嗎?
“是啊,本來是要去圍場的,但是兩國皇帝都在這,就索性去撒冷草原紮營狩獵,爲(wèi)期半個月呢!雪兒,你的馬術(shù)不精湛,也就不要跟著去了。”雪傲天慈愛的看著雪傾城高興的模樣,同時也用父親的口吻警戒著。
雪傾城竟然還會騎馬啊?看來她也不是大家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啊,所以啊,人啊,總有他的優(yōu)點(diǎn)的,只是不明顯而已。
“當(dāng)然了,那爹爹會同去嗎?”楊腿腿裝作什麼驚喜的樣子,看來這次的排場很大啊,夜帝都把她當(dāng)上了,說明其他皇帝都會把自己的內(nèi)宮帶去。到時候他又可以看到好多美女。
說道美女,楊腿腿腦中立馬冒出喜鵲那淺笑倩兮的模樣,那麼的動人,可是不知爲(wèi)何,楊腿腿卻有種噁心的感覺,長成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僞娘了……他討厭僞娘,而且他還和他親嘴了……還摸到他那吃藥物增大的胸了。
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男人的人,以後要怎麼過日子,一輩子都這樣?聖鷹會真變態(tài)啊……
“我要留在京都,國君不再,必須有人駐守啊!”雪傲天語重心長的說,他也很想去,但是比起國家,他還是覺得國家的安危最爲(wèi)重要。
“那豈不是沒有人護(hù)衛(wèi)了?”楊腿腿疑道,這麼大的排場沒有人護(hù)衛(wèi),半路殺出個刺客怎麼辦?
“自然不是,這些會有安排的,你這幾日只要收拾好要帶的東西便可,其他的也不用你操心。”雪傲天說道這,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說:“天色也不早了,爹爹還要回去處理些公務(wù)。”
然後指著門外的那兩名侍衛(wèi)說:“這都是爹爹從雪家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到時候去到撒冷帶在身邊也安全些。”
楊腿腿看了一眼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怎麼說,一看就給人一種肅殺的氣味。而在去看他們的手,上面都佈滿了厚厚的繭子,看來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雪傲天手下的得力干將,武功肯定不在話下,也難爲(wèi)雪傲天的一片苦心了。
那兩個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雙手抱拳,各自報了一下名字。
楊腿腿讓他們都擡起頭看著他,眼神炯炯有神,輪廓剛毅,看到他這幅樣子,那如炬的眼神也沒有絲毫變化,雪家軍訓(xùn)練的真的很不錯,心裡素質(zhì)很強(qiáng)。
這可比宮中的那些侍衛(wèi)好多了,見到他,不管怎樣即使沒有當(dāng)場吐的,也都神色凜然,眉頭緊皺著。
剛纔他也不過是試試他們的反應(yīng),如果他們要是看到他露出一絲一點(diǎn)不好的情緒,他就立馬擺擺手,對於一個被人厭惡的人,更別提他的忠心了。
很不錯這兩個人都合格了。
送走了雪傲天,楊腿腿手心上是一把汗,看了眼身後如柱子般的兩人,回頭讓宮女給打掃了兩間房間讓他們先住上,反正還有幾日,現(xiàn)在也不上他們。
花溪回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晚了很多,回來的時候,臉色還是那般冰冷,看到楊腿腿優(yōu)哉遊哉的坐在那裡吃著水果,似乎很不爽的樣子。
一把劍竟然從花溪的袖口抽出,直直的指向楊腿腿,楊腿腿倒也不驚,繼續(xù)坐在那啃著蘋果,用那狹小的眼睛,並且還是瞇著的看著花溪,臉上毫無懼意。
“未央宮內(nèi)怎麼多了兩個侍衛(wèi)?”花溪冷聲問道。
楊腿腿咬了一口蘋果:“是爹爹今日帶來的,說是去撒冷狩獵的時候帶上。放心,不會對你產(chǎn)生不利的。”
花溪聽後這才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劍,看到楊腿腿坐沒坐相,像男人一樣將一隻腿瞪在椅子上,露出裙中的褻褲,蹙眉道:“我也要去。”
楊腿腿自然把花溪給算上了,就連月離也想帶去,但是就是不知道他那身體能接受的了路程的顛坡不:“那是自然!”
“你昨晚是沒有洗澡吧?”花溪又問。
“你怎麼知道?”楊腿腿有了一絲驚訝。
“不然你就聽不到我和花澈的對話了……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係,我和他……”花溪話還沒有說完。
楊腿腿卻已經(jīng)接了下句道:“知道你和他都是聖鷹會的人,你喜歡的另有其人,真是的就這點(diǎn)小事,你至於氣急敗壞的消失半天嗎?”原來喜鵲的真名叫花澈啊,花澈,那個澈字給人一種很純淨(jìng)的感覺,是個很美好的名字,只是用在一個僞娘身上,真是……
花溪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小心看到他身上也有一塊和你一樣的令牌了,月離說得對,聖鷹會的人真的是無處不在。”楊腿腿很坦率的說,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知道的越多,活得時間就越短。
但是花溪的命掌握在他手上,花溪即使殺人滅口,也要等到拿到字畫書的時候,恐怕到時候他早就“死”了,現(xiàn)在說了又何妨?
“你果然精明……但是你難道一點(diǎn)都沒有危機(jī)感嗎?”一個心細(xì)如塵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些,而她的態(tài)度又是那麼的淡然,絲毫不在乎,是不知道,還是早已有了應(yīng)對的方法?
“你能這麼提醒我就說明你不會對我下手對不對?”楊腿腿微笑淡然。一個準(zhǔn)備要?dú)⒛愕娜耍瑫崆案嬖V你他要?dú)⒛銌幔炕蛘呤亲屇阈⌒男⒁庑﹩幔?
花溪一愣,星眸泛著漣漪,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聰明瞭……
轉(zhuǎn)身,輕點(diǎn)腳步,一下就飛上了房樑上……
楊腿腿則叼著一個蘋果回到了裡屋,牀上月離又再一次的昏睡過去,但是臉色卻正常多了,這說明這種昏睡是好的,就因爲(wèi)楊腿腿知道月離昏睡過去了,所以纔敢那麼直接的說的,不然,還不要命啊……
嘆氣一聲,自個兒命苦的抱來一牀被子,剛準(zhǔn)備鋪在地上自己打地鋪睡,卻瞥見窗外有光亮,之後一聲尖細(xì)的:“皇上駕到……”傳來。
楊腿腿心想,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每到關(guān)鍵的時候,這個夜帝就會突然降臨。
月離現(xiàn)在昏迷不醒,即使是叫醒了,估計皇上早就已經(jīng)進(jìn)屋了。
神啊,這可怎麼辦纔好?
“皇上……什麼風(fēng)把你吹來了?”楊腿腿喜笑顏開的在門口恭迎著,而花溪早已倒來了茶水,在旁候著。
渠夜看到楊腿腿滿臉堆笑,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後背有點(diǎn)不寒而慄,同時也溫和的笑著走了進(jìn)去,卻笑得那麼勉強(qiáng)和僵硬。
“其實(shí)也無事,只是想來看看皇后。”渠夜接過花溪端過來的水,小抿了一口說,那笑臉很好的維持在嘴角住,可是卻總覺得有寒光朝他射過來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這邊花溪手捧著茶水,微垂著頭立在一旁,但是那冰冷的眼神卻如鋒利的刀一般滿含著仇恨時不時的朝渠夜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