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楊腿腿點頭,不管怎麼樣解決一件事就少一件事,之後他就好好的想想怎麼離開聖鷹會……
月離一安全離開,之後他要想的就是怎樣離開聖鷹會了,被殤發現身份可不是好玩的,那是玩命,殤要是知道他欺騙了他,不知道殤怎麼折磨他!
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月離纖弱的手接過楊腿腿的包袱,打開看了看裡面的確除了銀兩和乾糧就再無其他,斂起眸子又看了一眼楊腿腿。
這個時候一直警惕著四周的花溪,突然走上前說:“這裡沒有任何的守衛,要不你就趁這個時候走吧?”
花溪知曉一般這樣秘密的出口,守衛是很少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一個人也都沒有,又突然想起今天是聖鷹會每年一次的競選大會,所以這裡纔會沒有人看守的。
什麼叫競選大會,就是那些普通的侍衛,可是在今天通過一系列的考覈,從而升職。
所以一般認爲有能力的侍衛都會去參見,而且即使沒有的,也會去湊個熱鬧。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防範就會有疏漏,尤其是這裡的秘密通道,既然是秘密通道了,自然就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那麼他們現在離開,就是最好的時機。
楊腿腿看了一眼花溪,又看了看四周,現在離開?
要是被聖上發現了怎麼辦?
花溪不是說三天之內都會被抓回聖鷹會的嗎?又怎麼突然讓他現在離開了?
“我想過了,你留在這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讓聖上發現你的真實身份,而你離開這裡卻有一萬種可能!,所以你和月離一起走吧。”花溪斟酌之後,一雙冷眸對上楊腿腿瑰麗的雙眸,慢慢的在眸低染上了一層火焰說。
楊腿腿也覺得花溪說得對,這個時候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於是便用力的點點頭,但是手卻拉過花溪,鄭重道:“要走一起走!聖上要是發現我不見了,第一個知罪的就是你。”
月離看著這兩人,秀美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在演戲?這麼做就是想跟著他,亦或者她真的是雪傾城,他們所說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花溪看著楊腿腿有些決絕的眼眸,本想拒絕的心卻在那一刻改變了注意,深深的看著楊腿腿,沒有絲毫考慮的說了:“好。”
雪傾城這樣說的時候,他有著無數的顧慮,但是看向她堅定的眼神時,他所有的顧慮都沒有了,只是想著和雪傾城在一起。
初生的太陽慢慢的爬上樹梢,把天際染得一片緋紅。
一個修長的身影略帶著著急的走到了玄冥殿,跪了下來,清冷的聲音從嘴中淡淡的傳來:“聖上,花木槿和花溪都不見了,踏雪公子月離也不見了……”
殤輕輕的張開眼眸,一道異樣的光芒在眼中飛速的劃過,殷紅的脣角妖冶的綻開一個弧度:“她果真還是離開了。”
“聖上,接下來該怎麼辦?”地上的人影問道。
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金黃色的把手:“跟著他們……”
“是。”地上的人影迅速的回答完,一下便消失在玄冥殿中。
玉朝國中一家龍鳳客棧中。
在一個靠著窗戶的陰暗角落中,三個穿著極爲普通的一家人坐在其中。
一個滿臉絡腮,頭髮灰白的老漢,和一個長相極爲醜陋的年輕男子,都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甚至帶著嘆息的眼神看著面前正與盤中那一碗素面拼殺的老大娘。
頭髮灰白但是精神卻很好的老漢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湊到滿臉褶子的老大娘面前:“沒人跟你搶, 你慢慢吃。”
滿臉褶子的老大娘從碗中擡起頭來,嘴裡塞滿了麪條,神情很是糾結:“不要,我要把自己吃胖。”說完又對著小二大聲喊道:“再來一碗豬肘子。”
老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又一通猛吃的老大娘,臉上有似無奈,最終將自己碗中的那幾片肉夾到了老大娘手中:“你想吃胖就吃胖吧!”
“你這樣吃下去,到時候路都走不了,可沒人會揹你。”旁邊的醜陋男子,冷冷的說,長相雖未醜陋,但是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絲儒雅和慵懶的貴族氣質。
老大娘聽完了卻用筷子頭敲了一下男子的頭,嘴角嚼著老漢送過來的肉片狠狠的說道:“老孃的事情什麼輪到你這個兒子管了,好好吃你的面。”
說完又繼續低頭廝殺去了……
醜陋男子,淡冷的瞥了一眼毫無吃相可言的老大娘,挪到了一個稍遠的位置也低頭慢慢的吃起了面。
這三人就是喬裝打扮一番的楊腿腿,花澈和月離。
路上他們爲了掩人耳目,都讓花澈將他們都易了容,扮成了一家人,楊腿腿被化妝聲了老太太,雖然他多次抗議要當男人,但是花澈直接忽略掉,將自己化妝成了老汗,而月離自然就化妝成他們的“兒子”了。
起先這一路上,月離是對這兩個人戒備有加,但是幾日之後就發現他們的一言一行和雪傾城沒有任何異樣。
並且能將很多細節都說出來……
而最重要的就是花木槿的一舉一動真的和雪傾城一模一樣。
月離看人一般都只看人的眼睛,那是一個人的心靈深處。
現在的這個花木槿,真的和當初雪傾城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情緒一模一樣,根本一點都不像他之前見到的那個花木槿。
花木槿美則美矣,但是身上總是帶著殘佞,無論怎麼僞裝都無法去除,而且花木槿整個人的氣質都是屬於那種殘傲孤冷的意味,讓人很難接近。
但是現在的這個花木槿,卻平易近人的很。
如果說花木槿這是在模仿雪傾城,即使模樣像了,但是神態是不可能模仿到的。
所以他慢慢相信了花木槿是雪傾城的事實,並且認真的聽了他們之前所說的事情。
這事情也真的合情合理,唯一不合理的就是瘦下來的雪傾城竟然和花木槿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比花木經還要美豔動人。
雪傾城和花木槿最大的區別就是,花木槿就是一副沒有上色的畫,顯得很蒼白,而雪傾城就是那一副上了色的絕世魅畫。
花溪看到楊腿腿剛纔的那一個舉動,低下頭,心裡是莫名的酸澀。
楊腿腿吃到第二碗的時候是無論怎樣也吃不下了,但是月離卻輕鬆自如的在應付第四碗。
而花溪早已停了筷子,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比賽吃飯。
楊腿腿就始終搞不懂,月離的身子骨是那麼的纖弱,怎麼就能吃那麼多了?
而他吃到第二碗的時候就已經撐死了,第三碗還是他死活塞進去的,到最後還剩一點實在吃不下了,便直接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摸著脹鼓鼓的肚子開始呻吟了。