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僅憑著她的意識將中些話說好,話語中似是無比的恐懼般。
殤只是想向她證明他不是性無能,可是她卻一下想到無數(shù)的恐怖情景。
殤脣角的笑意似在這一刻有了一絲停頓,那輕柔的目光慢慢的從木槿的臉上轉(zhuǎn)移到跪在地上的花溪,只是用眼神凝視著花溪一秒,便淡淡的說:“怎樣都行?”
木槿看著殤的目光,竟有種抖寒的感覺,但還是點了點頭。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指向跪著的花溪,聲音很淡,似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殺了他也可以?”
瞬間,木槿的瞳孔放大,連忙跪倒殤面前懇求的說:“不……不可以,聖上你只處罰我一個人就可以,這不關(guān)花溪的事情。”
而花溪聽到那句話身體只是悸動了一下,便一切都恢復(fù)平靜,他現(xiàn)在和死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能喘氣,他早就不在乎自己死不死了,所以現(xiàn)在他很平靜,平靜的接受。
殤看著木槿緊張的樣子,脣角的笑意卻又劃開了,將木槿從地上拉起,寵溺的颳了下木槿的鼻尖:“只是說個笑,是不是把木丫頭嚇到了?”
然後對著跪在地上的花溪輕言道:“起來吧!”
兩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殤便從懷中掏出另一個銀色面具給戴在了木槿的臉上:“也不要叫我聖上了,今天是月秋節(jié),大家一起去柳風(fēng)接街看錶演。”
殤說的聲音極爲(wèi)的輕快,看著木槿的眼眸溢滿了明媚的笑容,之後又伸出手將地上的花溪拉起來:“一起出來玩,大家都是平等的,不要把我當(dāng)聖上看待。”
花溪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滿眼都是愕然,想要擡頭看殤的表情,但是擡到一半便又垂了下來,聖上說過,任何人都不可以看見他的聖容!
殤似乎看出花溪的擔(dān)憂,一手輕拉著木槿的手,一手竟然將花溪拽到了跟前,那帶著銀色面具的面容便一下躍入花溪的眼簾,花溪驚恐的想要避開,但是那雙眸子卻衝著花溪明媚的笑著,似有溫暖在花溪的心頭慢慢的流動。
那種笑意是親和的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讓花溪一霎有了似恍惚,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我們走吧!”殤的聲音很風(fēng)雅。
木槿和花溪兩個人卻是深深的疑惑,爲(wèi)何剛纔那麼嚴肅現(xiàn)在卻如此的風(fēng)輕雲(yún)淡,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別人說她,她肯定會生氣……
可是他卻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並且那麼親和,剛纔那攝人的一幕,她彷彿還沒有醒過來。
卻彷彿你正在處於戰(zhàn)爭狀態(tài),明明已經(jīng)被俘了,已經(jīng)站在了斷頭臺,可是忽然的一下卻對你說:看你嚇的,逗你玩啦。
剛纔那樣的氣氛,突然一下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腦袋反應(yīng)不過來。
殤便輕拉著木槿的手擠進了人羣,而花溪則在後面跟著。
殤似乎在照顧病態(tài)的花溪,走得速度很慢,就是爲(wèi)了能夠讓花溪輕易的跟上來。
剛開始木槿和花溪真的全部是滿臉的愕然,殤這麼說,但是誰都沒有輕易的放鬆下來,神經(jīng)反而蹦得十分的緊。
一路走著,兩個人的心都是提著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兩人都只是沉默的跟著殤,不笑,不說話,眼眸的深處是一片警惕。
柳風(fēng)街有各種各樣的表演,有雜耍,有舞蹈,有舞龍,有皮影,熱鬧非凡,掌聲和喝彩聲更是不絕於耳。
同時也有不少賣堅果子和清茶的小攤在其中穿行。
一來到柳風(fēng)街的牌匾下,殤拉著木槿的手就更加的緊了,然後轉(zhuǎn)頭叮囑花溪:“人多可別走散了。”說完另外一隻手就扯過花溪的衣袖。
溫暖的大手一下握住花溪那冰冷的冒著冷汗的手,有些驚訝的說:“你一定試著自己打通經(jīng)脈的吧?你要是不這麼做,身子也不至於這麼差。”
卻在這個時候感覺手掌處慢慢的有股暖流傳遍全身,那種感覺瞬間讓他身體裡的寒氣冒出,那種舒暢的感覺也一下傳送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